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去车站接陈阳。当看到那个背着双肩包,穿着大T恤,依旧一脸阳光开朗的青年向他们用力挥手时,程郁和周予相视一笑,心中对过去残存的最后一丝担忧,也在这重逢的喜悦中烟消云散了。
“我操!你们俩在这小日子过得够滋润的啊!”陈阳一进门,就毫不客气地瘫倒在沙发上,打量着这个干净温馨的家,“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啊这是。”
周予给他递上一瓶冰镇的饮料,笑着捶了他一拳:“就你话多。”
夜晚,三个人在院子里架起了烧烤架。海风习习,带着一丝凉意。程郁的手艺很好,将各种肉串和蔬菜都烤得滋滋冒油,香气四溢。陈阳则带来了一箱啤酒,三个人边吃边喝,天南海北地聊着。
酒过三巡,陈阳的舌头也开始有些打结。他勾着周予的肩膀,大着舌头说道:“你……你小子,真他妈不够意思,走也不说一声。你知道……知道当时你宿舍的东西,都……都是我给你打包寄过来的吗?”
周予的眼圈有些红,他端起酒杯,和陈阳重重地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对了,”陈阳打了个酒嗝,忽然想起了什么,看向一旁沉默着烤肉的程郁,“程老师,你……你知道吗,那个林薇,林老师,在你走了之后没多久,也……也申请调走了,去了什么外地的分校,反正……反正A大是看不见她了。”
程郁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恢复了正常,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还有你们那些破事儿,”陈阳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早……早就没人提了。A大那地方,每天都有新的八卦,谁还记得几个月前的事儿啊。你们啊,就是想太多。”
说完,陈阳像是完成了什么重要的任务一样,一头栽倒在桌子上,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程郁和周予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释然。过去,是真的过去了。
将醉得不省人事的陈阳安顿在客房后,程郁和周予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巨大的疲惫和放松感袭来,但同时,一丝异样带着刺激感的念头,也在两人心中同时升起。
隔壁,睡着他们的好友。
程郁看着周予那双在灯光下亮得惊人的眼睛,读懂了里面的邀请。他拉起周予的手,悄无声息地走进了浴室。
为了不吵醒陈阳,程郁拧开了淋浴的喷头,温热的水流哗哗地冲刷在地面上,完美地掩盖了所有可能发出的声音。在这片水汽氤氲的狭小空间里,空气迅速变得湿热而黏稠。
程郁将周予按在冰冷的墙壁上,狠狠地吻了上去。这个吻充满了压抑已久的激情,带着一丝偷情的刺激感。周予热烈地回应着,双手紧紧地环着程郁的脖子,双腿则主动地缠上了他的腰。
“嗯……程郁……轻点……”周予在接吻的间隙含糊地说道,声音被水声冲刷得断断续续。
但他的身体却做出了截然相反的反应,他挺动着腰肢,用自己早已湿润不堪的后庭,去磨蹭程郁那隔着薄薄睡裤也依旧存在感十足坚挺的巨硕阳具。
程郁低吼一声,将他整个人抱了起来,让他坐在了洗手台上。镜子上已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水雾,只能模糊地映出两人交缠在一起火热的身体轮廓。
“呜……咕喔啊哦哦哦……不行……陈阳在隔壁……”周予象征性地推拒着,但声音却软得像一滩春水。
程郁没有说话,只是用行动来回答他。他拉下周予的睡裤,让那两片紧致弹性的臀肉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然后,他单膝跪地,将头埋了进去。
“啊!”周予惊呼一声,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他能感受到程郁温热的舌头,正在他身后那处最隐秘、最羞耻的地方仔细地舔舐着。
