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煜别过脸,不再留恋地起身,拂袖而去。

身上的药劲尚未消散,奚尧狼狈地蜷起身子,捱了片刻后,终是难以消受,只得一边捂住嘴,一边将手指探进了后穴之中。

数不清反复多少次,身上的酥痒热意总算有所退去,奚尧汗涔涔地躺着,身体无比黏热,极度疲乏,心里却是一片寒凉。

良久,屏风外有宫人走进殿中,将殿内燃完的熏香重新续上。

第二卷

第81章八十一、迷惑(H/穴塞缅铃/鞭打臀肉阳物/强制高潮/走绳)

殿内的熏香几乎就没断过,那气味浓郁扑鼻,无孔不入,熏得奚尧的身体格外疲乏,即便那淫药的药效过去了,也全然没有力气挣扎。

回首他这小半生,从未有过这般屈辱的时候,被锁在这方寸之地,如砧板上的鱼肉般任人宰割。

他难堪地闭了闭眼,心里已不对萧宁煜放他出去抱有希望。他身份再如何尊贵也尊贵不过萧宁煜,更是敌不过萧宁煜在京都的众多手眼。若是萧宁煜有心藏他,总归是能藏得住的。

一年半载许是不能,十天半月却不需要怎么费力。可他有几条命让疯子玩上这十天半月?

奚尧往边上看了看,瞧见昨日用到的那只小瓷瓶,许是里头的药水还没用完,被留在这没人收走。

他费力地往边上挪了挪身子,伸手去够那只瓷瓶,没能够到,却不慎碰到边上敞开的木匣子,将之打翻在地,匣子里的东西一个接一个地骨碌碌滚出来。

有银制的小球,带绒毛的小圈,雕成阳物形状的玉器等等,皆是些淫邪之物。

散落一地的器具看得奚尧身体微僵,面色霎时变得难看,一想到这些东西都是要用到自己身上,后背旋即泛起刺骨的凉意,咬牙切齿起来。

萧宁煜这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想要逃走的意愿愈发急迫起来,奚尧再次用尽全力去够那只瓷瓶,过大的动作幅度令那扣在足腕上的金链发出阵阵响动,但他也无暇顾及,只欲殊死一搏。

幸而,在他的不懈努力下,那只瓷瓶总算被他摔到了地上,四分五裂。

他将大半个身子挪出去,伸长了手臂从地上捞起一块瓷片,将其抓在掌心里。

刚把身体挪回原位躺好,便有人走了进来。

萧宁煜扫了眼地上的一片狼藉,冷冷嗤笑:“将军看来还有力气?”

奚尧将攥着瓷片的那只手不着痕迹地藏了藏,并未理睬萧宁煜的话。

见那匣子里的东西都掉了出来,萧宁煜挑了下眉梢,“既然都瞧见了,不如你自个儿挑件喜欢的?”

奚尧的腰腹绷紧,摆出一副不愿交谈的姿态,将脸别过一旁。

萧宁煜也不恼,弯腰将地上的东西一一用绢帕擦净,再重新放回匣子中。他把匣子放在一个奚尧可以够得到的位置,又问了遍:“真不挑?”

就在他以为奚尧不会给出应答时,忽然听人哑声道了句:“你拿近些……”

香里混的东西重,许是奚尧没什么力气。

萧宁煜了然地笑笑,极好说话地将那匣子拿得离奚尧更近,人也跟着上了床榻。

奚尧转过脸看向他,这一眼里并未含有过多的情绪,一如既往的冷淡疏离,但许是由于昨日的奚尧实在太过吝啬,任何多余的眼神都未曾分他一个,便让如今的这一眼显得尤为珍贵。

萧宁煜恍若受到蛊惑一般,情不自禁地往奚尧的方向凑近。

可就在两人间只余咫尺时,奚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手,朝萧宁煜的眼睛逼近。

一枚尖利的碎瓷片正正抵在他的眼前,相距仅为毫厘。

不难想象,只要奚尧狠心刺下,他这只眼睛必瞎无疑。

早在他瞧见地上的瓷片时,便已料到会有这么一出,然而真的到了这步,心中还是不禁一冷。

萧宁煜半点想要躲避的意思都没有,只是自嘲地笑了下,“怎么不刺?”

瓷片太短,扎别处注定伤得不够狠,构不成任何威胁。况且他四肢无力,想要趁人不备偷袭,有且只有一次机会。

刺眼睛显然是最佳选择。

奚尧盯着瓷片前的那绿眸,那总令他想到蛇蝎的阴冷眼眸,那令他既厌恶又痛恨的眼眸。

此刻,是否摧毁这绿眸,仅在他一念之间。

然而那绿眸似乎不知何为畏惧,依旧幽暗阴翳,平静地与他四目相对,像一片欲将他吞噬其中的沼泽地。

“放我走。”奚尧缓缓开口,以比瓷片更为锐利的目光逼视萧宁煜。

萧宁煜听后,冷笑一声,“为何不直接刺?不敢么?是不是要孤帮你?”

奚尧面若寒霜,将手中的碎瓷片攥得更紧,瞧着随时都有可能向前一刺。

“你刺啊!孤就算是瞎了一只眼,也不会放你走。你大可试试!”萧宁煜神色癫狂地冲奚尧吼道,丝毫不担心会将人激怒。

温热鲜红的血从奚尧的手心滴落,他攥得太紧,那瓷片已经在无觉无察间深深刺进了他掌心的肉里。

萧宁煜的脸色骤然一变,紧张起来,“让你刺孤,你刺你自己做什么?”

一时之间,他也顾不得其他了,直接上前将奚尧手中的瓷片夺过,摊开那手掌。掌心里的红色映在他的眸底,千百种情绪齐齐涌上来,最终只是克制地垂首,以舌舔舐那黏稠的鲜血,面露痴迷。

掌心被舔过的滑腻热意引得奚尧的手指不受控地一蜷,睫毛也跟着抖动。

他目露些许的迷茫,既读不懂萧宁煜此刻的痴迷,也弄不懂自己方才的迟疑。

萧宁煜用力地攥上他的手腕,用舌头沿着掌心的纹路一遍一遍舔过,状若疯癫地徐徐道:“你说,孤把你的手筋脚筋都挑断了,可好?或是直接将你的双腿打断。这样一来,你就不必整日想着如何能从孤身边逃走了。”

光是这么听他一说,奚尧就仿佛感受到了那股被生生挑断筋脉的痛意,心中顿时掀起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