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一愣:“那你怎么过来的?”
宝宝随口说:“我开门出来的啊。”
大叔看着他嫩嘟嘟、粉扑扑的小脸蛋,汗流浃背了:“小芬,你又越狱啊!”他抬头喊人,“快来人啊!谁来把小芬送回去!”
众人纷纷转头。
宝宝的名字叫作芬恩,简称小芬,全名太长了,因为把两个爸爸还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的名字全写进去了,所以在此并不赘述。
你可以看到,毫无疑问,这是个问题宝宝。
芬恩跟着两个爸爸在天狼星基地长大,自打他能走路了,他就满基地乱蹿,难以管教,时常趁大人不注意就跑了。
基地里有许多危险的地方可不适合孩子玩耍,于是大家有了一个统一的任务,只要抓到这小子就押送回两位上将的宿舍。
这不,又被提溜着送回去了。
“不要!我不要回去!”
龇牙咧嘴、不停扑腾的小芬在见到黑着脸的克里琴斯时,瞬间安静了下来,换上了水汪汪的可怜眼神:“爹地~”
克里琴斯快气死了:“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小芬:“点心?什么点心?”
克里琴斯把人抓回房间,砰的关上门,炽树亦步亦趋地跟在边上,想抱孩子又不敢去抢:“Coti,跟小芬好好说就行,别动手啊。”
小芬拱火地附和:“就是就是!”
克里琴斯指着他的鼻子:“你不要以为你爸护着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一天又这样有惊无险、平平淡淡地过去了。
克里琴斯不知道多少次地跑去找莫里斯抱怨孩子的教育:“你不知道他有多好动,一天到晚的到处跑,我每天都要为他丢不少面子。根本不像我,我小时候多乖啊!”
屏幕里,秦珣探过头,插嘴说:“你记忆出错了吧,你小时候也超难带的,特别爱玩,只是你身体弱,所以每次玩一半就累得睡着了而已。”
克里琴斯:“爸爸,你不要每次都拆我的台!”
秦珣举手投降:“好好好,我不说了。”
克里琴斯双手抱臂胸前,振振有词地说:“我觉得,小芬一定是像炽树小时候,所以才这么难带。”
莫里斯:“亲家公说他从小就是个小士兵,服从指令呢。”
克里琴斯:“妈妈,你也不要拆我的台!”
莫里斯可不怕他,笑了笑:“每个孩子性格都是天生的嘛,大概小芬生来就活泼吧,这不是也挺好的,你小时候,每次你生病,我就想,即使让我烦心也没关系,我希望你能更好动一些。”
“我觉得你还是很喜欢小芬的。你这样说,倒是让我在反省,是不是因为在你童年时,我总是没办法把‘我喜欢你’说出口,所以才让你的性格变得有点别扭……”
闻言,克里琴斯不好意思地说:“我也没有很别扭吧?”
书房外,炽树在带孩子,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孩子嘎嘎地大笑起来。
克里琴斯抬头去看,但是被门板掩着,并看不清发生了什么,他说:“你们在玩什么?”
莫里斯温和地说:“行了,我也不打搅你了,去和小芬还有炽树玩吧。”
挂掉通讯。
克里琴斯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看到碧绿色的爬爬垫上,炽树坐在一角,小芬往他身上堆满了各种玩具,还在他头顶放了个红色的小章鱼。他自己趴在地上笑,指着一脸无奈炽树说:“哈哈哈,爸爸,你和这个玩偶长得真像,以后你就做章鱼怪了!”
“不准动,爸爸,你已经被我抓到了!我要代表正义的英雄消灭你!”
“哔哔哔哔”
他抓着一个塑料玩具车,往炽树身上撞去。
克里琴斯在背后说:“小芬,你在干嘛?”
小芬突然听见他的声音,吓得一蹦三尺高,吱吱哇哇地叫:“哇,更可怕的怪兽出现啦!!”
克里琴斯掐着嗓子,桀桀桀地怪笑,跨进围栏里,追着他抓。
一通上蹿下跳之后,宝宝被他抓住,按在地上挠痒痒,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克里琴斯问他:“爹地不是教过你,不准欺负你爸爸吗?以后还欺不欺负啦?”
小芬显然没有悔改之意,嬉皮笑脸的,但言语上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地说:“不敢啦。”
克里琴斯:“到时间,该睡觉了。”
他、炽树、小芬,一家三口一起去洗漱。
克里琴斯和炽树的宿舍在婚后打通,房间也进行了重新规划,盥洗台上放了两个大杯子和一个小杯子。
小芬踩在小板凳上,咧着嘴一颗一颗认真地刷洗自己的小米牙,时不时地观察爸爸们的动作,改进自己,当爸爸们已经刷好牙了,他连忙加快速度,呸呸地吐沫子,再拿起小毛巾给自己擦脸。太用力了,他的小脸被擦得红彤彤的,又抹上香香的面霜,揉了揉。
洗漱完毕,炽树要抱他去儿童房,他坚定地拒绝了,从小矮凳上跳下来:“不用,爸爸,我自己可以去。”
他昂首挺胸、蹦蹦跳跳地回到自己的房间,爬上床,给自己盖好被子,期盼地说:“爹地,今天轮到你给我讲睡前故事了。”
克里琴斯坐在他床边,拿出一个绘本,耐心地给他讲了一个故事,讲了一半,小芬就困得眼皮直打架。
他看着小宝贝安静下来的样子,觉得可爱多了,摸摸孩子的额头,轻声哄说:“好好睡觉,不准再自己爬起来跑出去哦,爹地和爸爸会担心你的。”
小芬迷糊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