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

闻英媛学上的好好的,还没吃午饭就被人绑架了,赵突对闻玉书恨之入骨,自然不会善待他的女儿,闻英媛肋骨被对方打折了一根,头发散乱地垂在脸侧,满身伤地吊在烂尾楼里。

她几个小时滴水未沾,疼痛和饥饿加快了她体力的流失,眼前已经出现了些虚影,疼得要死。

赵突满脸狠厉地在她前面走来走去。

她咳嗽了几声,虚弱开口,故意道:“你应该听说了……闻玉书准备再领养个孩子吧,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不过咳……我劝你还是趁早放弃吧,他不会顾及我的。”

“闭嘴!”赵突一把扯着她的头发,狠狠往上一拽,闻英媛咬紧牙才没叫出声。

他模样癫狂阴狠,又想到了什么,低低地笑:“啊……对了,你会被我打成这样都是因为闻玉书,怎么样,现在是不是很恨他?你骂他几句让我听听,说不定我心情好,就放了你。”

扯着她头发的手一个用力,闻英媛流露出来的颤抖喘息都急促了,他疯子一般大吼:

“说!快说!!”

恐惧的情绪让才十四五的闻英媛身体颤了一下,但那双满含恨意的眼睛,盯着的却是赵突。

她既然享受了养父带来的荣华富贵,就能承受所有的后果。

赵突嘿了一声:“挺倔啊,我让你倔!”

他扯开闻英媛的绳子,闻英媛一个瘫软倒在地上,赵突骂骂咧咧踹了她好几脚,刚扯着她起来,子弹就骤然打中了他的肩膀,他“啊”地发出一声惨叫,连忙忍着疼把浑身瘫软的女孩扯起来,挡在身前用刀抵着她脖子,看向门口出现几个人。

闻玉书的出现就意味着他父亲失败了,赵突粗喘着气,他感受不到自己另外一只手的存在,那只手就是被眼前的男人下命令打烂的,死死盯着始作俑者,大恨:“闻玉书,你终于来了。”

闻玉书看到闻英媛身上都是伤,被打的不轻,脸色有点冷:“把人放了,不然……”

被困成粽子的赵朋兴叫刀疤男一脚踹在地上。

赵突握紧了横在闻英媛脖子上的匕首,没有任何表示,像是没看见他父亲也在对方手中,他现在只想让闻玉书去死:“想让我放了你女儿,好啊,你自己打断一只手,我就放了你女儿。”

霍凯风拿枪抵着赵朋兴的脑袋:“想看着你爹脑袋被炸开?”

赵突红着两只眼睛,情绪十分激动,匕首抵在闻英媛脖子上的力道更深了,闻英媛疼得眼睛里多了些泪花,血不知不觉流了一脖子:

“我说了!我只要闻玉书打断自己一只手!别拿他来威胁我!你怎么还不做,啊?!不想要她的命了吗!!”

他大口大口喘息着,拿着匕首的那只手都在抖,疯狂地笑:“或者你跪在我脚下求求我怎么样,闻玉书。”

霍凯风冷笑:“我看你是梦还没醒呢。”

赵突刚拧出个狰狞的表情,手腕就被闻英媛死死咬住。

“啊!!”他面容扭曲地大吼:“松开!”却怎么也甩不开手腕上狼崽子一样咬住不撒手的女孩,准备换一只手拿刀,把这该死的小杂种宰了!

刀突然啪嗒掉在地上,他忘了那只手已经截肢了,就用胳膊肘使劲砸向闻英媛的头。

邵正初上前去一拳打在他脸上,抬腿将他踹飞,几下就把赵突打倒在地。

闻英媛摇摇晃晃,疼得站不住。她拼死赌了一把,本来身上就哪哪都疼,这一下子眼前更是让她天旋地转起来,喘息生在耳边放大,下意识看向养父,庆幸对方没因为自己受到这样的屈辱,同时也有一点得意,看吧,她也不是只会惹麻烦。

恍惚间瞧着男人朝她走来,她忽然想起来自己刚被抱到闻家那天,男人抚摸过她头顶的温度。

她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闻玉书接住了她,叹了口气,把她交给了一旁的蔺泽,让对方的人先把她送到医院治疗。

赵突被压在地上,还在拼命挣扎,脖子上绷出青筋地大吼。

一只黑色皮鞋用力踩住他的脑袋,将他碾在地上,闻玉书微微低头,睥睨着他:“不是想让我跪在你脚下吗,你试试看啊。”

番外(忠犬下属攻女装,被扯坏蕾丝露出胸肌)

闻玉书活着回来了,造反的下属们吓得连夜收拾好钱财,准备搭船出国。

他们安排好的大船停在小码头,黑漆漆的天为巨物做着遮挡,今晚的海浪很急,哗啦,拍在石头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一辆车在附近熄火,驾驶室打开,男人拿着手提箱脚步匆匆,他前脚刚他上船,麻袋便落到了他头上,视野一黑,被按倒在地。

“谁!什么人!”

他慌乱地抬着身体,隔着麻袋四处乱看,背上陡然一重,一只脚踩着他弓起的背压在地上。

对方似乎弯下了腰,力道落在踩着他那只脚上,皮笑肉不笑道:

“可算抓到手了,老不死的,你跑什么?差点连累我被大哥罚,走吧,大哥可等着你呢。”

那人吓得浑身一颤,被两个人架着胳膊抬起来时还在不停求饶,说了一大堆好处,想让他们悄悄放了他,可惜没一个人心动。

踩着他的男人低头给自己点了根烟,抽了一口,眯着眼看着头上被套着麻袋的男人让两个小弟拖走,和一旁侯着的小弟说:

“瞧见没,以前谁见了他不叫一声薛叔,现在?呵,能不能活过明天还不一定呢,这就是背叛大哥的下场。”

楼下的事处理好了,闻玉书走进自己的房间。

屋里的灯光不算太明亮,昏暗地晕染开,单人真皮沙发旁,跪着一个身穿西装西服裤的男人。

他不紧不慢地越过那个人,坐在沙发上,向后一靠,修长的腿交叠,垂眸自上而下地睥睨着对方,随意地擦着手上的血迹。

“前两天收拾了孔奇的一个手下,他为了活命,和我说孔奇给你送了几包让人昏睡的药粉。”

邵正初垂眸:“我没收。”

“没收?”闻玉书像是早就想起来了那天的不对劲:“私下藏起来了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