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李晏在我身上下了什么禁术,如今我前边那根玩意儿如同摆设,只有李晏说:“射吧”的时候,我才能顺利释放。

今日被他强撩起的欲望仍旧渴望发泄,我哭着去舔吻李晏的下巴,“阿晏,求求你让我射好不好……要坏掉了呜呜……”

李晏牵起嘴角:“等翠鸟叫了我们就射好不好?”

迅猛的撞击将我击溃,我神志不清道:“呜嗯……好呃……”

在李晏将大股精液射进我体内时我才记起,我屋里的翠鸟是只哑巴鸟,根本不可能叫的……

刚靠着后穴达到高潮的我此时根本没有力气去反抗李晏,我瘫软在他身上,任由他舔吮我后肩上的红痣。埋在肠道里的肉根隐隐变粗,大有重振旗鼓之势,果然没过多久,李晏道:“娘亲,我们再来一次。”

……

赵王继位后,京城局势诡谲多变。李晏说待在京城里不安全,于是自请贬官,带着我回了丰县。

但无论是在京城还是丰县,我都是得不到自由的。李宴死后,我的一切好像又由我的儿子李晏接管过去,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我好像从来都不是我自己。

不过这一切于我而言已经无所谓了,因为我早已经习惯。习惯跟李晏共度麻木而荒淫的日子,习惯毫无怨言地从夫从子,习惯任人摆布。Q﹤Q群2306﹤92396追〝更﹤本<文

而我不曾想到的是,若干年后会有人打破我与李晏之间的诡寂。

那日我本该出门去找我二哥,但不知为何,我突然中途折返,又回到府上。

回府后不久,一个自称陆判的人登门拜访。我总觉得他身上裹挟着一股不似人间的气息,冷清的、死寂的,却又不让人反感。好奇驱使我紧跟在他身后。

他径直走入李晏院内,那时李晏正书狂草,看见他来后只是淡淡一瞥。

那人中气十足道:“你可真是胡来。”

李晏回他:“那又怎样?不曾出错就好。”

“你倒是个天生修无情道的……”陆判说完一顿,突然笑着摇了摇头,“可惜就是碰上了胡桃。这贪欢一世本就有违天道,你又何必强求呢,到头来也不过是大梦一场。”

“那能在梦里长出血肉来,也是极好的。”

陆判摇摇头道:“你这么大的手笔,早已被注意到了,我劝你还是……”

“如果能停手的话,我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停了。”

“我知道我是劝不动你了,那日后……你自己就好自为之吧。”

在那人快要离开时,李宴又叫住了他,“那这次,你能帮帮我们吗?”

那人苦笑一声:“李宴啊李宴,我哪次没有帮过你呢,早在二十年前你砍掉胡木那日,我便隐了他的身世。现如今你又叫我帮你们,你真的觉得我是在帮你们吗?李宴,我帮的从来都只有你啊。”那人长叹一声,“该还你的我已经还完了,接下来,你去还他吧。”

李宴却垂首笑道:“多谢。”

“唉,真是孽缘。”

陆判走后,他们之间的对话还一直回荡在我脑中

二十年前,砍掉胡木。

二十年前根本就没有李晏,他怎么会和这件事有关?

一瞬间,一个恐怖的念头浮现在我脑中。

既然世人都说我胡桃已经死了,那么现如今我又是在替谁活着呢?

我走到宗祠里去,这里从来是不让女人进的,可今日我推开了把守的护卫,破坏了这个规矩。

偌大的祠堂里一片死寂,只有上百尊牌位齐刷刷盯着我,让我内心战栗。我回望着它们,在其中找到李宴,又找到了自己李宴之妻秋氏。

原来我应该是秋氏。

突然间,我又想起了二十年前,那个早早死去的妾室青桃。

回到正厅后,我招来了年近半百的李管家。他两鬓斑白,身躯佝偻,整个人颤颤巍巍地立在我面前。

我盯着他问:“青桃被埋在哪儿?这件事当初是你办的吧。”

老管家一下子变得惊恐万状,他看着我,竟是连牙齿都在打战,“回、回夫人的话,奴才不知……”

我一下子怒火中烧。我狠拍着桌案,表情狰狞道:“告诉我!她埋在哪!”

……

李管家最后还是带我去了荒郊的墓地。我已经不想再追究他到底是屈从于我,还是一开始就受到了李晏的驱使。

日落乌啼,树荫将那坟堆笼罩在黑影里,木牌孤零零地立着,我看不清那上边写了什么。

一下马车,我跌跌撞撞地扑到坟地跟前。

一股不祥的预感弥漫上心头。

木牌上只有四个大字胡氏之墓。

回府时,我突然想起京师城破那日,大祭司信鼓而击之,循鼓狂舞,眸闪蓝焰:“江南之地,信巫鬼,重淫祀!城隍地仙,莫能束也哈哈哈!鬼哉神仙是也,是天要亡我大周啊……”

是谁信巫蛊?又是谁重淫祀?

李宴在我身上写下的咒语,为我带上的银镯,他给我的身份……这一切又究竟是为了什么?

马车停下,我掀开珠帘,李晏正站在大门前等着我。

他走到马车跟前,温柔地执起我的手,将我引下车去。

看着他那张跟李宴一模一样的脸,我喃喃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