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郁没有回家。
他像是被周予身上那股年轻又执拗的气息烫伤了,连夜逃回了学校分配的单身公寓,用期末堆积如山的论文和备课任务,为自己筑起了一座看似坚不可摧的堡垒。他每天只通过简短的讯息和保姆张婶联系,询问家中的大小事宜,却绝口不提周予的名字,仿佛那个主动亲吻自己、又在最后用舌头舔舐自己唇角的少年,只是他一场荒唐的梦。
但程郁知道,那不是梦。他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周予唇瓣柔软的触感,鼻腔里也时常会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少年身上那股混杂着沐浴露清香和青春期荷尔蒙的独特气味。每当夜深人静,他独自躺在公寓那张冰冷的单人床上,闭上眼,脑海里就会浮现出周予那双倔强又带着水汽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有依恋,有崇拜,更有他不敢深究赤裸裸的欲望。
这欲望像一根无形的绳索,跨越了城市的距离,紧紧地捆绑着他,让他坐立难安。他试图用工作麻痹自己,却发现阅读文献时,那些文字会扭曲成周予的脸;批改论文时,学生的字迹也会模糊成少年紧抿的唇线。
他逃不掉。这个认知让他感到一种深刻的无力。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那栋宽敞得有些空旷的房子里,周予正安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的电视屏幕闪烁着无意义的光影,他的视线却落在玄关处,程郁那双整齐摆放的拖鞋上。
一个星期了。
程郁用沉默和回避,给了他最明确的答复。
周予的心一点点往下沉。他不是不懂程郁的顾虑,那所谓的“养父”名分,那世俗的眼光和道德的枷锁,都是一座座压在他们之间的大山。但他不甘心。凭什么?他父母双亡,是程郁给了他一个家,给了他从未有过的温暖和安定。这份感情从依赖和感激开始,不知不觉间早已变质,长成了一棵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盘踞在他心脏的每一个角落。
他爱程郁。
这个念头一旦清晰地浮现,就再也无法压抑。他渴望那个人,渴望他的拥抱,他的亲吻,渴望他用那双总是握着书本和钢笔骨节分明的沉重大手抚摸自己,渴望他用那总是说着严谨学术用语低沉的声音在自己耳边诉说情话。
等待程郁自己想通,似乎是不可能了。那个男人习惯了克制和隐忍,习惯了将一切情感都包裹在儒雅温和的外壳之下。如果自己不主动,他们之间或许一辈子都只会是相敬如宾的“父子”。
想到这里,周予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不能再等下去了。
第二天下午,周予特意去了一趟陈阳的宿舍。陈阳正戴着耳机打游戏,看见他来,热情地摘下一只耳机。
“哟,稀客啊,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周予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将手里提着的一袋水果放在陈阳桌上。“没什么,就是路过,顺便来看看你。”
两人闲聊了几句,周予状似无意地提起:“对了,我叔叔……就是程教授,他说最近学校事多,都住在公寓里。A大的教职工公寓条件很好吧?”
“那可不,”陈阳浑然不觉,随口答道,“就在西门出去那条街,叫‘静园’,安保和环境都是顶级的,好多老教授都住那儿。怎么,想去探望你叔叔?”
