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尧又不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也不觉得被人咬两下就真的会少块肉,只是萧宁煜这疯劲真得好好治治。
但凡给点好脸色就这般得寸进尺,不知轻重。
面无表情地盯着人看了一会儿,奚尧突然将手收回,一面拢了下衣袍,一面云淡风轻地起身,“不必了,我先回去了。”
“别”
萧宁煜环在奚尧腰上的手登时收紧了,死死缠住,挣扎着坐起身,全然不顾身上未愈的伤。
他生怕人真的负气走了,懊恼又执拗地一头压在奚尧的胸口,语气中也多了一丝淡淡的委屈,低声问:“奚尧,你当真狠得下心?”
这人倒是真有脸问。
奚尧扯了扯唇角,轻嘲道:“你我之间到底谁更狠心?你哪回对我手软过?”
冷不丁被翻旧账,忆起从前种种行径,萧宁煜怔了怔,自知理亏地静了静。
依奚尧看来,萧宁煜长成今日这般的性子实则不足为奇,自小到大没受过多少关爱,欺凌陷害倒是受了不少,想要的东西只能靠争靠抢。
但奚尧毕竟不是个物件,而是个会伤会疼、有血有肉的活人。
“我……我真的知错了。”萧宁煜眼眶生热,言辞恳切地同奚尧认错,“从前皆是我不好,今后定不会再犯。”
这话里究竟含着几分真心,有着多少分量,无需过多的盘问与验证,奚尧也能够分清。
没由来的,奚尧耳畔又恍若响起昔日凤灵寺住持所言。
一切有为法,尽是因缘合和,缘起时起,缘尽还无。
此前许多烦闷犹疑,以及每每面对萧宁煜时难以言说的身心牵动,无一不是在表明他们二人间的缘分未尽。
否则,为何见到萧宁煜遇险受伤,他这般方寸大乱、惴惴不安,也仿佛挨了同样的伤痛?
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奚尧抬手抚了抚萧宁煜的头,看着他道:“萧宁煜,你今后不能再什么都依你的性子来。”
萧宁煜错愕地抬起头,面上似懂非懂,仍有些难以置信,“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奚尧不信萧宁煜半点没听懂,可对着那炽热的目光,终是松口把话说明白:“意思是,我不会跑,你也不要整日再想着将我锁起来。”
良久,萧宁煜都没开口应答,眼眸却悄然浸湿,湿亮得如同一块水洗过的碧玉,莹莹闪动,令奚尧疑心有兜不住的水要从那里头淌下来。
然而就在奚尧以为将要被那滴热泪烫到时,下身却被一处异样的起伏先行烫到。
由于太过清楚那是什么,也太过清楚那东西的凶悍之处,奚尧微有慌乱地挪了挪身子,妄图悬崖勒马:“此处不便沐浴,还是等回京再……”
“好。”话还没说完,萧宁煜就满口应下,没有丝毫异议。
奚尧只见面前之人明明忍得辛苦,却一副好商好量的乖驯模样,显然将方才那番话听了进去,只克制地在他裸露的锁骨处吻了吻。
这般姿态反倒令他有些过意不去,目光瞥见不远处用剩的白布,心中微动,长臂一伸将之够了过来。
迎着萧宁煜困惑的目光,奚尧褪去他的亵裤,握上那滚烫硬胀的物什,用白布缠在根部绕了几圈,而后牢牢系了个结,动作迅速得让人连阻拦都没来得及。
事毕,奚尧淡笑着拍了下萧宁煜的脸,目光戏谑,悠悠道:“你若觉得不妥,可以现在说。”
这大抵是萧宁煜过去恶劣行径引来的祸患,奚尧有样学样地将那些曾用在自己身上的法子又如数奉还。
阳物被如此紧紧束住,也不知是欢愉更多,还是折磨更多。
偏生萧宁煜盯着那由奚尧亲手系好的白布,不甘心就此作罢,俨然似是极度饥渴之人,便是要勉力攀上崖缝间方能饮到几滴融化的雪水,也不惜冒险尝一尝。
萧宁煜沉沉呼出一口气,搂着奚尧的腰,复而坚定地吻上去,“没什么不妥。”
这一吻深重而急切,尤为漫长,奚尧微微喘了口气,而后张着水光潋滟的红唇,意有所指地问道:“要帮你先弄一弄吗?”
腰眼被这句话勾得发紧,窜出一股火来,底下的阳物更加硬胀,隐隐发疼。
萧宁煜不由得倒吸一口气,强忍着拒绝:“不用。”
奚尧眼尾一挑,唇畔笑意愈发深了,“我也只是说说而已。”
下一刻,萧宁煜握着奚尧的腰朝下用力压去,挺着那根粗长热烫的肉刃凶悍地挤进臀缝间,对着软嫩白皙的臀肉急促碾磨了几下,将臀肉磨得灼热泛红,一片酥麻。
这般淫邪而危险的挑逗,只消几下,奚尧的手脚便被磨得瘫软下来,气息亦乱得续不上。
萧宁煜见势头正好,以唇贴上奚尧的耳廓,吻了又吻,低声诱哄:“先解开,我在外头弄一回,你也轻松些。”
眼底氤氲着一层朦胧水雾,让奚尧不仅连萧宁煜的神情都看不分明,更是难以分辨对方这话是不是在诓他。
紧贴着臀肉的硬挺肉柱催促般又暗暗磨了磨,奚尧几乎能切实感受到那柱身环绕着的根根筋脉,像恶龙的筋,有着能轻易绞杀凡人的神力,万般凶煞可怖。
身形不由战栗,四肢跟着发软,但奚尧仍是不屈从,只轻轻吐字:“无妨。”
遭了拒绝萧宁煜也不恼,哼笑一声,缠在奚尧腰间的手往下游走,握住前头不知何时已然挺翘的阳物,动手揉搓起来,不一会儿便令顶端的铃口黏答答地吐出水来。
身下亦不松懈,同时挺腰发力,用夹在臀肉件的性物来回狠狠抽动,简直与鞭挞无异。
前后两处被齐齐作弄着,欲火即刻便在奚尧体内窜动起来,无休无止地熊熊燃着,似要烧穿筋骨,湮灭神智。
腿间的阳根被牢牢攥在萧宁煜掌心间可怜颤动,无从躲避,臀肉更是不得不夹着那硬胀粗砺的肉刃,由着其锋利残忍地不断剐蹭,前前后后俱深陷在酸软酥麻的热意里。
光是这般还犹嫌不够似的,每每经过臀缝间那处紧闭的穴眼必要狠心钻弄一番,直将穴周一圈软肉都磨得肿烫软烂,颤巍巍地贴着柱身。
如此凶狠疯狂的气势很快便令奚尧招架不住,下颌无力地搭在萧宁煜的肩上,眼底生泪,腰身抖颤,口中不时喘息惊叫。
待到丢盔弃甲地在萧宁煜掌心里泄了一回,奚尧浑身都软烂成泥,艰难伏在对方肩头,沉沉喘着热气。
萧宁煜松开手,用湿黏的掌心贴着狰狞紫涨的柱身上下捋了一把,将那上面残留的精水尽数抹在柱身,再以湿淋淋的手指朝嫩红紧闭的穴眼探去,急躁地往内里塞入一截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