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小时,魏子骞还默默地想着,要是他家杳杳想通了来接他了他大人有大量勉为其难原谅对方也无所谓!
第二个小时,魏子骞气喘吁吁,这个时候只有对方愿意来,他绝逼会跪下来哭着叫他神!
第三个小时,魏子骞彻底绝望了,在心里把沈书杳虐了个遍还奸了个遍,直到双腿打颤,汗水浸透了衬衣,就连夜间清凉的轻风也无法褪去那抹疲惫,魏子骞向来不是个懂得认命的人,嘴角勉强挤出一个狂妄邪气的笑,心道沈书杳你个杀千刀的负心汉,没良心,丧尽天良陈世美,今天你怎么虐小爷的,小爷以后再怎么虐回去!
随机转念又想,自己皮糙肉厚耐得住,他家杳杳细皮嫩肉肤白貌美的,妈逼绝逼下不了手啊!一边唾弃着自己竟然真如剧本所说的那般成了精虫上脑二十四孝好忠犬贱攻,不对是贱受。让他傻逼!让他犯贱!但是即使被虐成狗了还是对沈书杳生不起一丝恨意啊可恶!
直到天色彻底黯淡下去,直到道路上再也没有任何一辆车从魏子骞身旁驶过,今天魏子骞穿的是皮鞋,脚底或许已经磨起了泡,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疼,喉咙冒烟,胃里空空如也,大量体力的消耗让他肠胃都有些打结,魏子骞头一次对十万里长征的解放军们肃然起敬。
不知最后是怎么挪到了熟悉的小区门卫室,开门的小门卫看见脸色惨白如纸,一副马上就要猝死模样的魏子骞后,吓得赶忙把人扶进了屋内。魏子骞毫不犹豫地一屁股坐地上,冲那位紧张的小门卫笑得狰狞:“老子是419座的,你,去告诉那个姓沈的,要么来接人,要么小爷今天就赖这儿等着他收尸了。”
可怜的小门卫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竟然也没注意到对方沙哑道粗粝的声线,匆匆忙忙地跑去找人。
当沈书杳紧抿着嘴唇跟着小门卫赶过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么副情形,魏子骞失去了以往的活力,整个人恹恹地靠着墙坐在地上,敞开的领口处蜜色的胸膛被汗水染得亮晶晶的,嘴唇干裂,只有看向他漆黑的眼中依然带着一丝似乎能灼烧一切的张狂和不屈。
魏子骞虚弱地举起手来,嘴角依然勉强挂着帅气的微笑,“哟,我还以为你真准备给老子收尸了。”
沈书杳为对方粗哑的声音皱了皱眉,却被魏子骞误会为不耐烦,他瞅着对方身上竟然穿着整洁的睡衣,于是自嘲地在心中暗骂自己,妈的他还以为对方好歹会稍微内疚那么点儿,却没想到这厮竟然都尼玛安心睡觉了,好歹自个儿被上了那么多次,在对方心里好歹也应该有些地位吧?他果然想多了!
沈书杳上前,二话不说地打横抱起赖在地上不想动的魏子骞,在他耳边轻轻开口:“我们先回家。”
朦朦胧胧中魏子骞似乎听见对方声音里带着微不可闻的哽咽,于是更来气了妈的,老子莫名其妙被人判了死刑,刚经历万里长征成这熊样了都还没说什么。
你哭个屁!
