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余笙把辛芃伽的名字发过去,对面过了好几分钟才回了句:你胆子可真够大的

赵余笙:什么意思,不想就算了,这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嘛

赵月明:我没有意见

莫名感觉有点准备上刑场的既视感,赵余笙连忙振作起来,故作挑衅地跟躺在他怀里的辛芃伽说:“到时候别太伤心了。”

辛芃伽伸手挂住他的脖子,语气温软,“那你不哄我吗?”

不知是想到什么十八禁的东西,赵余笙脸一热,窘迫地说:“到时候我肯定比较忙。”

辛芃伽心里暗恨,脸上却装出笑脸,凑上去亲他。

好,就让自己亲眼看看,看着他与别人亲热能有多痛。习惯了在海岛上的终日厮守,连这短短的一个月也如此煎熬折磨,所以哪怕是抢,他也要分一杯羹,看看这小子在别人面前是什么做派,反正,也不是他第一次抢了。

“过两天是我的生日,可以让我的朋友们也尝尝你的手艺吗”

亲了一会儿,辛芃伽提出了邀请,赵余笙正要起身,闻言惊讶地问:“你确定?”

辛芃伽笑了,“做点你爱吃的就行,我记得披萨、汉堡、火锅这些你最爱做,应该也会很受欢迎。”

赵余笙自觉难堪大任,推脱道:“找个五星级大厨做点海鲜大餐不香吗?”

“大厨会请,你的菜就混在其中,不觉得很刺激吗?看他们夸谁。”

“嗯哼,好像是很刺激。”赵余笙搓搓手,要是被人夸一句不愧是五星厨师,那在海岛上辛苦练就的厨艺也不算亏了。

作为一名有素质有修养的专业送货上门人士,赵余笙刷牙洗脸剪指甲洗澡,又开始搭衣服和饰品,辛芃伽坐在他床上看他折腾,看似随意地提起在海岛上的种种,台风天过去后他带他去了一片花海,温热的阳光照在身上,扑面而来的花香,他们在那里呆到黄昏。

吃饭、兜风、拍摄、围读剧本、互相磨戏,长达5个月多月的依赖和陪伴是不可磨灭的

字字动情,眉飞色舞,说得赵余笙眉耷眼臊,做自己的事情也频频偷看他,眼里似有愧色。

即将要出发去3P了,欲望当前,说这些已经过去了的,动情的厮守显然不合适,但辛芃伽就是要说,还要说到赵余笙心里惭愧,以前在海岛上他真心话说得够多了,可惜这个家伙总是喝醉,不当一回事,酒后说出“还有以后”这种大话,他当真了,回来却被无情地抛在脑后,不知是真不记得还是假装不记得,这一个月来他差点以为要没有所谓的以后了。

辛芃伽又问他,有没有看上的戏,没有的话可以等到年后,他手里有一部适合他的。

辛芃伽懂项目运作,也懂他适合演什么,他给他挑的肯定也是当下最好的,如此用心让赵余笙更加不好意思,低头说:“先不说这个,我们走吧。”

开车到别墅前,正好与对方的豪车打了个照面,赵月明从车窗里探出头来,笑容明媚,看样子似乎去做了美容,本就漂亮白净的脸更像是剥了皮的鸡蛋般白嫩光滑,头发松软,看上去跟赵余笙差不多大。

赵余笙偷看了辛芃伽一眼,辛芃伽颇有风度地朝赵月明扬起微笑,他今天上门堵赵余笙自然也是精心打扮过,给路灯那么一照显得艳光四射勾魂摄魄,再说比外貌他还没输过。

赵余笙也不算精心打扮,自身条件摆在这怎么打擂台也不会落于下风,但是由于一些心虚和紧张,眼神飘忽,气质和气势上倒输了一小截。

“我倒是有收藏他的画作,因为实在喜欢即使是复制品也收下了……”