呼咿嗯嗯嗯呃呃呃呃呃呃呃~?!!嗯啊啊啊啊啊~!不可以……那里脏……
周予在心中无声地呐喊,身体却诚实地瘫软在洗手台上,任由那灵巧的舌头开拓着自己的后庭。很快,程郁就抬起头,他的嘴角还沾着晶莹的液体。他看着周予那张因为极致的羞耻和快感而涨得通红的脸,再次吻了上去,将那暧昧的味道,尽数渡进了周予的口中。
周予彻底放弃了抵抗。他跪趴在洗手台上,将自己身体完全呈现在程郁面前。翘挺的臀部高高撅起。
程郁扶着那根青筋暴起狰狞凶悍巨蟒般的粗重肉屌,没有丝毫犹豫地,从后方狠狠地贯穿了进去。
“噗嗤”
粘腻的水声在狭小的浴室里响起,又迅速被哗哗的淋浴声所掩盖。
“嗯唔!”周予死死地咬住自己的手臂,才没有让那声即将冲破喉咙的浪叫逸出。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要被这根尺寸惊人的巨物彻底撑裂、捣烂。每一次的抽插都无比深入。
“咕咿喔喔哦哦哦哦哦哦~~?!程郁……老公!你好厉害……你的夸张可怖的雄壮巨屌……要把……要把这个主动送屄媚屌的贱婢的肥淫菊穴都肏熟了……呜呜呜……再快一点……”
他的理智在极致的快感中燃烧殆尽,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为了不发出声音,他只能用指甲在光滑的洗手台面上划出一道道白痕。
程郁的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他掐着周予纤细的腰肢,如同打桩机一般,进行着高速不知疲倦的冲撞。黏稠的液体从两人交合的部位被带出,顺着周予白皙的大腿根部缓缓流下。
在持续了不知道多久之后,程郁猛地抱紧了周予,在那张被汗水和泪水打湿的脸上印下一个吻,然后,伴随着一声压抑至极的低吼,将所有滚烫浓郁热烈的子孙液,全数浇灌在了周予身体的最深处。
周予的身体剧烈地痉挛着,眼前阵阵发白,最终无力地瘫软在程郁的怀里,彻底失去了意识。
等到两人重新收拾好自己,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多小时之后了。周予走路的姿势有些不自然,双腿还在微微发颤。
程郁将他扶到床上,为他盖好被子。
“睡吧。”
“嗯。”周予闭上眼睛,很快就沉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身清爽的陈阳告别了他们,踏上了返程的火车。送走陈阳之后,整个家里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彻底结束了。”周予靠在程郁的怀里,轻声说道。
“嗯,彻底结束了。”程郁收紧了手臂,“以后,都只是我们的生活。”
就在这天下午,周予接到了系主任的电话,因为他在几次专业课随堂测试中都表现出了远超同级生的专业素养,系主任推荐他代表学院,去参加在省会城市举办的全国医学生技能大赛。如果能拿到名次,对未来的履历将会是浓墨重彩的一笔。但代价是,他需要前往省会,进行为期两个月的全封闭式集训。
两个月的集训,意味着他们将迎来在一起之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长时间的分离。
在周予即将离开的前一晚。
程郁默默地为周予收拾着行李箱。他将一件件换洗的衣物仔细叠好,放入箱中。然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从自己的衣柜里,拿出了一件他常穿已经洗得有些发白的旧衬衫,也一并塞进了箱子的最底层。
“天气凉的时候记得穿。”程郁的声音有些低沉,“如果……想我了,就拿出来闻闻。”
周予站在一旁,看着程郁的动作,没有说话,只是眼眶有些发红。
当晚的“告别晚餐”显得异常沉默。两人面对面坐着,桌上是周予精心准备的几样小菜。他们都很有默契地没有再提即将到来的分离,只是安静地吃着饭。但那在空气中来回交织黏稠得几乎能拉出丝来的视线,却早已将对方从里到外、从精神到肉体,舔舐、侵犯了无数遍。
饭后,两人几乎是逃一般地回到了卧室。卧室里没有开大灯,只在床头留了一盏昏黄的壁灯,将房间的气氛烘托得暧昧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