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他一伸进去,便能察觉到内里迅速地绞紧了,抗拒着、排斥着。
奚尧的眉蹙得极紧,去抓萧宁煜的手腕,“拿出去…嗯…”
身下忽的又被加进去了一根手指,满涨的侵入之感令奚尧难受得急喘两声,眸底都泛起了薄薄的水汽,视线同意识一齐昏沉起来,如临云端。
“放松。”萧宁煜用另一只手捏着奚尧的腿根,让他的双腿分得更开,也更方便他为那穴做好前事准备,“免得你待会儿叫痛。”
奚尧不是不知此举是为了让他没有那般干涩,少受些苦痛,可心里那关实在是过不去,愈发想阻止萧宁煜继续,“别弄了…可以了…”
萧宁煜置若未闻地继续下去,不仅进得更深,还恶意地在里头打转、抠挖。
奚尧哪受得住这些,死死咬着唇,才未让失控的呻吟声从唇齿间溢出来。
“奚尧,你知你为何输于孤么?”萧宁煜忽而问奚尧。
意识不明中听见这话,奚尧只觉得他要借此机会奚落自己,嘲讽般笑笑,“因为我没有你阴险。”
“错。”萧宁煜勾起唇,缓缓道,“并非因为你不够狠心,或是不设防,都不是。”
“是因为你在乎的太多了,奚尧。”
因为在乎的太多,才会让他轻易捏到短处。
兵权、颜面、亲人都可成为他取胜于奚尧的筹码,再则对奚尧而言,人后狼藉总好过人前狼狈。
这样一来,能有一回自然便能有下一回,只要能快准狠地咬住最关键的一寸,便可索求更长、更久。
在萧宁煜的话中,奚尧面上血色尽失,竟是无从反驳。
忽的,也不知萧宁煜忽的碰到了哪处,让奚尧自体内升起一股酥麻之意,瞬间便蔓延至全身,叫他的身子颤得异常厉害,小腿都狠狠抽搐了一下,口中也泄出一句破碎的呻吟。
那声又哑又轻,不仔细听便会错失,像极了小兽濒死的悲鸣之声。
萧宁煜这才将湿润的手指抽离出来,去寻奚尧的唇,啄吻过去,一下又一下,强硬地侵入他的口中,哪怕不慎被牙齿磕碰到也未退却,有心搅乱奚尧这汪寒潭。
欲让这寒潭泛起涟漪、水花四溅。
“压着你自己做什么?这又没有旁人。”萧宁煜吻得重,这次倒是记着奚尧曾说过的话,没咬着人。
可光是吻、吮,也在人身上留下了道道暧昧的红痕。
他记着那穴里让奚尧受不住的那处,身下的硕物才挤着进了个头,便寻着那处顶撞过去。
奚尧蓦地睁大了双眼,手攀上萧宁煜环着自己的手臂,在上面掐出道印迹来,被吻得红肿水润的唇也张开了,却愣是一声都没发出来。
好半天,他才在萧宁煜的顶撞下找回自己的声音,却是破碎的、嘶哑的,全然不复平素清冽。
实在是受不住那孽根如此蹂躏,奚尧颤着声唤着欺压在他身上之人,“萧宁煜…”
这便是求饶了。
萧宁煜动作稍缓,可他性子恶劣,一时拿住奚尧的短处便要借题发挥,目光落在自己手臂新鲜的掐痕上,“你方才弄痛孤了。”
奚尧被他这理直气壮的样子气得不行,比起萧宁煜作乱带给自己的痛,对方手臂上那点掐出来的印迹哪里够看?
可现下有求于人,奚尧不得不低头,咬了咬牙,“你想如何?”
萧宁煜眸光闪烁,漫天星辰都在他眸底漾开,唇角微勾,“亲我。”
这要求让奚尧神情一滞,身子都僵了,别开脸。
萧宁煜没料到他会是这般反应,强行把人的脸扳过来,目光沉沉地盯着他看,“你从前都愿意的。”
奚尧被他的手弄得有些痛,却不呼痛,轻扯了一下唇,“你也说了,是从前了。”
“你什么意思?”萧宁煜执拗地一定要个答案,面上也生出些不解的困惑。
“没什么意思。”奚尧知道有些事说了也白说,倒不如当作从未发生过,垂下眼睑,“你爱如何便如何,反正你从来便是如此,我如何想的对你重要吗?”
你不说我怎知晓你想了些什么?
萧宁煜几欲将这句话说出来,可这话太过于咄咄逼人,他并不想同奚尧吵架,遂作罢。
他决定屈尊降贵由自己去亲奚尧,左右都是一样的。
好在奚尧并未躲开,萧宁煜想了想觉得自己许是动作太重让人不舒服了,便有意放轻了许多,果然见奚尧的面色稍缓。
他自觉掌握到了其中的窍门,不再在力道上欺负人,转而九浅一深地捣弄起那肉穴来,有意要让人从中感受到愉悦。
奚尧的脸很快就泛起了潮红,眉头蹙着,像是难以忍受,又像是沉浸其中。
说来奇怪,萧宁煜总觉得同奚尧之间像是隔了曾若有似无的雾气,叫他怎么也摸不透、读不懂,总以为抓住了一些,实则一看却是虚无。
“奚尧,你喜欢这般么?”萧宁煜忍不住问出声,身下也不闲着,将那肉穴捣弄得汁水四溅。
那戏水之声听得奚尧面红耳赤,倍觉羞辱,咬牙切齿地瞪了一眼萧宁煜。
萧宁煜被瞪得莫名,不知轻重地顶了一下。这一下可不得了,进得极深,叫奚尧疑心肚皮都要被此人顶穿。
“出去些…疼…”奚尧实在受不住,手都往下捂住了自己的腹部,竟然真的在那处隔着皮肉感受到内里那骇人的力量,因此被吓得脸色都变了变。
见他这般不适,萧宁煜勉强退开些,在浅处轻轻地抽插几下以缓心中欲火。
可已尝这穴中深处滋味,倒让他不能甘于眼前这般浅尝即止,趁奚尧不注意,便又往里头侵去。
奚尧说受不住并非作伪,那可怖的力量再度侵入深处时,他前头的阳根先缴械投降,抖动着泄出了精水来,倒叫萧宁煜看愣了。
愣怔过后,他又觉得欣喜,很是高兴地去吻奚尧的唇,“所以你是喜欢的是么?头两回你都未曾有过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