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柏林拿捏他有一把好手。
重新拉了椅子坐下,耳朵一点点红,对他追问充耳不闻。
李章序舔了舔嘴唇,知道他装也不拆穿,决心赶紧吃完饭回家办正事。
汤柏林眼睁睁瞧着李章序坐下来,不急不躁,小猫一样盯着他看。等人动筷子了,要吃饭,这才往地上看了看,抿嘴唇怨他:“你把我的冰箱贴弄掉了,没跟我说对不起,也没帮我捡。要是别的就算了,这是陌生人送我的生日礼物,我挺喜欢。”
他这三两句说的有一丝委屈。
陌生人给的善意,礼物。
还有点可怜。
其实未必真正在意冰箱贴,他就是单纯想拿捏李章序。
老男人商场干了半辈子,没伺候过人,也拜倒在汤柏林一句话上。
没犹豫,下一秒放下筷子,离开座位,回到“欺负”汤柏林那个地方。当着小朋友的面弯下身去,半跪在地,这就开始捡他的冰箱贴。
汤柏林个子高,手臂垂下去,冰箱贴也散落了一地。
李章序在地板上挨个把那些个小玩意捡起来,找了一圈,见汤柏林运动鞋旁边还有一只敦煌莫高窟,又过去,当着他的面弯腰屈膝,大掌重捡。
他这条西裤着实是不适合蹲,也不适合屈膝当仆人。
可汤柏林开了口,李章序没有不满足的他的道理。
而且本身就是他给弄掉的。
也确实该让他捡。
一颗头颅近在咫尺,当着他的面单膝跪下去,拿了最后一只。
汤柏林居高临下,纤细的手撑着座椅两边,就这么俯视李章序给他捡东西。今夜他不是华美老总,也不是李院长,他只是李章序,男儿膝下有黄金,黄金粉碎为红颜的李章序,李玩物,李猎犬。
最后一只冰箱贴拿到手,李章序这就要起身。
铮亮的皮鞋面上多出一只运动鞋。
汤柏林轻轻踩着他的脚,不让他起来,也不打算就这么为止。
李章序抬头看他,汤柏林也不疾不徐看下。
四目相对,眼神交错,两张脸上都没有任何表情,却在这一瞬间将腹腔内隐喻的情欲推上了极点。
喉咙内一阵滚火,李章序大掌抓了一把冰箱贴还空荡荡。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天生是拿手术刀要吃这碗饭的人,手指比常人长不少,连衬衣袖子的手腕骨头也性感有力,乍一看成熟少话,仔细了解才品尝其伏特加内质,回味无穷,风云浓烈,一般人根本招架不住。
像他这种斯文又人模狗样的文绅老流氓,也只有汤柏林这种坏的纯良,又善的邪性的天生劣种,才能玩弄在膝盖之下。
其他人。
都与李章序这老男人风雨无关。
眼睛里的天真光芒渐渐刷上一层征服欲,汤柏林俯视李章序,半天,道:“我还没让你起来呢,你起来干什么啊?我不准。”
他这话倒是有几分主人训狗的意思。
李章序嘴角上去,也没留面子:“冰箱贴是我弄掉的,捡起来也应该。可这地上没别的东西,你总不能让我这几十万一条的定制西裤当抹布,给饭店擦地板。”
“那不会。”汤柏林当然知道像他这种未婚未育的老男人自尊心都很强,很难征服。
但尽管如此,这场游戏才显得很有意思,很有难度。
这互相驯服的游戏才更好玩。
脚掌从崭新的运动鞋里抽出来,汤柏林沿着李章序的皮鞋朝他西库里去钻,同时两只手握住椅子,上半身朝后往下倾斜了些许,倚在上头。
细软的袜子沿着小腿不停地蹭,他不讲话,也不吭声。
一双黑的像宝石一样的眼睛盯着李章序,只是蹭他的小腿肌肉。
一下又一下,小猫尾巴成了型,搔弄他的心坎。
李章序眼睛往下瞄,汤柏林下头这条白裤子布料清透,他在银杏树下站着的时候没留意,这会离得近了,他在那蹭,李章序才发觉这裤子就是个透视面料。
最薄的那种速干运动裤
瞧着没什么特别,离得近了发现玄机,就一层纱,腿型都看得一清二楚,皮肤还白,当真淫荡又奇观。
他心里头猜到了汤柏林想干什么,顺着白脚丫子朝上面看。
汤柏林两条腿分开,外套脱了搭在一边,白色纯棉T恤下是纤细的胳膊,薄弱一层躯体。腹部之下风光旖旎,李章序也是视力好,打眼一瞧就发觉他今日穿了条比上回那珍珠链子丁字裤还色情的无痕内裤,白色丝绸将那柔弱器官紧紧包裹在里头不说,明显的,尺寸还小了一个号,这就包裹的更紧,鼓囊囊一个肉团。
“这儿的监控能不能关掉?”汤柏林蹭够了,收回自己的脚,转身跪趴在椅子上去,肉臀冲着李章序慢甩,“爸爸,你想不想在这中式包厢里跟我打炮?蛋糕,奶油,冰块,香槟酒……不觉得很刺激?不想干一下你的宝贝,当他生日当天?”
李章序真是被他的狂野吓了一大大跳。
“我说你怎么三番五次撩骚,叫我爸爸,感情是提前预备好要勾引。”
汤柏林冲李章序温柔地笑,晃了晃屁股,笑意更深:“是啊,所以你要不要去关监控?”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李章序得到邀请,终于从地上站起来:“等着。”
穿着衬衫西裤出去。不到片刻功夫又折回来,反锁了包间。大灯一并关上,只留下旁边几盏落地小灯,只能瞧见影子被投射在墙壁,在这紧密的环境中更显得激情而刺激。
一桌生日菜来不及吃,李章序就扒掉了汤柏林运动裤,将那小一号的无痕内裤露出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