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成见之,忙帮宋壑打圆场:“你别理他,他除了吵架特能叭叭之外,其他屁都不放一个。”说着,还想多聊一会儿,衣服下摆便被人狠拽了下。
吴进山:“我要回宿舍,你送我。”
陈修成回瞪一眼:“你要回就自己回去啊。”
吴进山拉着他的手,摇了摇,像在撒娇:“你送我。”
陈修成莫名想笑,扫视四周天下太平:“啊不是,你这么大个人,是怕劫财还是劫色啊?”
吴进山微微透着可怜:“都怕。”
陈修成服了,勉为其难送人。因为他想了想,就算自己呆下去,也会被吴进山烦死,倒不如把人送回去再说。
他从裤兜里掏出几张钞票,数了数放到桌子中间,交代自己有事先走,让林路赵锡等人带大家吃好喝好。
当时天还不晚,因为一开始有人喊肚子饿,他们7点多就出来开局觅食,到现在也才过8点而已。
吴进山路上没闲着,还在继续叨叨,只是内容从卫生健康换成了思考人生,表示朋友不在多,贵在精,让陈修成别四海之内皆兄弟,不要把谁都当朋友。
陈修成没心思听他好为人师,敷衍道:“是是是,不和他们结,你最优秀了,和你结。”
五月快入夏的天气,晚上还有些凉意,偶有风吹过,晃得树枝嘎嘎作响,不知明天是否会下雨。
吴进山倏然停下脚步,像是没听清陈修成回了什么,半晌才又跟了上去,重复道:“结什么?”
陈修成想得很简单,快乐对他来说似乎也是很简单的事。他一蹦三跳地在前面走,自寻其乐伸手在空中挥舞,表情认真地在抓夜空里的星星,随意回道:“结兄弟啊,还能结什么?
吴进山跟在他的身后,有一段时间再没说话,直到过了下一个街口的红绿灯才又突兀地来了句:“我不喜欢林路。”
陈修成不以为然,嗤笑道:“切!你不喜欢的人多得是,你能喜欢谁啊?地球上有你瞧得上眼的人类吗?”
吴进山摁下他张牙舞爪的手:“别抓星星了,小心点,看路。”
陈修成想说,不是有你在吗,回过头去,却发现吴进山不见了,张望两眼才发现这人驻足在路边摊前。
他凑过去想看吴进山买什么,却见这人捧着一个巴掌大的青蛙,疼惜地揉了揉青蛙的脑袋,又用指头拨了拨它的两瓣脚掌,接着就掏钱买下了。
这只青蛙圆滚滚的,除了肚皮一片白之外,全身都是健康的绿色,两只乒乓球那么大的眼睛占据了整个头部,漆黑的眼珠子映着路灯的高光,使得眼周一圈镶金的边特别闪闪发亮。
吴进山还在拨弄青蛙的脚掌,花生般大小的脚掌还没有眼睛大,似乎玩不腻,陈修成只觉这画面诡异得,说不出话来。
“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爱好。”他耸耸肩,艰难地挤出四个字,“品味独特。”
夜市小吃街连着小商品街,这块热闹的地段连着两所大学高校,承载着许多年轻人廉价的快乐。
身边三三两两路过的皆是附近大学的学生,以出双入对的男女居多。陈修成陪着个手握青蛙玩偶的大男人已是尴尬,再加上吴进山醒目的身高体格徒增回头率,让他更加无所适从。
陈修成不禁拉着吴进山走快一点儿,吴进山还在玩青蛙的脚,接着又把蛙球递给了陈修成。
陈修成汗颜,婉拒:“你喜欢就自己留着吧。”
吴进山示意他接着:“没说给你,帮我拿着,照顾好它。”
陈修成无语,见自己的卫衣前面确实有个兜,便把球塞了进去。
他们所在的宿舍楼层今天特别安静,大部分人都去了陈修成的聚餐活动。
寂静的走廊里骤然响起的来电铃声特别清晰,陈修成忙不迭接起,话筒里传来林路的声音:
