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1 / 1)

只剩她孤单的一丝不挂躺在一张狼藉的床上,身上斑驳的淤痕,齿印,吻痕,皮带痕......。黏黏糊糊的体液,精液散布在她身上,床上。

这,不是梦。 ? 她呆呆地盯着天花板看了片刻,突然笑起来,从自我蔑视地轻笑到最后抑制不住自己捂着肚子笑出眼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回荡在空荡荡的房间里。

扶着墙挪动到淋浴间,地上用过的肮脏毛巾被随意丢弃在地上。芝兰盯着镜中的陌生女孩,凌乱的头发,爆裂的嘴角,脖颈上的淤痕,一具破烂不堪的身体。

曾经她是纯洁单纯的,是魔鬼引诱了她。

他用诗人的浪漫,公子哥的资本诱惑着自己陷入他的深渊,然后果断的抽离,转身去疯狂地追求那个贱人。

她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身体,步入淋浴室,尝试冲刷干净。太晚了,一切都不可挽回,她的小腹已经被肮脏污秽填满,无论她怎么清洗,肉体和灵魂都似乎从内而外开始溃烂。

刚才发生的一幕又一幕,自己的堕落沉沦,心甘情愿,乖顺的迎合着两个陌生的男人是不争的事实。

对肉欲的降伏和对毒品的降伏有着类似的本质和后遗症,刺激过后,是加倍的空虚与失落,却又让人上瘾,是让人欲罢不能的绝望。

她慌张地穿上衣服,想尽快逃离这个丑恶的地方,逃离让她迷离的欲望。

昏暗的走廊尽头,低头尝试越过前台时,却被叫住。‘小姐,你的房费还没有结清。’

芝兰僵住,那两个王八蛋竟然没有结账.....! ? 简直让人不可置信。

她回头看向前台后的男子,半露的手臂上布满了纹身。那人微微楞了一下后阴骘的笑了。

‘刚刚开始做鸡?!看你的样子是没人保护才被搞成这个样子吧。要不你考虑跟我,我照你,嗯?!’

她着急忙慌地尝试从兜里翻出钱包,发现钱也被他们掏走了。纹身男人冷冷地看着她,‘我能打个电话吗?’芝兰怯声问道。

‘打电话也要钱的。’ ? 男人嘴角露出淫笑。

芝兰慢慢地退步接近门口,然而,这注定是徒劳。她被抓住头发拖入了房间。

凌晨的街道上,一个失魂的女孩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着在街头上跌跌撞撞前行。

‘我是莫太太,对对,就是那本诗集的女主角呀.....!’她陶醉着嗤笑。

忽然,芝兰眼中露出凶光:‘贱人,你才是鸡,肮脏下流的东西。’

看到一个路过的男人,她突然瑟瑟团缩起身体,‘不要,不要,我不去.....。’

路人带着异样的眼神迅速避开。

‘我不美吗? ? 不性感吗? ? 我比她年轻.....。野,别离开我,好吗?!’

辛勤的人们已经开始忙碌,一个买菜的中年妇女正在整理着刚到的青菜,她会将蔬菜的根部用刀切去,再清洗干净,这样做才好卖出更高的价钱。

‘老公,你是不是拿了我的刀呀,刚刚还放在这里的。’

‘不是我。不过,刚刚是不是有个人经过。’ ? 老公伸着脖子看向街角。

卖菜的女人望向老公指的方向,看到一名穿短裙的身影,追是追不上了。

‘哎呀,可恶,那把刀是我刚磨好的.......。’

第0084章 结局篇~ 灵魂永远与你同在

香港夏日的天气总是诡谲的,早上好好的出着太阳,到了午饭时,天上的云气一片片叠起,乌云飞到维港上方,云越见厚重,风起云涌,惊雷炸响,大雨瓢泼而至。

密集的雨点落入花园的小池塘,激起微小的叠波荡漾。

周曼华端着一杯茶,看向窗外。

‘没事的,香港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小孔的安慰轻轻飘来。

周曼华点头,自己已经不年轻了,既然做了的决定,就不是儿戏,不该有任何的杂念和犹豫。

雨后的空气掺杂着泥土的腥气,离开时,泥水玷污了周曼华的裙摆。

车窗外飞驰过树木,街道,建筑......。香港已经日渐繁华起来了,人们都忙碌着。记得乾隆在临驾长江的角度曾说~船只来来往往,都为利来,都为利往。

周曼华轻叹,这正是港英政府高明的地方,让人们富足,提拔部分华人制造梦想。另一方面弱化文化和民族意识。 ? 她和王士铭曾讨论过,这样的繁荣是否真的能一直维持下去。那时的她觉得是可以的。然而,王士铭却持有怀疑,浮萍随水漂流,可以长成杂乱的一整片,但是永远不会像榕树般长成茂密的小岛。

‘妈妈,妈妈,你看我为Pappy爸爸准备的礼物。’ ? 小山举起一个精致的檀木小亭子模型。这是他拖着妈妈的手在石板街古董店买的,很古朴。

‘妈妈,他会喜欢的,对吧。’

周曼华温柔地抚摸小山的头,肯定的点头。 ? 小山已经兴奋了一整周了。‘见到他,要叫Grandpa。’

机场对于周曼华总带着惆怅凄怆的苦涩。

人们在这里总是有过双向的情感,接机的喜悦,送机的哀伤,也总有人是单项的怆然吧。

小山握着周曼华的手像小鹿般奔奔跳跳,终于驱赶走了周曼华不该有的情绪。今天,就是新的开始!

忽然,小山撇嘴红了眼圈,‘妈妈,妈妈,停,我给爷爷的礼物还在车上。’小山说完竟然大哭起来。

周曼华蹲下身子,帮小山拭去眼泪,翻开手腕看了看手表,‘宝贝不哭,不哭啦,还有时间,叫孔叔叔带你去取,好不好。’

小孔放下行李,抱起小山,‘我去去就回,您在这里等我就好。’

梦枕惊眠,莫野被雷声震醒。他慌忙的看了一下腕表,还好,才十一点。

他踉跄的去浴室。冷水让他的心中充满了悲凉,诗人的心中总被情绪盈满,此刻莽莽苍苍的黑漆,像是能震撼亘古的诗句般震撼。

他套上最好的西装,像荆轲般踏上去机场的路。一场撕心裂肺的分离,命运的分岔路口上和你的惊鸿一瞥,那么的动人,足以影响自己余生的创作。

莫野为自己的情感潸然泪下。

迎着细雨,他带着微湿的颓唐站在机场的暗角,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