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宴掐着我的下巴将我的头抬起,随后他按着我的后脑,在我的唇上留下深深一吻,鼻间是腻人的呼吸,嘴上是酥麻的痒意,我扭着腰身含糊道:“相公,里面好痒……好哥哥,你弄弄我呜呜……”

李宴如愿将那巨阳捣进了我的臀眼中,随着楔合处“噗呲”一响,淫汁四溅,我的口中顿时冒出几个高亢的音节来,我将双手死死扣进他的背部,连哭腔里都有了种变了味儿的欢愉:“哈啊好粗!呜呜满了……相公的鸡巴好厉害,弄死我了……”

李宴掐着我的腰身将我狠狠往下按,而身下的那根却不停向上顶弄着我,我的穴腔越收越紧,李宴撕咬着我的锁骨,口中气急败坏道“骚货!咬这么紧做甚!”

屁眼里刚填满了东西,胸前却传来阵阵欲求不满的瘙痒,我呜咽着不断将奶尖往李宴嘴里送:“呃嗯……舔舔我,我不咬相公了,相公亲亲我这儿好不好……”

李宴似乎面色扭曲了一瞬,然后他一把将我的奶子叼进嘴里,我尖叫着抱紧了他的脑袋,面上露出似痛似爽的表情。

那粗硬的巨根不断在我的穴腔中直进直出,大开大合地肏干着我的后穴,搅得脆弱的粘膜热辣发肿,捣得我内里像是发了大水一般淫水喷薄,而那些液体浇注在李宴的龟头上,又让他如同疯魔般开始压着我的腿弯猛干。

黑夜里有疯狂的爱意滋长,它们渗透进我的身体中,让我体内的血液逐渐沸腾,让我那颗残缺的心悄无声息地被填到饱胀。

李宴将我按在草垛间猛操,我的骨头都快被他撞散架了,他的阴茎每进出一次,穴中的软肉便是一阵热痒挠痛,那酸涩刺痒的热辣感快要将我逼疯,让骚穴如同脱水的河蚌般缩紧嫩肉,软肉抽搐,汁水肆溢。

李宴顶着让我发疯发浪的那处猛干,冷白的月光下,他将我面部的扭曲尽收眼底,在一阵疯狂的抽插后,我绞紧了内壁高潮,李宴也被我吸得缴械投降,将微凉的精液射了我一肚子,他的大家伙还蛰伏在我的屁股里,茎身鼓动如同咚咚心跳。

可是他有心吗?

我的心中顿生出一股酸胀感。

我微微坐起身来,让那阳物抽离穴眼,李宴抚摸着我的脊背,尔后缓缓将唇凑近我,他似乎想要吻我,我撑着他的胸膛将他往后按,转而媚笑着骑坐在他的身上,不停用臀缝磨蹭他的冠头,没索到吻的李宴扇了一下我的屁股,那层层肉浪顿时翻涌起来,笑着笑着我却突然开始崩溃大哭,我猛然掐住李宴的脖子质问他:

“李宴,我是你的什么?是你的书童吗?是你的奴才吗?还是供你玩弄的男妓啊……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凭什么要我这样!凭什么啊!”

李宴的右手还搭在我的肩上,他闭阖着双目任由我掐死他,可我最后还是下不了手,我卸去手上的气力,将脑袋埋在他的怀中抽泣。

李宴抚摸着我的发顶,他的声线带着餍足后的沙哑,音色却温柔缱绻:“对不起阿桃,都是我不好。”

他捧起我的面颊,在我的额上深深留下一吻:“你知道吗,阿桃,你是我的命啊,我爱你……”

第十五章

第二日,一阵公鸡的打鸣声吵醒了我。

我睡眼惺忪地睁开眼,本想坐起身来,可我浑身的骨头都在发酸,连手腕也半搭在草垛上懒得动弹,与此同时,我的身旁传来一阵草料被蹭动的窸窣声,我嘴里含着一簇黑发,睡眼朦胧地朝那静坐在我身旁的人望去。

李宴一见我醒来,便伸出手来轻柔地将我的长发撩到颈后,他的大掌贴在我的脸侧,大拇指正轻轻摩挲着我的面颊。

那只粗粝的拇指将我的侧脸磨得红肿,让我觉得有些疼,于是我不由自主地哼唧两声表示抗议,李宴见状收回了那只作乱的手,转而俯下身来吻我的面庞。

“阿桃昨夜睡得可好?”

