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晋笑起来:“大家都有这么一天的,本来我们还担心你的终身大事,这下可好了。克里琴斯同你很般配,也是个知根知底的人,要是你们能在一起就再好不过了。”
又问:“对了,你们打算婚后多久要孩子?你们俩工作都那么忙,有空带孩子吗?”
炽树其实早就思考过要孩子这个问题,正跟他爸聊得顺畅,所以他自然而然地答了下去:“是啊,太忙了,克里琴斯没空生孩子的,到时候假如要孩子的话,我们大概是去基因中心培育一个孩子吧,可带孩子又是个麻烦事,不见得能有空……”
说到这里,炽树兀地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话到嘴边连忙拐弯,改口:“不是,爸,你又开始了,结婚的事还八字没有一撇呢,你怎么就说起要孩子了!”
他说了那么多,爸妈应该没注意他不小心说的那句吧?
炽树这时候心里已经开始慌了,但还是装成镇定的样子,强行结束话题:“好了,爸妈,我还有公务要忙,不能一直在这里陪你们俩,我先回去了。时间不早,你们奔波了一天,也没休息。早点睡。明天我放假,带你们到附近的旅游区逛一逛。”
百里晋:“……”
百里晋:“行,你先去忙吧。”
两人目送炽树离去。
交头接耳。
“他刚说什么,他好像说克里琴斯不想生?他们俩不是AA恋吗?”
“可能是说不想要孩子吧。”
……
晚上,炽树忐忑不安地回宿舍。
克里琴斯已经回来,换上一身丝绸睡袍,正在上网,鼻梁上夹着一副细金属边的防辐射眼镜,正在吃水果。
炽树问:“在干什么?”
克里琴斯现在也不跟他演了,任由他看自己的屏幕,密密麻麻全都是文字,他啃了一口苹果,说:“看小说呢。”
炽树低头在苹果上他刚咬了一口的地方又咬了一口,咔沙一声。
克里琴斯瞪他一眼:“你要吃你再拿一个啊。”
炽树一边腮鼓起:“我就想吃你吃过的。”
克里琴斯闻到他的身上气味,推了推他:“快洗澡去,你身上一股机甲舱内的味儿,好臭。”
炽树早已习以为常,他闻闻自己身上:“有吗?你也天天进机甲舱,你怎么还嫌弃臭呢?”
克里琴斯:“天天进就不能嫌弃啦?所以我每天都有好好洗澡去味啊。你洗澡去,不洗澡不准上我的床。”
炽树只是喜欢跟他拌拌嘴,倒不是真的想要忤逆老婆,他拿上睡衣,乖乖去卧室。
现在他每天都睡在克里琴斯这儿,跟蚂蚁搬家似的,一天天的搬一点搬一点,已经在这里放了不少自己的东西。包括克里琴斯的衣柜,也分出来一个小角落给他挂衣服。
至于浴室里,也放了他用的洗发水和香皂。
炽树洗完澡,打开浴室的去雾除水珠模式,还逗留了一会儿,把他和克里琴斯的浴巾挂在一块儿,鞋子放在一块儿,被子摆在一块儿,可惜,他的香皂和克里琴斯的沐浴露瓶子形状相差太多,不能成双成对地摆设,只能挨在一块儿。
“呵呵。”
炽树轻轻地低低地笑了笑。
克里琴斯还在看小说,对他说:“你先睡吧。”
炽树“哦”了一声,去卧室绕了一圈,又回来了,眼巴巴地问:“Coti,你什么时候来睡觉啊?我等你。”
克里琴斯看都不看他,眼睛紧盯着屏幕,但是仔细观察的话,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他压根没有在阅读的,回答说:“不用等我,你先睡吧,我等会儿再去睡。”
炽树晃悠到他身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搭在他的肩膀上:“今天不用我‘陪’你睡吗?”
这话说得委婉。
其实就是问他今晚做不做/爱。
克里琴斯装没听懂:“我这么大的人了,不用你陪。”
“……”
行。
炽树明白了,他会意地问:“因为我爸妈来了,所以你觉得不何时?怕被发现?我小心点行不行?我发誓,我今天一定不在你的脖子上留下吻痕!”说着,还竖起了手指。
克里琴斯憋不住了,抬起头来,嫌他烦地骂他:“昨天不是才做过,今天又做啊,你不腻的吗?”
炽树知道这时候要表现得委屈,不可以强势,他的声音轻弱下来:“今天刚开了机甲,你也懂的,开完机甲都会比较激动……”
克里琴斯:“你前三十年怎么处理的,今天也怎么处理。”
看来今天是哄不到了。
炽树心下叹气。
他老老实实地自己回卧室,开始暖被窝。
他寻思着这样也不是回事儿啊。
能不能跟克里琴斯商量一下,他们完全可以在兼顾工作行程的情况下,安排一下交公粮的排班。按这个来排的话,他马上算好了每个月能有多少次的快乐机会,心里一下子有个盼头,可太高兴了。
炽树睡得很快,他进入浅眠,打算等克里琴斯来睡觉的时候再醒过来。
迷迷糊糊之间,炽树听见克里琴斯那边有声音,他一下子醒了过来。
声音也逐渐变得清晰,传入他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