第十六章 每个二货都是潜力股
沈书杳轻手轻脚地把怀中昏昏欲睡的魏子骞放在沙发上,气息有些不稳,毕竟对方也是个身材结实的大老爷们儿,体重自然轻不到哪儿去。从厨房拿了一杯温水喂给魏子骞慢慢喝完后,未多做停留,便上了楼。
魏子骞感到自己被人扒得一干二净地放到氤氲着热气的浴缸中,舒服得哼唧一声。后脑勺被沈书杳用一只手托着浮出水面,另一只手则熟稔地在他脑袋上制造泡沫。头皮被按摩得麻酥酥地,魏子骞半眯着眼睛瞅着沈书杳一本正经的脸,白皙的脸蛋被热气染上了一层胭脂色,白里透红,美人如玉,无论看几次都能让魏子骞感叹惊为天人。
沈书杳卷起袖子,注意力集中在手下的强健的肉体上,不带一丝邪念,完事后,也不顾自己身上被弄湿帮对方擦干净身子,再亲手为他穿上柔软舒适的睡衣,让魏子骞坐在床边。
沈书杳拿着碘酒棉签和家庭医用箱,半蹲在魏子骞身前,小心翼翼地把对方的脚搁在自己的大腿上魏子骞的脚底被打起了一溜子水泡,甚至有几处已经被磨破露出粉红的嫩肉。魏子骞感受着刺激性的碘酒被涂抹在伤处,微微倒抽着气,看着一旁的钟上显示着此时已经凌晨两点多了,心中感叹着自己这副简直越虐越坚强的贱骨头。
“怎么?又要我了?”看着柔和的灯光下沈书杳的脸,魏子骞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一句话带着不伦不类的腔调,让魏子骞唾弃自个儿简直就是一怨妇,丢人。
沈书杳没有接话,只有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放下手中的药瓶,低头用嘴唇轻触魏子骞的脚背。魏子骞的手脚生的好看,就像魏子骞本人一样透着股格外吸引人的力感,沈书杳毫无不满地在脚背上啄吻几下,再轻轻含住那圆润的脚趾,用柔软的舌尖抚弄着。
魏子骞的大脑和丁丁蛋蛋全部当机了,敏感的指尖上传来湿热的触感,像是有电流划过躯干,在大脑中炸开。魏子骞想要收回自己的腿,却被人用力钳住脚踝,让人头皮发麻的亲吻顺着他的脚背,脚踝,小腿,再一路而上,最后停留在膝盖处。
接着魏子骞听见,沈书杳阖上双眼,用嘴唇磨蹭着他膝盖的那一小块皮肤,用含糊不清地声音低低道:“对不起。”
魏子骞冷笑,猛地伸手扯开对方,让他直视自己:“沈书杳,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书杳不说话,只是看着他,那眼神魏子骞该如何形容呢,简直就像一个怀着爱与恐惧,悲伤与希望,接纳与排斥,理性与感性漫步或狂奔于昼与夜、醒与梦之间的某个真实又神秘、边缘又大众、公开又隐秘的地带文艺到闹心的神经病,要说得普通一点就是万物皆负我,唯我最清高的白莲花眼神。
这下魏子骞彻底毛了,尼玛你这小眼神里都可以创造出一个悲情宇宙了。
于是他扯住对方的衣领,朝沈书杳咆哮:“收起你这表情,老子看了就闹心!”
“沈书杳,老子今天就在这给你说清楚了。我上辈子是对不起你,我人渣,我猪狗不如,是我负了你我他妈知道你的死跟我脱不了干系,你就是说恨我一辈子我也认了!不管你信不信,直到你死了我才知道自己以前是瞎了狗眼,没你我真不行!”
魏子骞声音越来越冷:“当我发现自己回来了,我很高兴,因为我这次可以拿一切来补偿你,就算你当时想要老子这条命了我也二话不说的给你。区区一个公司,只要你高兴你拿去怎么玩都可以,让你上我,随你玩我,都是因为老子稀罕你,要是别的什么货色,老子那晚早剁了对方那玩意儿喂狗了!”
“你把我扔在路边我不在乎,你说不要我了我也忍了,但是你他妈现在还要摆出一张都是老子的错老子绝逼是在撒谎的模样给谁看哪!?”