他一说昨夜,我便想起昨夜的激烈战况,我不由得臊红了脸,嘴里也含糊不清道:“还、还好。”

李宴轻轻笑了笑:“那便好。”说完他便站起身来,开始穿戴起衣物,煦日里,他动作间掀起的微风引得尘埃飞扬,我望着那若即若离、像是随时都可能消失的背影怅然道:“为什么不给我写信?”

话一出口,我才察觉到我的语气有多幽怨。

李宴系腰带的手一顿,随后他转过身来,用右手掐着我的脸蛋道:“赵王犯事被抓,我是他的幕僚,一举一动也都被人盯着,我的好阿桃,我不是不想给你写信,我只是害怕将你牵连进来,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我有些紧张道:“那你现在还有危险吗?”

李宴摸了摸我的脑袋:“现在已经无碍了,王爷沉冤昭雪,已经恢复了王位。”李宴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半晌,直到我在他眼中看见了自己,李宴才又道:“阿桃,再过不久便是殿试了,等我进士及第,我定会帮你引荐,到那时,你也能开创自己的一番事业。”

在匆匆与我幽会一夜后,李宴并没有回李府,而是又要进京去。

在同我道别后,李宴骑着我从未见过的宝马扬长而去,远远望去,那马通体雪白,周身泛着珍珠丝绸般的光泽,在初阳的照耀下波光粼粼。

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八月十六正午,我告别李宴后回到李府,路过正门时,我正巧遇上县里的首富张员外,他和他的长子张塬乘着马车在门前停下,随后和搬着礼品的仆从一起进了李府,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在那张塬进门前,他似乎看见了立在长街上的我,并且朝我投一不怀好意的一笑。

那笑看起来怪瘆人的,我不敢在原地多做停留,于是匆匆绕过正门,从侧门进了李府。

那半日下来,我的右眼皮都一直突突跳个不停,终于在申时,在一阵敲门声中,我的眼皮停止跳动,紧随而来的是一阵难以言喻的心悸,那感觉就像是在等待即将落刃斩首的屠刀,又像是一团杂乱无章的毛线即将被找出线头,即将被厘清。

这里本是后宅,按理说这个时辰是下人们用餐的时候,不该有人来打搅才是,但现在确是有人来了,那敲门声也不似平常利落清脆的那两声,而是一下又一下,慢吞吞地,像是曲慵懒的调子。

我慢吞吞地将门拉开,而门外正是张员外的儿子张塬,他逆着光站定在门前,身姿随意歪着,那张细长的马脸上还带着一抹讥讽的表情。

他看着我,突然“噗呲”一笑:“你长得可不像青桃,我看你是那位丰县的神童胡桃还差不多。”

我皱眉回望他:“我是谁关你何事?”

“何事?哎呀呀,我来找你当然是有正事的。不知阁下可还记得去年秋闱,你那一篇虚炭赋可谓是技惊四座,只可惜你身份低贱,做得赋又如何?”他朝我走近一步,微弯下腰来对我讥笑道,“还不是叫你相公赠予了我,哈哈。”

我不敢置信地瞪着他:“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难不成你还真信贡院会给你这下等人回信儿?呵呵,到底是你相公李宴还怜惜你……啧啧,我就说李宴那眼高于顶的狂人怎么会纳个男子,今日一看,小娘子当真是貌若天仙,我见犹怜……”张塬说着说着就想将自己瘦猴似的身子往我身上凑。

而我因他的话脑中混乱,头痛欲裂,手上便狠狠推搡着他的胸膛,将他推出门去,同时口中不管不顾大叫道:“滚!”

张塬大抵是怕将别人给招惹来,于是在狠狠瞪了我一眼后,说一声“不识好歹”后便灰溜溜地逃了。

张塬走后,我掩面跌坐在红木凳上,脑中不断浮现出李宴的那张脸,笑着的、哭着的、温柔的、愧疚的、信誓旦旦的……那么多的模样烙印在我心里,可我似乎从未认识过他,我在他眼中,大抵不过是一线随意即可赠与他人的人情。

而让我生不如死,这便是他对我的报恩了。

半月后,殿试放榜,李宴高中探花,与此同时,他被大周朝长公主一眼相中,二人即将结为鸳盟的喜讯一起被写进折子里,送到了李县令手中。

喜上加喜的事让李府又是好一番庆祝,民间都在传李宴与公主殿下是一见钟情、两情相悦,他们的婚配更是天作之合。

是啊,他们那样的身份地位,才配得上天作之合这一说,而我,一个见不得光的男妾,却连最卑贱的下等人也算不上。

李宴,是你让我声名狼藉,是你让我举目无亲,是你抛弃了我。

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忠于一个害我至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