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起”字被少年含在舌尖,他食不知味地啃了半天竹签子,眼瞅着盘里的烤串见了底,男人始终都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谢引棠暗暗着急,难道真要他认错了段照松才肯原谅他吗?

二人同时开口,他的抱歉又被堵了回去。

“没事,你不用放在心上。”段照松道。

明明就是介意,他曾几何时对自己这般冷淡过。谢引棠放低姿态,抠着手指在小品的背景声中再次应道,“我不该乱说话,我不知道你……我以后不会那样说了,对不起啊。”当面认错需要勇气也需要厚脸皮,其实回去以后仔细想一想便能明白段照松生气的原因,不全是因为他任性地气走了孟小婉,他不知分寸的玩笑也许触及了对方最深处的伤心事。

“你……是不是离过婚,你有孩子对吧?”谢引棠觑着段照松的眉眼,怯生生地问到。之前在理发店不小心发现的那本写满了名字的小册子,也许就是他小孩的笔迹。

段照松回望了一眼谢引棠,少年的脸颊被取暖器烘得粉嘟嘟的,耳朵上的薄红也不知是不是害羞所致。他看着对方略显局促的样子有些无奈又有些心软,不知者无罪,骄傲天真的小少爷这般委曲【加微信:nf5853】最新最全,实时更新,永久免费 沉溺(h)

段照松的房子成了谢引棠第二个家。

因为是顶楼的缘故,简陋的两室一厅天花板的角落总有几片斑驳丑陋的霉块,段照松以前从未想过好好装修整理一番,自己住随意一点就行了。

主卧被换上了新的节能灯泡,光线较之从前更清冷柔和,只是此刻屋内的温度却在不断上升。

“唔……段叔叔,重一点,再重一点……哈唔!”谢引棠光裸着上身躺在段照松的床上,面朝男人大张着双腿,细密的汗珠从他周身的每一处毛孔里渗出来,皮肤被冷光映着,晶莹剔透。

每回和谢引棠做爱的时候,段照松都像个哑巴似的只会埋头苦干。少年想勾他说点荤话,他便只会加大力度往那被他入了无数次的肉洞里闯,只把谢引棠肏乖了肏软了,再没力气逗他。

两条细腿被架成了M型,未被脱下的长裙堆在了白腻的肚皮上。段照松的双臂穿过谢引棠的膝窝,他抓着男孩的双手十指紧扣,低伏着把对方完完全全拢在了自己怀里,身下柔软的身子被压到了极限,白嫩泛粉的足尖交叠在他的身后,随着他抽插的节奏不断蜷缩。

谢引棠整个人都被桎梏住,钉在段照松硬挺的鸡巴上被对方打桩似的猛干。他蹭着床单想往上挪,可是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双手双脚都毫无自由,只能努力撑开紧闭的眼皮,看着虎视眈眈紧盯着他不放的男人颤声讨饶,“嗯!叔叔……深,太深了……啊!”

“呼……还要再深一点吗?棠棠。”段照松粗喘着低头吻住谢引棠的嘴唇,叼着那枚不由自主滑出嘴角的小粉舌情色地吮咬。小家伙要他重一点,他当然得遵命,身下的冲撞不放轻一分力道。

谢引棠抠着段照松的手背,最后一处能自主控制的器官也被男人封住了。他被肏得眼泪涟涟,含混的吟哦跟着晶亮的涎液一起从被吻到殷红的唇角溢出来。没有及时咽下的口水呛得谢引棠猛咳,一张小脸都红彤彤的,好不可怜。

“要,要!呃嗯……再深一点……把棠棠干坏了!呜呜……老公,要坏了……哈啊……!”

段照松呼吸一滞,肉棒在听到谢引棠唤他的那一声后又毫无征兆地硬了几分。每当谢引棠穿着裙子撩拨他,口无遮拦地叫床,段照松都会控制不住井喷的淫欲。或许真像对方说的,该把谢引棠肏坏了,永远留在他身边。

纤细的身体被拉起来跨坐在段照松的怀里,穴里的巨刃因为这一姿势入得更深。谢引棠被捅得直翻白眼,肉屄因为数次的交合早已适应了男人的尺寸,柱身在紧窄滑腻的甬道内不知疲倦地进出,蛮横抵进阴道深处的龟头此刻正在闭合的子宫口外轻轻试探。

“不……唔,不要……哈呃!痛……”谢引棠缩成一团不住地摇头发抖,绵软的呻吟因为体力不支而越发微弱,只是下身还被扣着不停吞吃粗硬的男根。男孩靠在段照松的肩头,红唇与对方的耳朵仅相隔毫厘,睫毛耷拉下来盖住双眼,他疲惫地朝对方轻轻吹了口气,“老公,射进来哦……”

段照松闷哼一声,精关一松,温热粘稠的浊液便尽数射进了戴了许久的安全套里。

清理好一切,段照松关了壁灯上床,正要把谢引棠抱进怀里,对方却背对着他滚进了床角。

“不许抱我!”