“以前,你乱交,出轨,甚至背着我和个女人结婚,直到我死你也没有来找我,魏子骞,你要我拿什么来信你。”沈书杳带着一丝愤懑和悲痛开口,“而你,说不定也只是因为愧疚,才做出这些事。”长/腿)老。阿;、姨、整‘理'(
魏子骞皮笑肉不笑,扯了两下嘴角,有些疲惫地放开沈书杳:“算了,我也懒得再和你谈论信任这种操蛋问题,总之现在咱两都回来了,你要是还恨着我,你就说个法子,要我上刀山下火海就是赔了命我也能当成干尽人渣事儿的报应,但是”魏子骞话锋一转,“你要还想跟我这么扯蛋地纠缠下去,还是免了吧,虽然我喜欢你,但是你要跟我处着不高兴了那我重活一次又是为了什么,这不平白给我两都添堵吗。”
“总之,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好聚好......”
“不行!”沈书杳露出前所未有的惊慌失措,眼眶发红,再也没了之前处事不惊的淡然模样,“子骞,我道歉,我再也不会扔下你,再也不提不要你我保证”
魏子骞无奈地打断他:“说什么呢,我又没说拆伙你急什么。”
“那你......”
“得了,我就直接问你吧,你也喜欢我这个我没说错吧?”
“没错。”沈书杳眼眶通红一脸脆弱无助地看着魏子骞,魏子骞不禁在心中感叹,这才像他家曾经的那只温柔乖巧的小白兔嘛,可惜最后成了条豺狼还是被他给带的。
“那我说我特喜欢你,不是因为那什么狗屁愧疚,以后也对你好什么都听你的,再不负你,你信吗?”
“......”沈书杳犹豫了。
魏子骞心如明镜,也没感到多大的失望,他家杳杳啥都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十足金的四有青年不掺假,就是疑心重了些,太能脑补。但是魏子骞并不打算就此妥协,毕竟信任这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今儿就这么一笔带过去了,指不定哪天这颗毒瘤再次爆发,倒不如趁早说开了来的痛快。
“这么着吧,咱们先分开一段时间,你自己好好想想,这种事儿我说的越多你越不信,倒不如你自个去纠结,说不定一下就通了咱们也能快些大结局。”魏子骞好言劝慰着,他其实也舍不得自家小白兔哭啊,虽然对方梨花带雨的小模样自己想想都差点兴奋起来。
“我不会让你离开的。”沈书杳倔强地开口,直勾勾地看着魏子骞,“别忘了你的身家,证件都在我这儿,你走不了的。”
魏子骞闻言只是耸耸肩,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满,反而像往常那般贱兮兮地笑道:“杳杳,我饿了。”
沈书杳眼神一亮,迫切地开口:“我去给你做!”离开卧室前还有些不放心地看了魏子骞一眼:“子骞,你不会离开对吧?”
“你说我这德行这时间能跑哪去呢?”魏子骞笑着反问。
魏子骞等的都快要睡着了,沈书杳才端着一碗小米粥,两碟子小菜上来,魏子骞立马醒了神,毫不客气地两三下就把食物解决一空,趁着对方转身,魏子骞立马把一颗裹着蜡衣的小药丸扔嘴里,冲沈书杳调笑:“杳杳,来亲一个吗?”
端着餐盘的沈书杳转身,无奈而宠溺地看着笑的诱惑仰着脑袋索吻的魏子骞,俯下身来和对方两唇相触,互相交换着甜蜜的气息,正当沈书杳沉浸在这旖旎的亲吻中时,魏子骞反客为主,用舌尖把一颗外壳逐渐融化的小药丸给推到对方口中,长舌一伸,让沈书杳咽了下去。
“你!!?!”沈书杳捂住自己的咽喉,眼神悲痛而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
“只是迷药而已强效的,等外面那层融了会立马起效。”魏子骞舔着自己红润的唇瓣,“放心,对人体无害。”
沈书杳想要让自己吐出来,却没想到仅仅一句话的功夫,自己已经有些头昏目眩,四肢无力,“为...什么?”子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