周予的心跳漏了一拍,他要的就是这个名字。他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含糊地说:“就是随便问问,怕他一个人住着不方便。”
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周予没有多留。他回到家,用一下午的时间,精心炖了一锅莲子排骨汤。傍晚时分,他将汤仔细地装进保温桶里,然后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白衬衫和牛仔裤,走出了家门。
静园公寓楼下,周予深吸了一口气。他没有给程郁打电话,而是直接走到了门禁处,按下了程郁所住楼层的门铃。
视频电话接通,屏幕上出现了程郁那张带着一丝疲惫和惊讶的脸。看到屏幕里出现的是周予时,程郁的瞳孔几不可查地收缩了一下。
“周予?你怎么来了?”程郁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紧张。
“我……我给你送了些汤。”周予举起手中的保温桶,对着摄像头晃了晃,“张婶说你最近很辛苦,总吃外卖对胃不好。”
一阵短暂的沉默。周予能从屏幕里看到程郁紧锁的眉头,和他身后那间灯火通明的书房。最终,程郁还是妥协了,门禁“咔哒”一声应声而开。
走进那间小而整洁的公寓时,周予闻到了一股混杂着书卷气和淡淡咖啡苦涩独属于程郁的味道。程郁已经站在门口等他,身上还穿着白天在学校时的衬衫和西裤,只是领带松开了,袖口也卷到了手肘,露出结实而线条分明的小臂。
“进来吧。”程郁侧身让他进门,语气有些生硬。
周予换上鞋,将保温桶放在餐桌上,一边打开盖子一边说:“你先趁热喝,我帮你收拾一下。”
他说着,就自然地走向书房。书房里果然乱糟糟的,桌上堆满了书籍和论文,几个咖啡杯倒在一旁,烟灰缸里也积满了烟头。周予皱了皱眉,程郁平时在家是很爱干净的。
他开始默默地收拾起来,将书籍分门别类地码放整齐,把垃圾倒掉,又用湿布擦拭着桌面。程郁端着一碗汤,站在书房门口,看着周予忙碌的背影,眼神复杂。这个少年,总是有办法让他所有的防备和疏离都变得像个笑话。
周予收拾完,直起腰,转过身,正好对上程郁的目光。
“程郁,”周予轻声叫他的名字,不再用那个疏离的“叔叔”。
程郁的心脏猛地一跳,他别开视线,低头喝了一口汤,试图用温热的液体压下心头的悸动。“很晚了,你喝完汤也早点回去。”
周予没有回答,而是缓步走到了程郁面前。他比程郁要矮一些,需要微微仰起头才能看着他的眼睛。
“你还要躲我到什么时候?”周予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坚定。
程郁握着碗的手指收紧了,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沉默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周予没有再逼他。他忽然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豁出去的决绝。然后,在程郁惊愕的目光中,周予缓缓地跪了下去。
这个动作充满了强烈的暗示和屈从意味,让程郁的呼吸瞬间停止了。他眼睁睁地看着周予跪在自己身前,那张清秀干净的脸上,此刻写满了情欲和执着。
“周予,你……”
程郁的话没能说完,因为周予已经伸出手,拉开了他西裤的拉链。伴随着金属拉链滑开的刺耳声响,那个束缚在体面布料之下象征着雄性权威与力量的庞然大物,终于暴露在了空气中。
那是一根与程郁儒雅外表截然不符黝黑雄壮的鸡巴。它并没有完全勃起,只是半昂着头,但依然显露出惊人的尺寸和分量。粗硕的柱身脉络贲张,青筋如同虬龙般盘踞其上,顶端的肥厚紫红的龟头微微张开,分泌出些许清亮的液体,散发着一股浓烈腥臭的雄性荷尔蒙气息。
周予的脸颊瞬间就红透了。他见过图片和影片,但当这样一根充满冲击力属于程郁的肉屌真实地出现在眼前时,他还是感到一阵口干舌燥。
他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握住了那根沉甸甸的肉屌。掌心传来的温热和脉搏跳动的感觉,让他浑身都起了战栗。
程郁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他看着跪在脚边的少年,看着他用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捧着自己的性器,大脑一片空白。理智在疯狂叫嚣着让他推开周予,让他结束这场荒唐的闹剧。可是他的身体却不听使唤,他能感觉到,被周予握住的那个部位,正在不受控制缓慢而坚定地苏醒、膨胀。
周予仰起头,眼神迷离地看着程郁那张因震惊和情欲而显得有些扭曲的脸。他不再犹豫,俯下头,张开了嘴。
当那温热湿滑的口腔第一次包裹住粗大肥厚的屌头时,程郁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哼。他蒲扇般的大手猛地按在了周予的头顶,五指深深陷进少年柔软的发丝里。他本想用力推开,可掌心传来的触感却让他浑身发软,最后,那推拒的动作,竟变成了一种夹杂着痛苦与快感的抓握。
周予被那滚烫的温度烫得差点流下泪来。他闭上眼睛,开始生涩地模仿着自己从影片里学来的技巧。他用自己肥厚长舌笨拙地舔弄着,舌尖在敏感的马眼处打着圈,又试图将那狰狞可怖的巨屌吞得更深一些。
“齁喔喔喔噢噢噢……嗯……”
周予的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嘤咛。那根筋肉虬结的沉重鸡巴对他来说实在太大了,几乎要撑满他整个口腔,顶住他的喉咙深处,让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他只能用脸颊的肌肉紧紧吸附着,用舌头和上颚卖力地摩擦着,希望能让这个男人舒服一些。
程郁的理智在寸寸瓦解。书桌、论文、学者的尊严、长辈的身份……所有的一切,都在这极致禁忌的快感面前化为泡影。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周予口腔内的每一寸温软,感受到他舌头的每一次搔刮,感受到他因为吞咽不及而从嘴角溢出混合着自己前端体液的黏腻濡湿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