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回忆在思绪中一闪而过,然而不快翻腾了几息也就过去了,何书屹很久没有这么仔细地观察曲青的下体,这里和那女人是截然不同的颜色,曲青的阴阜上连一根毛也没有。依照何书屹的喜好,他的下体光裸着,毛发在他们还没成年前就被脱净了。何书屹从小和他形影不离,对曲青的迷恋程度难以用三言两语说清楚,在他刚成年的那阵子,何谦推他和何书峻出门见那些世家公子,在床上已经得道的何书屹偏偏在那种活色生香的聚会里没有什么兴致,何书峻也是,做弟弟的上面有个哥哥顶着,何书峻离场早,把场面摊子留给何书屹去收拾。
他记得那些人是如何给他介绍女人,说是雏,下面颜色又白又浅,还粉,他走马观花地看过一遍,在沙发边坐下来。曲青守在门外,那一阵他刚被穿上阴蒂环,何书屹于是半个月没做过爱,每天就捧着曲青的腿琢磨他的肉阴。曲青肤色深,阴唇就沉淀得更明显,不是那种半熟的生白,他熟艳得红深,外形又是很丰沛的饱满,让人痴醉的醲丽一直叫何书屹每天得空了就翻来覆去地看,看那带着创口的阴蒂穿着亮晶晶的圈。铂金环就陷在还发肿的活肉里,每天要上药、检查、调整,何书屹就光在乎这件事,边看边翘着阴茎打,那阵子打完就算了,也不能往曲青的阴甬里摁。
被过早撅出水和情热的肉孔已经湿淋淋了,那种湿润从内裤被扯下来的时候,就一并带在摩擦过的腿间。何书屹聚精会神地看那蠕得紧的肉户还在微缩,漂亮的稠色在指下深着,漏的水还在滑,从何书屹的虎口一路湿到小臂上。
曲青靠坐在桌缘,为了稳当一些,不得不再往后挪了一点,他的两手撑在桌面,与其说是撑,不如说是紧抓不放。下体被这样赤裸地注视着,注视它的人既摸过,又舔过肏过,现在只是顶开肉瓣,就仿佛已经在被那种视线亵弄。何书屹倒不是真的要折磨他,他太久没和曲青做爱,现在看得入神也很正常。半晌后他抚摸了一下正润润亮着的阴蒂,就诱起曲青阵痛般的咬牙颤抖。
这个反应出乎何书屹的料想,他虽然硬着,顶着裤子发痛,但还没到搓两下就要边缘高潮的地步,他这时才有点吃惊地抬起眼睛,发觉曲青面上和脖颈上都红热着,深蜜的皮肤根本盖不住那难耐到苦楚的急迫。他的上半身微微弯下来,两条腿紧绷着踩下去,嘴唇里的吐息快而不匀,眼睛紧紧闭着,覆出忍疼般涔涔的脸色。何书屹简直魂都被勾走了,他的手颤了霎那,就用指尖一下一下拨玩那阴蒂头,那里虽然是圆的,却翘起一点尖的小弧,在深色的肉泽里,这里是艳而鲜的唯一一点,柔嫩得要人下不去手,又掌着曲青的全部神经。他的手指摸到阴蒂后简易的黑钢环,感觉到曲青随着拨弄一次次收紧的腰腹,汗水出现在他赤露的上半身上,曲青难以自持地挛缩着,何书屹知道他正尽可能地不去夹合他的腿,但又抑不住地想弓身缩腰,把敞开的红熟阴肉往身子底藏。
何书屹跪立在地上,仰起那张漂亮的白面,他的暗示如此自然,微张的嘴唇马上就迎入了曲青的唇舌,每当他揉着曲青软肿的阴蒂时,就感觉曲青的舌头微微僵着难以动弹,入骨的快感让他几乎没办法专注到这个吻上。何书屹一边抚摸着曲青的侧脸,一边难缠地吻着他,曲青的面颊很薄,因此五官才会明显且引人注目,何书屹吻得够了,唇齿里的热一时是化不开的,然而感觉很愉快。他听着曲青的重喘声低头,把曲青的阴蒂和阴肉含进了嘴里。
那里又漉又滑,包在口腔里,和舌尖勾挠到一块时,就能听到曲青要命似的闷声,呻吟在嘴里咬碎了,从齿缝里淫靡地流下来。热汗迭起在皮肤外,从下颌滑落,浑身上下的血似乎都被吮到体表,汇在阴蒂上,何书屹只要重重吸上一口,他的灵魂就颤抖着,半天没办法复位。他的下阴收缩得厉害,被看了个遍的阴道口也紧紧往内夹,不单是外阴,内里甚至能感觉到子宫在酸胀,能觉察到的敏感部位尽数被热气泡得发软,何书屹发出的声音又太磨人,太湿黏,听着就让曲青的脸都滚烫起来。
