坐在办公室的Ethan，对著电脑萤幕上韩先生HRT的败诉判决沉思著。

片刻后，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

“Tom，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今天中午有时间吗？我请你吃午餐详细聊。”

“你要我帮忙，我什麽时候拒绝过？”那边传来Tom轻鬆的笑声，沉默了一瞬像是在查看什麽，“不过今天中午没时间，晚上下班后，可以吗？”

这次轮到Ethan迟疑了，下班时间他答应过只陪Levi。

“怎麽？你不行吗？”那边传来Tom的声音，“你只能是中午才有时间吗？那你等我再看看。”那边又是片刻的静默，之后传来一声无奈地歎息：“抱歉，做我这一行，午餐时间完全没法固定，真的蛮难挤出时间，最早要等到下个星期五了。”

“你不用抱歉，这又不是你的错。”Ethan不好意思地笑道。

明明是自己请他帮忙，结果还要别人迁就自己的时间，怎麽也说不过去。

“就今天晚上吧！”他做了决定。一次半次，Levi应该不会因此生气。

“好，没问题，我6点之后都有时间。”

“那就6点半。”

约好时间地点后，挂断电话，他第一时间在行程表裡标注了出来。

下班后，坐上Levi的车。

“你今晚6点半要见客？”

“是，有点事需要Tom帮忙，但他中午很忙，抽不出时间，只能下班后见面谈。抱歉，我答应你，儘快谈完就回来陪你，别生气，好吗？”Ethan凑过去，扳过他的脸，吻了上去。

双唇气喘吁吁地分开后，Levi捧著他的脸，两人额头相抵，低声道：“今晚我要在上面。”

“好，今晚任凭你处置。”Ethan马上乖巧地答应道。

唇再次如磁石般吸到一起，直到Ethan稍微用力推开他，“先离开这裡，太多同事在这附近了。”

Levi才依依不捨地放开他，开车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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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Ethan6点半准时抵达餐厅时，Tom已经坐在那裡等候著。

“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提早到。”

“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准时到。”

两人相视而笑。

“说吧，有什麽事？”等服务员点完餐，离开后，Tom正了正神色。

“韩先生那单案子，我需要你帮我查点东西。”Ethan身子前倾，靠近他低声道。

“查什麽？”Tom也趋前靠近他。

两人低头密语片刻后，双双靠回到椅背上。

“没问题，给我几天时间，我帮你找出来。”Tom微笑道。

“谢谢了。”Ethan诚挚地道著谢。

“好兄弟，跟我客气什麽。对于我来说，举手之劳而已。更何况，你还介绍了那麽多客人给我，又不肯收我的介绍费。”Tom含笑注视著他。

这时，服务员送来了两人点的餐前酒，Ethan喝了一口微微皱了皱眉。

“怎麽了？”视线一直停留在他身上的Tom马上关心问道。

“他们应该是弄错了，这是无酒精的，我要的是有酒精的凤梨可乐达。”Ethan准备伸手唤服务员过来。

“那给我吧，我正好喜欢喝无酒精的。”Tom不等他回答，已经伸手拿过他那杯。

“但我已经喝过了。”Ethan想阻止。

“那又如何？怎麽，你有传染病？”Tom无所谓地笑著，看似无意识地转动著手中的酒杯，拿起喝了一口。雪白的椰汁顺著杯缘滑下，留下一条椰汁痕，悄无声息地完美覆盖了之前的椰汁痕。

“那倒没有，你不介意的话，也无所谓。”Ethan也笑了，还是招手叫来了服务员又重新点了杯有酒精的。

“最近跟你男朋友的同居生活如何？”Tom随意问道。

“当然是幸福甜蜜。”Ethan毫不掩饰从眼角眉梢透出的甜蜜感，“没遇到他之前，我从不知道原来爱情是这种滋味，才发现，原来我之前的那些，根本就不叫爱。”

Tom静静笑著，看著他幸福如小女人的模样，忍不住调侃道：“真没想到，这世上有人能把我们的情场浪子给制服了，还是个男人。”边说，边拿起酒杯抿了一小口可乐达。

“话说，你怎麽一直单著？高中时期就已经有那麽多女生追求你，大学也不少，你怎麽从没......”说到这，他突然停了下来，像是想到什麽，有点不可思议地看著Tom，片刻后惊讶道：“难道，你竟然是......？”

Tom闻言，唇边泛起一抹无奈的笑容，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怎麽，跟你比起来，我这种，应该不会那麽让人难以置信吧？仅凭我从没谈过女朋友，这一点已经是个很明显的信号了。只是，你从没把这些事放在心上，所以，才一直没发现。”

“你真的是啊？”Ethan深吸口气，从高中就一起玩的好兄弟，他竟不知道对方是gay！

“等等，那也没见你有男朋友啊！以你的条件，要找绝对不难吧！”再次疑惑地看向对方。

Tom沉默地慢慢抿著酒杯裡的饮料，似乎十分享受。

半响后，终于放下酒杯，微笑道：“没遇到适合的，就一直单著呗。”

“别说我了。”Tom笑著转移了话题，“你跟你父母坦白出柜了吗？”

“嗯，说了。”Ethan想起父亲开的条件和隐瞒Levi的事，心裡又泛起一丝不安和烦躁。

“伯父竟然同意，没反对？”Tom有点惊讶，脑海裡已经浮现出左先生霸道固执嘴唇紧抿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