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1 / 1)

当然,事后代?价也很惨重,就算大?部分都是越清宴承担,但宋殷殷还是收到了来自宋女士失望的眼神。

也不知道在小屋的时候,宋女士有?没有?用那种眼神看她。

宋殷殷看着窗户想着心事,她没傻到,认为自己能?瞒过宋女士,当着“全世界”的面?偷偷和越清宴谈恋爱。

她就是不想在宋女士那里承认,不想面?对现实。

宋女士可能?早就猜到了,所以才会有?那些反应……宋殷殷想到这些,心里就不舒服,她不舒服不可能?怪自己,只能?把锅甩到这件事另一位当事人,越清宴的头上。

猪猪猪!都怪猪!宋殷殷一边冲窗户哈气骂越清宴,一边抬起手,指尖戳在冰冰凉凉的玻璃窗上,画了个完整的小猪出来。

正?在给他画风骚的豹纹衬衫,一双手抓住她窗口的外沿,修长的筋骨微微用力?,漂亮的笑脸出现在她画的小猪后面?。

屈起手指,指节轻轻扣扣玻璃上,示意她帮他打开窗。

宋殷殷看着坐在她家?窗户外面?的越清宴,探头往下?看了看。

这么多年,宋女士为了防狼,换了各种各样的安保系统,各种各样的窗户,可到现在还没防住。

她的新窗户外沿挺不好支撑的,但越大?骚包还是以很轻松很恣意的姿势靠在那里。

甚至,还拿出朵玫瑰横着咬在嘴巴里。

宋殷殷抗拒地皱了皱眉,用口型拒绝他:“不开。”

顺便在她画的猪嘴上也加了支玫瑰,同步里面?的猪和外面?的猪的相似率。

越清宴又?开始卖茶,妖孽的脸做出快要不行了的表情,人也慢慢往下?滑,好像要掉下?去了。

宋殷殷不为所动,果然,越清宴看装可怜没用,又?把自己撑起来,宋殷殷怀疑他有?一定的壁虎血统,她的窗口外那么平滑,他竟然还能?找到落脚发力?的地方,竟然起身,站在了她的窗口外,还能?腾出一只手,从兜里拿出一个看起来很专业的撬窗工具,要自己把她的窗户打开。

“越清宴,你胆子?肥了是不是?”宋殷殷打开窗户内锁,仰着脸看抓着她窗户上边缘,低头冲她笑的越清宴,“还敢撬我的窗户了?”

越清宴放开手,蹲下?身,他刚刚的动作?很舒展,加上晚风有?些大?,他衬衫的衣摆被吹开,显得他的姿势更桀骜痞气,抬起手,手一晃,撬窗的工具变成了一朵新的玫瑰,递给宋殷殷,含含糊糊地咬着玫瑰说:“不觉得我偶尔强硬霸道一次的样子?很帅吗?”

宋殷殷觉得他对强硬霸道还有?帅都有?误解,没好气地接过玫瑰,用它?敲了一下?越清宴的脑袋:“你让我想到了一个表情包。”

就那个狗头叼玫瑰的那个。

越清宴闭眼挨了她的这下?轻飘飘的打,睁开眼,桃花眼里好像盛了星光,对她的话表示怀疑:“真的有?表情包能?还原我万分之一的帅气吗?别想表情包了,想我吧。”

宋殷殷示意他赶紧滚进来,别在那胡言乱语了。

“你要是喜欢用表情包,我给你拍几个专属表情包。”越清宴没进来,坐在了窗台上,笑得欠扁又?温柔,“独一无二的定制款。”

“是吗。”宋殷殷语气没有?起伏,抱着手臂,冷淡脸靠近他,盯着他眼睛看,“我喜欢不穿衣服的表情包,你也可以?”

越清宴玩玫瑰花的手一顿,耳朵慢慢比手里的花瓣还要艳色。

宋殷殷看着他,看这位纯情拽王什?么时候能?缓过来。

终于,越清宴缓过来了,冲她笑笑,开玩笑一样问,耳朵还是红的:“可以是可以,但能?把窗帘拉上吗?”

“不能?。”宋殷殷把手放到窗台上,“越先生,拿出你强硬霸道的一面?啊,窗帘算什?么,就这里,就现在,我给你机会,正?好宋女士不在……”

她越来越轻的声?音是这世界最厉害的蛊,能?将他身后的黑夜变得越来越浓稠温热,像一张暧昧又?有?毒的网子?,将他困住,他的身体动弹不得,他心里的情愫却在沸腾地向全身奔走,无声?的折磨,从里到外地啃噬他的心脏,让那些藏在心底,在罪恶的梦里累积的龌龊显露出来。

“宋殷殷。”这次轮到越清宴叫她的名字。

在年少时,就偷偷疯长的情/欲,让他觉得羞耻。她还什?么都不知道,他却已经学会做那样的梦。如今,他们都已经成年,青涩又?疯狂的欲/念,出现在他清醒的脑海里,他还是不敢随意显露给她看。

越清宴平缓着自己的气息,漂亮眼眸的暗色如流沙缓缓落下?,重新藏在眼底,只剩下?被她拿捏命门,被她随便欺负的无奈,还有?一点不解。

所以,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的?

还是她根本不用学,对这种特殊的酷刑无师自通?

宋殷殷没越清宴那么多想法,只觉得自己赢了,没把手收回来,还往他下?颌那边仰起脸,要把他逼得更穷途末路:“装什?么呀,宋女士刚走,你就跑来,不是想做坏事,那想干嘛?”

越清宴被她的想法逗笑了:“我确实是在等宋女士去工作?,但我要做的应该不算是坏事。”他向她伸出手,“宋娇娇,带你去看一个东西。”

宋殷殷皱眉:“我才不要像个野生猴子?一样,在外面?爬来爬去。”

越·野生猴子?·清宴点头:“有?道理,宋大?小姐怎么能?跟我一样呢。”打了个响指,外面?突然亮起灯光。

宋殷殷看了眼越清宴,越清宴侧身,请她过来视察。

宋殷殷倾身,往窗外看,越清宴不知道从哪搞来了一排那种带升降台的机械车,缠绕着银色灯绳的升降台升起来,高高低低地连成了一条由她窗口出发,通向远处的桥梁,发着银辉的桥,在黑夜里,犹如银河璀璨漂亮。

宋殷殷又?看了眼越清宴,抬起下?颌,神情傲娇:“好土呀。”

越清宴听她不肯婉转一点的嫌弃,眉眼舒展出动人的笑意,看着他安排的“人造银河”,点头认同:“是有?点。”

“有?点?”宋殷殷给了他一个眼神版的切,抬起手示意他来扶自己,“是很土好不好?”顿了顿,“不过,我都习惯了。”

越清宴的审美就是仗着自己有?钱,想怎么造怎么造。

好的肯定有?,但也有?给她全城放粉色烟花的土气行为。

她见过太多,也懒得嫌弃了。

越清宴拉住她的手,看着她宛如登基一样走上他努力?营造浪漫气氛的银河,眼里的笑意都要和银河融为一体。

等她站好,越清宴懒洋洋地冲下?面?勾了下?手。

宋殷殷皱眉,正?觉得这些升降梯晃晃的,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从天上掉下?来,抬起头。

像是一场特别的雨,很多闪着光的“星星”从半空落下?来,高高低低地悬挂在银河天桥的上面?,最高的,越清宴抬手能?摘下?来,最低的,就在宋殷殷的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