餐桌上,两人若无其事地交谈,还有一人坐立难安,时不时跑去醒酒温茶端点心。

辛芃伽关注着赵余笙的一举一动,时不时体贴地挪挪凳子帮倒酒。

即使是这么努力地假装忙碌了,赵余笙还是会感受到他们的视线会时不时地落到他身上,让他还没进入正戏就已经有点头脑发热,豪饮半瓶酒打算压压惊。

辛芃伽的电话来了,他面带歉意地离席听电话,才刚装模作样十分钟的赵月明立马本性暴露,把赵余笙一把抓到大腿上坐着,打趣道:“想不到你能把辛芃伽给套牢了。”

赵余笙尬住,“要是真套牢了他应该乖乖在家等我,而不是……”

这话说出来渣男既视感太强,赵月明一愣,随即摇摇头说:“说真的我现在有点庆幸你这么多年没看上我了,因为你小子除了脸蛋和身材还真是一无是处,性格尤其坏,大大的坏。”

赵余笙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不对味,但是话也收不回来了,开始转移矛盾,“我送货上门你还挤兑我,是不是看人家长得漂亮看上人家了,要是想过二人世界,我现在就可以打车走的。”

“那倒不是,我有点触景生情了,想起那些年舔你这个混世魔头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的日子。”赵月明颇有感慨。

赵余笙急了,跟他掰扯起来:“你那也能叫舔啊,我收你一次好处就要挨你一顿打,我从没见过动不动就扇人耳光的舔狗。”

赵月明自然也不会客气地揭他的短,拧着他的腰说:“我听说大情圣最近三番两次去拜访人家工作室,都吃了闭门羹,只坚持了一个月转眼就忍不住找别人3P哦。”

戳到痛处,赵余笙的俊脸一下涨得通红,甚至看上去有点想哭。

他猛地站起来,低头说:“我是承了你的情,怕你不痛快,才来‘两清’的,我现在心里特后悔,你说话也太难听了,不做我就走了。”

本来也还难受着,现在更是越想越气,不想再听对方说什么了,抬脚便走,忽然脑袋被一下子揪住,猝不及防往后跌坐在男人的脚边,滚烫的唇当即覆上来撕咬。

“嗯……唔……”

屁股摔得生疼,还被拽着头发仰头承受着男人渡过来的口水,赵余笙起先还气着,略有抗拒,但粗暴却富有技巧性的舌吻把他的嘴堵得严严实实,慢慢也安静下来。

赵月明松开嘴,两人之间的银丝还未拉断,“啪啪”往他脸上打了两巴掌。

左脸火辣辣地疼,赵余笙登时又要发作,赵月明加重揪着他头发的力度,玩味地笑道:“又说随便我折腾,说你两句就甩脸子?哪一句说错你了?”

赵余笙那张俊朗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吭哧吭哧粗喘了几下,气愤地说:“我要喝酒。”

不然他可伺候不了这位爷。

金属碰撞的声音不知从拿传来,手臂突然一痛,双手被举高到头顶与镂空的椅背拷在了一起,利落地做完这一系列动作,赵月明才开了一瓶香槟。

“抬头。”

瓶盖被拔起的瞬间,赵余笙也听到了后边响起的脚步声,顿时如芒在背,也不知道辛芃伽在背后看了多久。

羞耻地昂起脑袋,张开嘴,他的嘴上还有被咬伤的血痕,上方的酒瓶微微倾斜,冰凉的液体从高处落下,源源不断地落到他的嘴里。

性感的喉结不断吞咽着,酒瓶还是离他的嘴巴太远,随着越来越甚的羞耻心和上头的酒意,赵余笙再也接不准,不少酒水被洒到了地板上,赵月明漫不经心地扶住他的后颈,对准水流的方向。

从他们吵架开始,辛芃伽就已经结束了电话,眼看着赵余笙被别人施于带着性意味的接吻和惩罚,牙齿涌上一阵又一阵的酸麻,突然很想咬住赵余笙的后颈,把他拽离其他野兽的身下。

他不是属于他的,他本来就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