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律雅一时急的有些语无伦次,他也是第一次谈恋爱,本来独立自由惯了的人,一时间也转不过弯儿来。那天路雁洲在讲台上捉弄自己,一向强势主导的老师被学生玩在鼓掌之间,他一时生气,就下定决心晾他几天,给他一个教训。
而且他这人最是公私分明,到路雁洲高三毕业之前,他都不想公开两人的关系。教室里那么多只眼睛,路雁洲却那样明目张胆,赤裸裸地视奸他,苏律雅生怕有那些个细心又爱八卦的,注意到一些蛛丝马迹。
林小胖不就是其中之一吗?
至于刚才的事情,完全是为了保护路雁洲。他也大致知道路雁洲在田径队的情况,跟汪宇铎为敌,并不是什么好事。
苏律雅看着路雁洲欲言又止,鼻尖都冒出了汗。
路雁洲眼眶还泛着红,更加怀疑他变心了,“老师真的喜欢我吗?”
还是只是玩玩而已?
“废话。”苏律雅急了,瞪他一眼:不喜欢你能跟你睡吗?
路雁洲脸色才有些好转。
苏律雅看了看四周,总觉得这走廊上不是说话的地方。他深吸了一口气,扯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路雁洲,乖啊,能别在这里谈这个吗?还有刚才,如果我没及时地出现在教室,你是不是就说漏嘴了?我希望我们在学校还是低调一点,公共场合,有其他人的时候,像普通师生一样可以吗?不要再像周一那样子了。”
“那天在医务室,老师为什么对我做那种事?当着段雨灵的面儿。”
“我……”苏律雅一时语塞,脸色尴尬地一红,也觉得自己不占理。
路雁洲破涕为笑,“原来老师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苏律雅看他终于笑了,心情也放松下来,他抬高了手臂,正想照着狗狗的脑门儿拍一巴掌,以示惩戒。
不料却碰到了墙上的装饰壁画。两人都挨着走廊的墙根,苏律雅站在壁画底下,眼看松动的壁画就要直直砸在老师头上了,路雁洲几乎是下意识地伸长手臂将老师搂进怀里,长臂一挡,那壁画在他手臂上磕了一下,又一声巨响落在地上,。
大臂被尖锐的画框狠狠刺了一下,路雁洲竟然毫无知觉,只是紧张地看向苏律雅。
“老师,你没事吧?”
“路雁洲,你没事吧?”
二人几乎是同时问出口。
“没事。”
“没事。”
二人几乎又是同时回道。
路雁洲松了一口气,憨憨一笑,长臂将老师搂得更紧。
完好无损的苏律雅却着急地挣开了,果断撸起他的袖子,看到路雁洲手臂上缘被刺破的一道血痕,鲜血正往外汨汨冒出来,沿着手臂流下。
那伤口好像长在他身上一般,苏律雅顿时鼻尖一酸,眼泪不争气地流下了,“疼不疼?”
“这点皮肉伤一点都不算什么。”路雁洲笑了笑,轻松道。
苏律雅抬起湿润的眼眸看向路雁洲,有些不解,后者握住他的手放在胸口,“这里更疼,老师以后别不理我。老师不理我,我上课也不能认真听讲,训练也没法专心了。”
本来紧张的气氛又一下变得暧昧。
苏律雅脸上烧的慌:……他怎么这么会。
夕阳又往下沉了沉,路雁洲只觉得老师的脸蛋像天边的落日一样俏,红红的想让人咬一口。
他就低下头,飞速在苏律雅脸上啄了一下。
第四十六章 办公室偷情,发现老师偷看,骚母狗口述洗脏逼
苏律雅办公的位置很好,紧邻窗边,就在窗户底下,从这个位置不仅可以看到夕阳,而且能看到学校的运动场。
路雁洲坐在老师的椅子上,看到窗外的景色。黄色的光线透过乳白色窗帘,在午后的风中微微摇曳,形成细长的光珠。
学校的医务室有些远,苏律雅办公室常备着一个医药箱,以防不时之需。
眼下苏律雅正在用碘伏帮他处理伤口,余光又瞥见他额头上的淡淡擦痕,显然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不禁皱了皱眉头,“以后再不许打架,不许受伤。狗狗的身体是主人的,听到没!”
语气间有责备的意味,含着水汽的目光又带着心疼,苏律雅先是用棉签沾了药水在伤口上涂抹,柔软的嘴唇轻轻在他手臂上吹气。
长睫微微颤动,夕阳透过窗帘照着他的脸色,带着天使的光晕,路雁洲情难自禁,抚上他白皙的面颊,忽然道:
“老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这话问的没头没脑,苏律雅愣了一下。路雁洲目光直视老师,眼里带着促狭的味道。
苏律雅一阵脸热,低下头去有些不好意思:对你一件钟情啊,笨蛋。
路雁洲了然地笑了笑。似乎是从高二下半学期开始,他总觉得训练的时候,有一道视线跟着他,但他回头却什么都没有。现在他从老师的位置望向窗外,居然可以看到他们操场的一角,平时他们下午一般都在那里训练。欺?依灵?午爸>爸,午九灵^资{源‘群
以前他不知道是为什么,总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现在看来是某人在偷看他。
苏律雅顺着他的视线,终于明白了他在说什么,瞬间像是被抓到小辫子一般,耳根都烫了起来。
路雁洲嘴角噙着一抹笑,“老师是不是刚来那会儿就喜欢上我了?”
“胡说八道什么,我看窗外风景不行吗?”苏律雅瞧他尾巴快要翘到天上去了,偏偏不说出来,免得让他更得意。
话锋一转又问道:“那你呢?”
说完他也屏住呼吸,静静看着路雁洲,不禁有些紧张。
“我不知道……”路雁洲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道:“好像等我发现的时候,就不知道该拿老师怎么办了。每次上课老师提问我,用轻蔑的口吻嘲笑我的时候,我都只想狠狠咬住你的嘴唇,把你按在讲台上操一顿。”
路雁洲深情地看着他,一阵强风吹来,携着苏律雅的气味从他鼻尖掠过,路雁洲又喑哑道:“每次闻到老师的味道,我就硬了。恨不得在老师身上涂满我的精液,让老师充满我的味道,不能再勾引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