他知道曲青要到,曲青蜷曲的半身勾下来,像覆在何书屹的身上,何书屹吮得一口都松不开,舌面重重碾过去的时候,曲青就簌簌地一直抖,呻吟随着厚重的热息溢出来他的腿没办法踩在地面上,而是回弯到桌下,紧促地勾踩在桌脚面上。面容皱着,似乎是非常难耐的酷刑。曲青往嘴里进气的声音听起来几乎是竭泽般的窒息,阴道没办法受控那样开始淌水,温热微咸的液体从腔嘴里冒出来,被何书屹用唇吸紧了,所以那些外溢的阴水没半点漏下去,全被何书屹吃进嘴里,曲青再就听到他急切吞咽的声音,那声音毫不遮掩,是渴或者饿急了后狼吞虎咽的动静。何书屹吮得他整腔阴道都酸起来。
这种时候的下阴最怕触碰,何书屹反复地吻吸了几次,把他色泽深浓的大小阴唇都舔舐得没有一点湿液,只是微微发凉地润着,脸孔却又抬起一点弧度,去蹭吻曲青敏感得厉害的阴蒂。还在不应的阴蒂被他热乎乎地吻了一下,身体就跟着要躲闪,但何书屹早有预见地掐紧他的腰,像是不知道曲青现在碰都不想被碰的处境,还是不住地在那勃起的阴蒂上轻轻吸吻。他越是这样,半干的阴道口就越是湿润起来,何书屹抓他抓得太紧,又胁得他没办法并腿,他自斟自酌那样逗弄着挺在空气里的阴蒂,然后低头片刻,把阴道里的腔水吃得干干净净。
等他玩得心里舒服了,才发觉曲青因为反复而连绵的快感已经有点轻微脱力,过了那个临界点还在不断玩弄下阴,这种边缘的行为让他浑身湿透了,淋漓的汗水从身体上滚落下来。何书屹站起来,他的阴茎又烫又痛,已经昂扬地翘在许久,给曲青口交的过程里他就已经痛得发烫,所以当时就暂时闲出手来解皮带,好把束缚在里面的阴茎释到外面,再不紧不迫地继续舔吃阴蒂。
他把阴茎塞进曲青的掌心里,他并不打算在这里做,他们已经在这里磨蹭很久了,如果这时还把阴茎挺进曲青熟糜的肉甬里,他就根本没办法抽身了。今天……何书屹快速地肏干着曲青的手心,他们还有安排,等天色晚下来,他们会有很长的时间做爱。
何书屹这种变态的、过分的性欲曲青是领教清楚的,但何谦不清楚,他对儿子与儿媳妇寡淡的房事而感觉很急虑,甚至一度要到把曲青和他隔离开来的地步。对此唯一无法接受的只有何书屹,当他知道的时候曲青已经收拾清楚,暂时远离了他,可这并没有使得情况好转,远离曲青使得他连基本的兴致都没了,只能在焦躁和暴虐的愤怒里抑抑地受困,直到他掘地三尺把何谦藏匿曲青的地方找出来,并且
他射在曲青的手心,才慢条斯理地站起来,好像刚才因为性欲而魔怔的人不是他一样。何书屹伸手去拿那铂金就的阴蒂环,那铂金环比过去更夸张和璀璨,盖在阴蒂上端的是宛如大丽花的白金雕刻,花瓣间层层叠叠的都是雪亮的钻石,边缘做得很钝,怕划伤曲青合拢后的阴肉。他伸手把曲青阴蒂上的环慢慢取下来,何书屹小心谨慎地盯着那细小可爱的肉孔,又嫩又脆弱,耳边是曲青微微发颤的呼吸声,这舒服得让他骨头都酥痒起来。
钢钉取下来之后就被何书屹随手放到桌面,带着水迹的钢钉发出轻轻的叮响,而新的阴蒂环则很快贴在肉孔外,何书屹把它穿进小小的肉眼里,调整好花朵瑰丽的位置,才固定下来。这一幕真让人不得不屏息凝视,挺在外的肉红阴蒂仿佛是戴着灿亮的珠宝帽子,钻石齐齐地明亮着,微微变化角度就会看到不同的偏光,那种细腻的光亮映在深红的肉户里,像是蚌壳里的珍珠闪烁荧光。等到它的充血消下去,阴蒂环就会遮挡住那让何书屹不住想吃奶那样吮吸的蒂尖,唯独在肉唇里剩下漂亮着暗亮的钻石花。
“漂亮吗?”何书屹抬着那双似乎长情又痴迷的眼睛望他,眼睫落下来的浓光把那双眼睛切作两边,遮光的这一半露出冶丽的寒色来。
曲青淡淡地嗯了一声。他对何书屹没有办法,应该说,他对何书屹从来没有任何办法。
继而是脐钉,也是大丽花式的光耀环钉,在那肌理明显的腹部,这璨着光的钉子浮于青黑的纹身、蜜深的皮肤上,像是人皮底的宝石盒一样。何书屹在他的腹边蹭了蹭,抚摸又亲吻了一阵,才把乳环重新穿戴进那肿热的肉孔,这次他很小心,这里他爱得太过,导致现在敏感得厉害,稍不注意就会出血。
