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咻!”苏霂面无表情的从江以桉的笔袋里拿出一支被削得十分锋利的铅笔。
他气势汹汹的出了教室,不多时,教室外传来小狗惨兮兮又异常诙谐的哀嚎。
“嗷嗷嗷!别扎我屁股!”
教室里,江以桉甩了甩脑袋,试图将金灿魔性的歌声给甩出脑海,戴上耳机,她开始反复听《酒杯》这首曲子。
转眼过了三日。
距离第二轮公演还有
13天。
练习室里,江以桉队的队员们在金灿的带领下练舞。
午休时间,金灿宣布解散,队员们却一个没走。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推搡间派出一位代表,担忧上前,问:“金副队,江队长的歌词写的怎么样了?”
“听说隔壁苏霂队5天前歌词就已经写好了……还有13天,江队长每天除了去上创作课就是把自己关在宿舍,我们都还没集体排练过走位,时间上会不会太紧凑了?”
此言一出。
其他队员也忍不住面露忧愁,纷纷出声应和。
“是啊金副队,不是我们故意要催,我们都是舞担,声乐不好,需要时间练习。”
“13天,既要学习声乐又要练习集体走位,相当于我们现在的排练进度为零啊!”
“怎么办啊……金副队,江队长真的能写出像样的歌词吗?这可是淘汰赛,歌词不好我们都得完蛋,我不想被淘汰啊……”
事实上加入江以桉队的14名练习生里,除了金灿和褚京择,其他人都是被迫加入,是没有被另外三支队伍的队长选中,此刻才会站在这里,这让金灿对他们此刻提起江以桉表现出的刻薄态度无法理解,且不开心。
又想让小桉桉写出好的歌词,又不愿意给她时间钻研,这是什么道理?小桉桉又不是超人,哪能不论做什么事都轻而易举。
更何况,《酒杯》的填词难度极高。
首次公演重新评级后,原有的A、B、C、D、F变为A、B、C、F,D班已被取缔。
现存的60名练习生里,A评级增为8人,B评级有13人,C评级17人,F评级则有22人。
江以桉队除金灿、褚京择和她自己的12名队员皆为F评级,也就是曾经的D评级。
12名队员实力尚可,但极为偏科,如何写出能让声乐差的他们也能有良好发挥的歌词,江以桉身上肩负的重担超乎想象。
正因如此,自三天前听完苏霂的教学,江以桉就向节目组申请了一台没有联网功能、但具备音乐创作性能的电脑,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不分昼夜的闭关。
三天了。
金灿已经三天没和江以桉见面了。
此刻面对队友们的质疑与提问,金灿其实并不清楚江以桉的现状。
但他仍然愿意坚信
“她可以的!”
金灿语气坚定:“她那么努力,她一定可以,要相信队长!”
与此同时,A班宿舍楼[三楼]。
静谧的走廊光线明亮,江以桉卧室的房门却紧闭着,给人一种压抑、沉闷的感觉。
褚京择手里拎着一份营养餐,还有江以桉特意发消息让他帮忙捎来的提神饮品。在门口停下,他犹豫着敲了敲她的房门。
房门被从内打开,穿着夏季班服的江以桉困倦的揉了揉眼睛,让他进门。
“进来坐吧,房间有点乱,我这几天没顾得上收拾。”
第56章 最担心的隐患是?
褚京择跟着江以桉走进房间。
映入眼帘的是仿佛无人居住的空房间,江以桉自入住后就没对房间进行任何装饰或改动,甚至房间表层的视线所及之处看不到任何私人物品,除了角落的一个小行李箱。
江以桉所指的‘乱’,只是单指电脑桌这一个区域。
桌面上,饿时用来充饥的饼干、脆脆肠包装纸随处可见,垃圾桶里还有许多已经被倒干净汁水的泡面纸碗,这就是她的三餐。
尽管闭关的这三日,褚京择和金灿都曾提出要给江以桉带饭,但都被她用‘不要浪费你们的练舞时间’这种正当理由回绝。
如今三日闭关结束,江以桉没再用借口推辞褚京择的好意,将桌面上的包装纸清理到垃圾桶,饿坏了的她把椅子让给褚京择,接过营养餐和提神饮品去了小阳台的圆桌。
边将饭盒打开,江以桉边对褚京择说:“歌词我已经写好了,除此之外还在原曲的基础上进行了少量编曲,完整版就是电脑屏幕上的那段音频,我自己录了一个Demo(歌曲小样),你先听,听完我详细跟你讲。”
急匆匆交代完话,江以桉便没再关注褚京择,而是埋头炫饭。
连着吃了三天泡面,此刻舌尖弥漫着糖醋里脊的味道,她吃的满足又感动,心想,至少未来一周,她都不想再吃泡面了!
江以桉腮帮鼓鼓的模样、不自知弯起的幸福唇角令褚京择弯起了眸,收回视线,他戴上连着电脑的耳机,点开屏幕上的音频。
完整版的《酒杯》开始播放。
毫无防备,褚京择唇边笑意逐渐凝固,神色也变得愈发错愕。
播放进度条从头走到尾,他移动鼠标,点击重新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