「没进山送到宿舍了吗?我们换场地了,在上次那家KTV,你来吗?」
什么?什么没进山?吴进山面露不悦,擅自抢过手机挂掉:“怎么随便给人起外号。”
502宿舍也没有人,大砖块在晚自习,10点才能回来,而傅和溪每晚都在打工,不到11点回不来。
吴进山有些急躁,进门时没等陈修成开灯,便从后背环上他的腰,用身体把人挤向床边。
陈修成正要和他计较挂电话的事,猛地一个趔趄,被压倒在了床上。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窗帘的缝隙漏进一缕忽明忽暗的光,他的眼睛还未适应黑暗,看不清吴进山的脸,但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近在咫尺,气息急促撩着他的面颊。
陈修成这才了然于心,勾着唇角笑了,伸出食指逗弄般挠着吴进山下巴上的胡茬,语调戏谑道:“噢那么早拉我回来,原来是想干这个啊。”
第17章 17. 不行,我要去找个
吴进山没出声,悄然探手把陈修成塞在衣兜里的青蛙玩偶拿出来放到枕边,而后低下头,叼起陈修成的卫衣下摆,掀到肚脐以上,又用鼻尖把衣服往胸口上面推。
陈修成本能反应去推吴进山的肩膀,推不动,那颗毛发有些刚硬的脑袋反顶上来,鬓边细小的发茬在柔软的胸腹上反复剐蹭。他忍不住笑出声,轻拍着胸前的脑袋道:“你干嘛,好痒。”
昏暗的光线和狭窄的空间给任何未知都带去刺激和神秘。吴进山依然没有回话,周遭格外的安静,只听得见衣服布料摩挲的声音,他腾出手扣住陈修成的手腕,将那只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拿下来,摁在身侧。
陈修成不知道吴进山的下一步,只觉这人在和自己玩闹。他有点怕痒,不确定吴进山是不是要挠自己的胳肢窝,直到胸前一阵湿滑诡异的触感。他怔愣住了,片刻后才意识到,是吴进山在用舌头舔他的乳尖。
那颗不过红豆般大小的乳头只被轻轻触碰了两下就硬挺了起来,吴进山舔的很小心仔细,像在品尝一颗味觉独特的糖,用舌尖于其上画圈打转,一下一下有规律地拨弄,又忍不住含上轻吮,用牙尖研磨轻咬。
不似口交那般直接刺激性器,也不似性交那般粗暴索取,吴进山的舔舐更似轻柔的爱抚,在最接近陈修成心脏的位置,述说他的难言之欲。
唇舌柔软每一次掠过肌肤都将情欲挑起,鼻息吹拂过被涎液沾湿的地方,温热与清凉交替让陈修成止不住战栗,才知道自己的乳头是如此敏感的受器,只被吴进山吮吸几口,酥麻如过电般的感觉便流窜全身。
他知道自己的阴茎又莫名其妙地硬了,堪堪顶在吴进山腿间,姿势尴尬地起了微妙的反应。
然而这快感又不得劲,真正肿胀的部位无法得到释放,欲望层层累积,以至他有片刻的恍惚,而后才反应过来,想挣脱束缚。
感受到身下人的不耐与挣扎,吴进山就着嘴里的乳头威胁性地咬了一口,而后张嘴含上那片贫瘠的乳肉放肆食用起来,像是要从中吸出奶水,却又始终不得饱腹,于是索求更多。
陈修成被激得骂了句脏话,尾音却不由自主变了调。他不敢随意开口了,只能大张着嘴喘息,声音哽咽在喉,不时漏出细碎的呻吟,难耐地扭动身体。
“怎么样,舒服吗?”吴进山吃饱餍足,抬起头来,腿根几度蹭过陈修成翘挺的起来的龟头,很难说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