在乳头上,这两朵花以圆圆的乳尖作为花心,外环是如此明丽,闪着光的钻石在胸乳逸着光晕,色情到何书屹本人都无法可想的地步。他知道这会多么适合他,但没有想到实际比想象中更让人爱不释手。
曲青被他看了一会,才微微瞥开视线,“我去冲一下。”
“不。”何书屹奇异地看了他一眼,视线又回到他的乳头上去,甚至还很闲裕那样,拨开一点下阴的肉瓣,把三者都现出来一起看,“我又没射进去,你擦一下就穿外套吧。”
曲青默然无言地站起来,刚才全身紧绷得厉害,现在放松下来,就觉得各处都在泛着酸乏的滋味。他发现这里没有给他准备衬衣,这里也确实不该准备什么衣服,所以就要把扔在一旁的衬衣捡起来穿,但被何书屹制止了。
“不用穿那个。”何书屹把身体链从没有头部的半身模型上取下来,“今天你不会再见谁了,穿上这个。”
他的西装外套里空无一物,皮肉里陷着钉子,钉子外穿着朦胧明亮的身体链,他把外套的扣子扣上,但最多也只有三个。曲青以一种不明不暗的神色看着何书屹,他常年都没有太丰富的表情,大丽花式的瑰丽耳扣在耳垂上熠熠发光,而神色却还是那么沉冷,深刻而又恰到好处的野性面孔里透出静谧的威慑。当情潮退去,他下颌边的兰草叶瓣就那么明显地兀在面角,像是刀留下的血痂,面盘下的青纹绽开水影似的兰花,在喉结边那么欣欣地开了一朵。
“在土家湾处理掉何书峻的第二台车。”何书屹慢条斯理地拉上裤链,束好皮带,“不留活口,我会过去。”
曲青接过何书屹给的车钥匙,难怪他会让他这么出门,因为今天见到的没有活人。
车场里只有何书屹的几台车,他给他的是一台全新的库里南,因为他不记得何书屹在什么时候买了这台车,但还是很快开车门坐上去。这辆车一身漆黑,像是皮毛油光滑亮的黑豹,车的头部宛如巨大而威严的兽头,通体给人一种强烈、低沉的冲击和震撼。内饰光晦暗地亮起,内饰是棕黄又微红,内敛却高级的皮革色。新车的气味已经散去了,车内空间里弥漫着何书屹身上的那种味道,仿佛淬了毒的一种辛烈冷香。
曲青发动后踩下油门,屏幕上跳出追踪点,那辆车正向土家湾去,他们将在二十七分钟后相会。
在车行到外之后,曲青才清楚地觉察到此时的暴雨,这比在何谦灵堂里的那阵夸张多了,雨水厚重地打下来,蓄积的雨把云层囤得漆黑,翻滚的云翳暗着,光线很不分明,像已经是傍晚时分。雨刮器拼命地把雨扫下去,但新降临的雨水还是模糊着视线。这对曲青来说倒不是为难的事,他并不减速,依旧飞驰在暴雨浇灌的路面上。当避退暴雨的车辆消失后,他开上临海的桥梁,天际偶尔露出一点腥邪的白光,很快又被乌云密布的天空按死进去。
夏季的炎热不能透入车内,空调把温度变得很低,曲青伸手摸了一下口袋,那枚戒指并不动弹。
追踪的那辆车在安静的等待中逐渐靠近,曲青看到了那辆车的牌照,他们要从海湾边的高架上离开了,这条狭长的通途有种架临在大坝上的感觉。曲青看着那台车尾灯红通通的,是一辆普通得不能更普通的宝马轿车。
在下桥的瞬间,足有三四米高的虎头从路面上青亮地拔地而起,张开血盆大口对向宝马车头,根本来不及做任何缓冲措施,那獠牙怒张的嘴猛地咬下去,整辆车就像冲进了一个低去的矮口又马上卡死,车前盖迅速塌陷下去,而虎头也瞬息间消失。曲青在一百米外看到那辆车停下,他把速度降下来,把车停在宝马不远的路边,打开了双闪。
那些人幸运地没出事,纷纷从车上下来围着车头看,已经有人在掏手机要拨打电话。下桥之后,这一带的湾区开发得并不完全,道路两侧的护栏外是高大的树木,被雨捶打得嚣声不断,树根部淤积着泥水坑,看不出深浅。
曲青也跟着下了车。