男人无奈地勾唇,往前靠了靠伏在少年的耳边问他怎么了。

“下次去药店不许买套子,听见没有!”谢引棠转过来,拧着细眉表达不满。自打初夜那次之后,每回上床,段照松都不会忘记戴上保险套。

段照松揽着他的后背,在谢引棠的眉心轻柔地落下一吻,“小棠,你还在念书,马上就要高考了。”他没有再多说,不过言下的顾虑男孩还是听出来了。

谢引棠把头埋进段照松的肩窝,嘟嘟囔囔地,“怕什么呀……又不会怀孕。”会不会怀孕他自己也不清楚,为数不多的几次全身体检,家庭医生都没有专门跟他说过自己的身体状况。他抬头亲了亲段照松的下巴,讨价还价道,“那你下次插我后面,就不用戴套了。”

屁股被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谢引棠不高兴地哼了一声,咬一口段照松的肩膀便打算睡觉。

“先别睡。”男人靠坐起来,拿过床头桌上的一个红色的小盒子递给了身边的少年,“看看这个,喜不喜欢。”

盒子外层是植绒的,谢引棠借着台灯昏暗的光线辨认着盒上的商标,是一家全国连锁的黄金品牌。他打开盖子,看到里面的东西后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

段照松取出红绳串着的坠子,绕过谢引棠的脖子给他戴好。硬币大小的和田玉环中间被金线吊着一只黄金雕刻成的小鸡,金子分量足,轻轻触碰,它便能打着圈的转动,很是精巧。

“上次没有给你买到小鸡的花灯,后来我去商场见有卖这个金镶玉挂坠的,就让老板打了一个。别人说本命年戴红绳,可以辟邪。”段照松道。

“今年不是我的本命年呀。”谢引棠虽这么说着,还是不自觉地抬手抚摸颈下的玉坠,他鼻尖泛酸,又口不应心道,“干嘛花这个冤枉钱。”他自己给段照松买东西的时候眼皮也不眨一下,可是他知道对方的钱来得不容易,这种只做装饰用的身外之物他舍不得让段照松破费。

男人笑了笑,在谢引棠的嘴角吻了吻,“你喜欢就好,等你本命年,我再买更好的。”谢引棠就是值得最好的。他把男孩揉进怀里,轻拍着对方的脊背哄人入睡,“明天休月假,回家看看吧,你外婆肯定很想你。”

独占了少年这么久,段照松有些担忧谢引棠的家人会瞧出些端倪,本就是他理亏,谢引棠再怎么胡闹也还是个孩子,是他放纵了。

“知道了,好困哦……别说话了叔叔。”

谢公馆的厨子保姆愁了大半个月,等孙少爷回家了才看到女主人的眉头松了松。

“小棠,多吃点排骨,怎么在学校住了半个多月人都瘦了。学校的菜不合胃口吗?要不我让玲姐每天中午和晚上给你送过去。”舒丽芸给谢引棠夹着菜,看着宝贝外孙略显消瘦的脸有些心疼。

“晚上睡得好不好?你那个屋子冷不冷?床是不是太硬了?我让人再给你送几床被子去吧。”

看着舒丽芸放下吃了一半的饭就要离桌,谢引棠赶忙拉住了外婆的手。“不用不用,别麻烦玲姐了,菜很合胃口。床不硬屋子不冷,外婆您都问过我好多次了。不是去看过了吗,放心吧。”

惊蛰以后吹过几阵东风,桃花都开了。谢引棠跟宿管大爷通好了气,每晚入夜之后都会从学校溜出来跑去段照松那里过夜,自是不用一个人睡那冷冰冰的床铺的。听到舒丽芸的话他有些心虚,不过他一直隐藏得很好,还没被家里人发现古怪。

“我这不也是怕你念书太辛苦……”舒丽芸叹息一声,自从把集团的工作交给了儿子儿媳,她是清闲了许多,可人一闲下来便总爱多想,“你妈妈走得早,就留下你这么一个独苗苗。是我,都怪我当年没好好照顾她,才害得……”话没能说完,她又难受了。

谢引棠只能轻轻地给外婆顺着气,最近她时常会想起女儿。人老了,也是需要被哄着的。

“你也不要那么用功,差不多就行了,还怕家里养不起你吗?”舒丽芸抚着谢引棠的脸颊,男孩的黑眼圈越发明显了。当年女儿就是太过要强,舍不得弟弟下乡吃苦才自告奋勇地去了,没想到大着肚子回来,还忧思过重难产而死。她不想谢引棠再出一点闪失,从小到大都把这个孩子捧在手心里疼爱着。

“我知道,知道了外婆,都听你的,不难过了哦,来我们先吃饭。”谢引棠哄小孩般顺着舒丽芸的话头,乖巧的一一应下。总归是自己这段时间没和外婆朝夕相处,惹得她有些不习惯。

晚饭后谢引棠陪舒丽芸在别墅的前院散步消食,庭前的梧桐抽了嫩绿的新叶,影子被即将没入地平线的斜阳拉得很长。春天来了,厚重的棉服终于被换下。

舒丽芸走了一会儿便放慢了脚步,侧过头将目光停留在谢引棠的胸前,疑惑道,“你脖子上挂的是什么?”

男孩下意识地把挽着外婆胳膊的手抬起来,摸了摸衣襟。吊坠还好好的埋在里面,只是脱掉了高领毛衣后,红色的细绳便一览无余。

“之前过生日的时候同学送的,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谢引棠想起段照松说的等他本命年再送他更好的,那便是许诺了他的下一个七年。他冲舒丽芸甜甜地笑,也并没有把东西勾出来给外婆瞧一眼。看一眼刚刚亮起的路灯,谢引棠犹豫着继续开口,“外婆,我该回学校了。”

“今天不是月假吗?怎么还要回学校?你的房间都收拾干净了,明天一早让司机送你过去吧。”舒丽芸皱起眉头,这半个多月她见谢引棠的时间加起来还不到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