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见拙没有想到裴子梏会忽然醒过来,还有些懵,让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落在脖子上炙热的吻。
裴子梏急不可耐地吻着他,呼吸温度高的发烫,整个人如同一团火,吻着的同时一只手顺着上衣探进去,触摸着肌肤掐住了陈见拙的腰,另外一只手要去脱他的裤子。
出人意料的是陈见拙并没有选择推开,更没有反抗和躲避裴子梏的亲吻,反而是伸手轻轻地抱住了压在身上的他,想以这样的方式阻止他的动作。
裴子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触感这样的真实,他只想进一步的侵占,拥抱在这个时候无疑就成为了束缚的枷锁。
裴子梏抓住陈见拙的一只手牢牢地固定在头顶的位置,等到要去拽另外一只手的时候,陈见拙才终于出声,也有了稍微大一点的反应,把他抱的更紧了:“不要这样,让我抱着你,你不想让我抱着你吗?”
以前不愿意的时候,陈见拙哭过、闹过、求饶过,可只要裴子梏想,根本不会顾及到他的反应,更别提就目前的状况来看,裴子梏明显有些失控。
陈见拙不知道这样的方式有没有用,可如果这个时候选择的是狠狠推开他,他会有多难过?
裴子梏所有的动作都僵住,接着又继续去吻他,陈见拙的衣领早被扯开,唇落在颈动脉上,又改为了咬,力气很大,仿佛目的是为了要他的命。但也只是这样,没有再想着挣脱陈见拙的怀抱,脱衣服的手也停住了。
接着蓦地听到了陈见拙疼的抽气声,裴子梏低了头,把脑袋埋在他的怀抱之中,喘息着,有气无力地说道:“对不起。”
陈见拙这才松了口气:“冷静下来了?”
他语调和平常无异,听不出是否害怕或者生气,裴子梏还是说:“对不起。”
“原谅你了。”陈见拙揉了揉他的脑袋,“起来,我去给你拿退烧药。”
裴子梏自然不敢再放肆下去,恋恋不舍地慢腾腾地从陈见拙的身上爬了起来,耷拉着脑袋坐在了床上。
陈见拙下床去给他找药,这里虽然他住过的时间不算短,但之前差不多都是在床上度过的,而如今也不算熟悉,在抽屉里翻了翻没看到之后,随口就问道:“药在哪里?”
“药在……”裴子梏蠕动着唇,话到了嘴边又道:“我看不到,我不知道。”
“知道你看不到。”陈见拙说,“我问你之前放在哪里了,又没有让你找。”
裴子梏这才道:“在柜子里。”
衣服大多都放在衣帽间里,所以陈见拙之前也没有注意这偌大一个柜子里放的是什么,如今打开的时候这才震惊地发现,柜子里放着各种各样的日常用药,其中感冒药当属最多的。
可明明之前他那次能够成功地逃出去,就是因为裴子梏并没有准备感冒药,所以这些是在那之后准备的么?
陈见拙怔怔地望着这些药,心里酸涩异常。
“拿最左边的那盒给我就好。”裴子梏误以为他是面对着这些药犯了难,话说出口之后又极快地反应了过来,有些慌乱地接着道,“是绿色盒子的对吗,我记得看得见的时候好像是放在那里。”
“是的,我拿给你。”
陈见拙没觉察出他的异常,拿了药之后又倒了一杯水,重新走到了床边。
把药都递给裴子梏的时候他没有接,陈见拙提醒道,“喏,吃药了。”
裴子梏这才反应过来,呆呆看着陈见拙身侧的方向,仿佛那里站的才是他,然后伸手要去接他手里的药,却也只是伸手在空中胡乱地探索着,几次要碰到的时候都完全避开了陈见拙的手。
陈见拙看不下去了,一把抓住裴子梏的手,把药放在了他手心中,忧心忡忡道:“在这里。你不是说比之前好一点儿了吗,我怎么感觉更严重了,你是不是怕我担心骗我的,是不是更严重了?”
裴子梏闻言一愣,没有说话,只是把药放进嘴里。
这次陈见拙直接把水杯递在他的唇边,把药吞下去之后,他才回答道:“没有,就是好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躲闪着,看在陈见拙的眼中就是心虚,明明严重了却偏偏安慰他说好转了。
陈见拙想到自己昨天还因此把他丢下,心里更是内疚,语气不由地就重了下来,“裴子梏,你告诉我实话。”
“实话就是我觉得自己好不争气。”
这和陈见拙问的好像是两个话题,不免觉得疑惑:“什么?”
裴子梏低垂了眉眼,闷声闷气着道:“昨天我洗完澡出来见拙就不见了,我很害怕、很难过、很生气,本来想要好好惩罚见拙的,结果被抱一抱就心软了,就这样被打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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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见裴子梏这可怜巴巴的模样,陈见拙哪里还能严肃的起来,他叹了口气,突然伸手捧住了裴子梏的脸,就这样俯身凑了过去。
裴子梏先是一愣,同时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复而不着痕迹地把头抬的更高了一些,面上仍旧是一脸的委屈。
然而在两个人的唇即将触碰到时,陈见拙忽然直起了身子,微微一笑:“你说你,想方设法的要占我便宜,还说自己不争气?”
他离得远了些,裴子梏这才能够自主的呼吸,用无辜的语气控诉道:“见拙欺负我。”
也好在没有吻到,否则裴子梏真的无法保证会再控制的住自己。
“不亲你就是欺负你了?”陈见拙见他张嘴,不知道又要说些什么歪理,就立刻道,“不闹了,一个人肯定什么都没吃过吧,饿吗?我去给你准备吃的。”
一进来就看到他躺在床上,他又向来不懂得善待自己,从昨晚到现在,肯定是没吃过什么东西的。
陈见拙说着转身就要走,手腕却被人一把扣住。
“我不饿!”裴子梏厉声说出这句话之后又意识自己的语调过于激动,缓了几秒之后,轻声接着道:“我没有胃口,就是头有点儿晕,你别走。”
最重要的不过也就是那三个字:你别走。
相处这么久,陈见拙知道裴子梏心思敏感,大概是对昨天发生的事情心有余悸,就反手抓住了他扣住他手腕的手:“你刚刚吃了药,药效上来就有些困,晕的话你再睡一会儿,醒来饿了我再去给你准备吃的。”
裴子梏捏紧了陈见拙的手:“我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