这些人看到曲青,第一时间似乎是想寻求帮助,但当看清来人之后,他们的脸色唰然变得惨白。曲青的步速不快,不过足够在手上握入一柄狭长明亮的白刀,那刀刃从虚空处被抓进手掌,足有一米三的长度,像是微弯的蛇信,又细又骇人。本来是亮得没有瑕疵的细刀,但偏偏在这阴雨密布的天气里出现,刀身细微地弥出一点淡淡的青影,因此就显得又暗又寒。
“曲青!”大喊的人连声音都破了,“你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但曲青没有回话,他想做什么再明显不过,人头落地这么简单的事把刀比划在手上就能看出来了,还要多说什么?至于他们的死因,何书屹需要他们死,理由会另找的,曲青并不需要事事都追究彻底。
那个出声的人看着曲青模糊的脸,在这种天气,加之暴雨的情况下,他能辨别出曲青全靠那极短的头发和颈部、手部的纹身。他看曲青在十米外提着刀速步而来,逃的想法在脑海中大作,却还不等动弹一下,就忽然发现曲青鬼影似得正在自己面前,而转眼之间自己又飞快地倒退他看到自己无头的身体,曲青站在他的身前,血如同泉水般随着身体摇晃而泼洒。
曲青微微拧过身体,死人在他眼前抽搐,头颅滚落在远一些的地方,他从始至终都是全然无感,因此那张脸就有种石质的灰。剩余的三个人吓得要发疯了,惨叫着无法奔跑,在地面竭尽所能地爬着,尿液也许喷进雨里,但曲青并没有注意,他只是俯身把每一个人拽起来一些,看过他们陌生的头脸后,就看着那张涨得青黄的、涕泗横流的脸,然后用利得可怕的刀切豆腐一样把他们的脑袋轻轻剃下来。
头部砸在地上是很有分量的,即便是柏油路,也会感觉到轻微的震动。曲青松开抓住后衣领的手,他的手上已经碰到血,只好用雨水冲洗。皮鞋踏在地上,步履平静到死寂的程度,地面的水本身看不出干净,因为路面漆黑,但血液流淌进去之后,就能看出其中的浑浊了。
他抓住最后一个人,那个人发了疯似的蹬腿,但在踢到曲青前就被他利落地一脚踩断了脚腕,硌硳的断裂声让人骨头都发起剧痛,可曲青的神色还是那样平淡,似乎踩在断裂处而且没有挪开脚的人不是他一样。他利而长的眼睛垂下来,视线停在这个人的脸孔上。
远处飞驰而来另外一辆车,曲青的目光向那里望过去,他的面容是这样森冷,站在一地断头的尸体间,他如同阎罗那样巍峨而冷峻。不论是谁的车他的手腕刚要动起来,就发觉那辆车的牌照很熟悉,雪白的LaFerrari在暴雨中停在库里南的旁边。
曲青……曲青!曲青手里的人眼泪喷涌似的外淌。五年前,是我不应该!我应该帮你的,我不应该顺何谦的意思,我不该和何谦说你
五年前?他忽然觉得腰边非常地烫,那种滚烫是即便是他都难以忍受的程度,他看到下车后向自己踱来的何书屹,不知为什么,他下意识就把手伸进口袋里,把那枚戒指硬生生穿进了指节中!
视线在刹那间沉下去,他想起了这张脸,这个人在五年前是如何阿谀他,虚情假意地要帮助他,他看到这个人张张合合的嘴,可是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脸上谄媚的笑堆得要冒出来了,满面的油光,何家的私人医生
曲青。
……
“曲青。”
曲青猛地看向何书屹,他撑着漆黑的大伞,把曲青身上的雨水挡去。何书屹的一只手抚摩在曲青的颊边,轻柔地抹去他面上的雨水,“都湿透了。”何书屹轻声说,他抚摸着曲青的外套,从头湿到脚,在伞下,天色暗得连纹身都不太清晰,然而那铂金的链条却还朦朦地微微发光,让人觉得眼珠转动是很困难的。
“上车吧。”何书屹让他回到库里南的后座边,LaFerrari就这样熄火后停在旁边,弧度凌厉又柔美,雪白的车身上流淌着雨的透明溪河,仿佛是天穹坠落的眼泪。
曲青进了后座,何书屹紧接着也跟进来,车门闭合后外界的嘈杂声变得薄弱,徒留他们的呼吸声非常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