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煜瞪大了双眼,闷哼出声,万万想不到奚尧会以此反击,那常在马上的身躯灵活有力,简直是像把他当成马在骑,快慰阵阵。

要了命了,他根本招架不住太久。

精水自湿红的穴眼溢出时,奚尧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回过神后眨了下眼,狡黠地笑,“似乎,殿下才更像太久不……嗯……”

萧宁煜气恼极了,反手握住奚尧的手腕,将人扯着往下坠,方抽出半截的茎身又狠狠地凿入深处,逼得人没忍住唤出了声。

深而重的力道顶在软肉上,片刻便酸麻起来,奚尧身形一颤,手腕转动,想挣开禁锢却被握得更紧,连唇肉都被叼住,又舔又咬。

“你歇会。”萧宁煜的嗓音微哑,明显不甘,急于想要证明什么。

不知轻重的顶弄令奚尧的身体很快瘫软下来,只觉得穴中被塞得满涨,撞得软烂,好似在一段崎岖不平的山路上策马,不断颠簸。可又比那更甚,毕竟身下还多出根硕长凶狠的肉棍不停作乱,顶动翻搅,汁水淋漓。

萧宁煜故意贴得更紧,逼迫奚尧翘在前段的阳根在他绷紧的腰腹上摩擦,每每挺动,都会贴着擦过,兴奋下溢出的水液很快就将那腰腹浇得油光水滑,跟野兽的皮毛似的。

太激烈了…

奚尧的脚背都忍不住弓了起来,趾头紧张又刺激地蜷着。

这样下去自然不行,奚尧垂着眼,难得有耐心地吮吻过去,带着一点安抚意味。在察觉人有所松动,他便将手抽离出来,抚上萧宁煜的发,来回揉着。

此举看起来颇有几分像是在给动物顺毛,令萧宁煜想起奚尧用手掌摸马鬃毛的样子,嗤笑一声,“真把孤当马呢。”

奚尧淡笑,“我以为我这是在摸狗。”

萧宁煜听后,当即张口亮出他的尖牙,偏头朝向奚尧的手掌,像是要一口咬上去,却在碰上的那刻突然改为一个温热柔软的吻。

奚尧掌心一烫,要命的颤栗感再度蔓延开。

无需言语,萧宁煜也明了为何奚尧今夜有所不同,郑家的倒台意味着他们想要从内部瓦解世家的计划已有成效,也预示着他们离所求之物更近了。

这是一个适合庆贺的良宵。

他们紧拥、亲吻、交欢,在汗水淋漓间释放欢欣,在津液交换间展露欲念,尽情的,忘我的。

“明日也来吧。”

在奚尧半趴于萧宁煜肩头稍作歇息时,听见耳边飘来这么一句,刚想拒绝,就听人引诱般补充,“不让你白来。”

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奚尧应了一声,“行吧。”

萧宁煜原以为还需要多费些口舌,没想到奚尧会应允得这么轻易,心情愉悦地拨开黏在他脸上的汗湿发丝,慢慢吻他的眼睛、鼻尖、嘴唇,痴缠又亲热。

奚尧闭着眼睛任由他吻,但并不怎么想再继续,“够了……”

他心里想:这可比骑马累多了。

但萧宁煜显然没听进去,不知怎的又动起来,只得半推半就着将这场庆贺进行至夜半。

第二卷

第75章七十五、失约

为掩人耳目,清早奚尧便从宫中出来,坐上萧宁煜提前叫人备好的马车回将军府。

马车行至半程,车夫忽然勒紧缰绳,骤然停下。

奚尧面色微凝,沉声问:“出了何事?”

车夫犹疑又紧张地回话:“回将军,前边儿突然倒了个人,不知怎么回事。”

“撞着了?”这是奚尧第一反应。

“没,小的方才停得及时,没撞上。”车夫回。

那就是不关他们的事。

奚尧撩起帘子往外看了看,确然看到马车前躺着个人,不知缘由,不知来历。

奚尧一贯行事谨慎,不会贸然去管这样的事。可他的目光在那人身上扫了一圈粗布麻衣已经磨得破损,廉价草鞋布满污泥,甚至有一截脚趾从中露出。

到底生出恻隐之心,叫车夫下去看看情况。车夫看过后,回话说此人身上滚烫,像是染了风寒。

思虑片刻后,奚尧让车夫将人搬上马车,打算先给人就近找个医馆。

先前隔得远,此人脸上又有不少脏污,奚尧并未看清人的面容。等车夫将人搬到马车内,凑近了看,奚尧才觉得有几分眼熟。

多看了几眼,总算确定对方实为故人。

奚尧心道:这或许是自己心善的福报。

徐霁,光风霁月,奚尧默念他的名字。

上一回见到徐霁是什么时候呢?八年前?十年前?还是更久以前?

奚尧已然记不清了。

徐霁家贫,父亲早亡,母亲辛辛苦苦将他拉扯大,靠没日没夜地做针线活来供他念书。好在徐霁聪慧过人,又尝囊萤映雪之艰,怀悬梁刺股之毅,于十七岁那年秋闱中举,惊世绝俗。

次年,徐霁进京赶考,憾而落榜。他不甘于此,又是三年寒窗,却再度落榜。

若是真的才学逊于他人,徐霁自会认命,可或许是老天不忍见他被蒙蔽其中,让他在离京之前见到了那年春闱中试文章刻成的小录,得以知晓自己名落孙山的背后缘由他倾尽心血所作文章已然移花接木冠上了旁人之名。

徐霁愤然书下一纸诉状,却因对方有钱有权而状告无门,还落得一顿毒打。

心如死灰之下,徐霁在郊外寻了棵树准备了结此生。恰逢时任边西军将领的奚凊回京述职路过该地,好心将其救下。

奚凊同情徐霁的遭遇,也欣赏其才智,本着惜才之意问对方可否做自己的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