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双重极致的刺激下,两人几乎是同时攀上了顶峰。

“啊啊啊啊!”

伴随着一声高亢的浪叫,周予的腰猛地向上挺起,一股滚烫的液体尽数喷射进了程郁的口中。而几乎在同一瞬间,程郁也因为后穴被狠狠按压而达到了一次前所未有剧烈的前列腺高潮,整个人痉挛般地弹动着,趴在了周予的身上。

激情过后,卧室内只剩下两人粗重到仿佛要撕裂空气的喘息声。

程郁趴在周予身上,将脸埋在少年的颈窝处,大口地呼吸着他身上那青春而干净的气息。汗水浸湿了两人的身体,黏膩地贴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黑暗中,他们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那紧紧交缠的四肢,和在同一频率上剧烈跳动的心脏,已经无声地宣告他们已经彻底捆绑在了一起,再也无法分开了。

周五下午,程郁接到了林薇的电话。

林薇是A大艺术史系的副教授,知性优雅,才华出众,一直以来都对程郁抱有好感,这一点在全校几乎是公开的秘密。

“程郁,这个周末有空吗?”林薇的声音带着笑意,从听筒里传来,“我好不容易弄到了两张市交响乐团的票,是维也纳爱乐的巡演,机会难得,一起去听吧?”

程郁握着电话,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正在厨房里忙碌的周予的背影。少年正哼着不成调的歌,清洗着晚上要用的蔬菜,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一圈柔和的金边。

一个念头鬼使神差地冒了出来。

“真是不巧,”程郁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地响起,“我家里水管出了点问题,找了师傅,周末两天都要修理,恐怕是走不开了。”

“啊,这样吗?那真是太可惜了。”林薇的语气里透着一丝失望,但还是体贴地说,“那家里要紧,我们下次再约。”

挂了电话,程郁心里竟生出一种撒谎成功后隐秘的快感。他走到厨房门口,靠在门框上看着周予。

“晚上想吃什么?”

周予回过头,冲他一笑:“冰箱里没什么菜了,我们去趟超市吧?”

“好。”

周六的下午,阳光灿烂得有些晃眼。

程郁推着购物车,和周予并肩走在附近那家灯火通明的进口超市里。这里他们很少来,因为价格昂贵,但周予说想买些好的牛排,程郁便毫无原则地同意了。

超市里冷气很足。周予穿着一件薄薄的T恤,大概是觉得有些冷,不自觉地就往程郁身边靠了靠。程郁很自然地伸出手,将周予的肩膀揽了一下,又很快松开。

他们像所有普通的情侣或者家人一样,在一个个货架间穿行。周予认真地看着商品标签,比较着不同品牌的优劣;程郁则耐心地跟在他身后,时不时地对周予看中的东西点头或摇头,给出自己的意见。

走到生鲜区时,一阵穿堂风吹过,将周予额前的碎发吹乱了。程郁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手,用指腹温柔地帮他理了理,动作自然得仿佛已经做过千百遍。

周予也习惯性地微微低下头,方便他的动作,脸上带着理所当然的亲昵和依赖。

然而,他们谁都没有发现,在不远处货架的另一头,一双眼睛正将这过于亲密的一幕,尽收眼底。

林薇本来是和朋友约好来这家超市买些红酒和奶酪,准备开个家庭派对。她刚一拐过弯,就看到了那两个熟悉的身影。

是程郁和……他的养子,周予。

林薇的脚步下意识地停住了。

她看到了程郁脸上的表情。那是一种她从未见过发自内心的柔和与放松。没有了在学校时的严谨和疏离,也没有了面对她时那种礼貌却客气的距离感。他的目光追随着那个少年,眼神里的温柔和宠溺,几乎要溢出来。

她也看到了那个名叫周予的少年。他仰着脸和程郁说话时,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对程郁的信赖。在程郁伸手为他整理头发时,他亲昵地用脸颊蹭了蹭程郁的手掌。

这……是父子之间会有的举动吗?

一种尖锐无法言喻的违和感,像一根冰冷的针,狠狠刺进了林薇的心里。

她想起了昨天程郁在电话里那个“家里水管爆了”的借口。她原本是相信的,可现在,看着眼前这温馨得近乎刺眼的一幕,她无论如何也无法说服自己,这只是一个巧合。

一个男人,为了拒绝一个女人的约会,却选择和自己的“儿子”来逛超市。这本身就已经足够奇怪了。更何况,他们之间的那种氛围,那种旁若无人的亲密,那种超越了血缘和伦理的黏腻感……

林薇没有上前打招呼。

她只是远远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们挑选完商品,看着程郁熟练地拿出钱包结账,看着周予自然地接过购物袋,两人有说有笑地并肩走出超市大门。

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的阳光里,林薇才缓缓地收回目光。她的眼神,已经从最初的惊讶,转变为一种复杂而深邃的探究。

那个蹩脚的谎言,和眼前这过分亲昵的画面,像两块拼图,在她聪明的脑海里拼凑出了一个模糊却惊人的轮廓。

她敏锐的直觉告诉她,程郁和周予之间,一定隐藏着一个不能对人言说的秘密。一个关于禁忌的秘密。

从超市回来之后,程郁的心里就像压了一块石头,沉甸甸的。

林薇那若有所思的眼神,像一根刺,反复扎在他的脑海里。他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的谎言有多么站不住脚,也知道自己和周予在超市里的举动有多么越界。林薇那么聪明敏锐的女人,不可能什么都看不出来。

这段刚刚建立起来脆弱而甜蜜的地下关系,可能已经暴露在了阳光之下。

这个认知让他感到一阵恐慌。他害怕的不是自己,而是周予。他害怕流言蜚语会伤害到这个刚刚成年的少年,害怕这段禁忌的关系会毁掉他光明的前途。

恐惧和焦虑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内心,他需要一个宣泄口。而周予,这个让他陷入这种境地的始作俑者,自然就成了他唯一也是最渴望的宣泄对象。

晚饭时,程郁一言不发,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周予敏感地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以为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一顿饭吃得小心翼翼。

饭后,不等周予收拾碗筷,程郁就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周予吃痛。

“跟我来。”程郁的声音又冷又硬。

他几乎是粗暴地将周予拖进了主卧的浴室。不等周予反应过来,他就拧开了花洒的开关,冰冷的水流瞬间从头顶浇下,将两人淋了个通透。

“啊!”周予被冻得一个激灵,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却被程郁更用力地禁锢住。

“程郁,你干什么?”周予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害怕。

程郁没有回答。他湿透的白衬衫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结实起伏的肌肉线条。他的眼睛在浴室昏暗的灯光下,燃烧着一团压抑黑色的火焰。他用另一只手,打开了盥洗台上的一个储物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