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说法嘟妹尚可以接受,紧接着问,“那”有些扭捏的抠着小手指头,“我是你眼里,最漂亮的吗?”

林衍点点头,“小狼里你就是最漂亮的,头狼里他就是漂亮的。”在不同的年龄段,父女俩都占上最漂亮的那个,看还有什么话说。

果然,嘟妹满意了,趴在他肩头出去,笑得露出一口小白牙。

如释重负的林衍则祈祷,肚里的这个以后能独立些,三个都要争宠,他可糊弄不过去,放下嘟妹给她梳小辫子。

没一会儿,蒙琛端着粥过来,他俩便挨坐看嘟妹独立吃早餐,消灭一大碗鸡茸粥。

过山庄来最重要的一件事解决了,这天过后,林衍没有急着跟蒙琛下山,反而要他陪着,把山庄逛了个遍,打算孕期无聊时好好规划一下,以后每年的蒙琛假期,一家四口都来住上一段时间。

蒙琛对他,是没有不依的,加上孕期,omega身上的信息素香气比之前甜腻不少,他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分分秒秒的待在林衍左右。

他这样黏,嘟妹这个小孩子睁眼看着也要黏,父女俩有时候一个不对付,是小的哭大的赖,让林衍这个和事佬当得很头痛。

为此,他还特地找蒙琛谈了谈,要他表面让着她点,不是白让的,晚上随便他亲亲,至于更进一步的,肚里的小家伙不同意,往后拖拖再给,先欠着。

蒙琛没有二话,答应得痛快,做得也好。从此,父女双方都觉得林衍跟自己是一条线上的,能够和平共处了。

一家人在山庄又住了一个星期,才回家。

嘟妹自不必说,被近半个月不见她的白管家夫妇接到小院,林衍和蒙琛则上了二楼。

山庄上前两天有雨,气温稍降,林衍睡得不太好,回到庄园的温暖房间,没一会儿开始犯困,缩在蒙琛怀里,应声越来越低,舒舒服服的睡了过去。

见他睡着,蒙琛变作黑狼围着他,心里痒痒,精神抖擞的守在他身旁。

它喜欢这种被林衍需要、依恋的感觉。

49

从山庄回来后,他们的生活开始步入正轨。

在蒙琛肆意的黏林衍下,他的假期过得飞快,像是什么都没做,就被时间赶去上班了,除了休息日,每天早出晚归,不是在军部就是在训练场。

他忙,林衍在家也有事做,在休闲的孕期生活之余,委托白管家找人做了本城珠宝业的市场调查,拿到报告后看了两天,跟方亭父子打了个两个小时的电话。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点事做,为生下肚里小家伙后要着手的珠宝事业做点准备工作。跟方亭父子合作,就是兽人栖息地市场不好做也没关系,蒙琛有足够的财力让他在人类世界继续开珠宝行。

如他第一眼看见白管家时所想,这位精神矍铄的兽人,年轻时曾在兽人、人类地盘交界处混迹多年,做事老练,底下人脉不知几数,不仅有兽人,更有人类。

这样的一位大家长,实在很适合出面做他初入珠宝业的代理人,既具神秘性,又具有相当的能力。更难得的是,他没有拒绝林衍的请求帮助,不管他是看在蒙琛,还是看在嘟妹的面子上帮自己,林衍都很感激他。

林衍想着日后会与亲生父亲于生意场重逢的万一,便满目雄心。

当然,暂时还得是白天哄嘟妹,晚上哄蒙大头狼的人妻生活。他也是觉得,到时候忙事业,肯定分给大小狼的时间就没那么多了,现在多付出点也好。而且,好像,也不止是蒙琛黏他,他也喜欢跟蒙琛腻在一块亲亲。

可能是因为怀孕?他不知道,反正赖在蒙琛怀里很舒服,什么都不做很好,说说话更好,只是蒙琛没什么定力,往往说不上几分钟就要亲他,他也不拒绝,最后往往是软在人怀里以腺体被咬作为结束。

有时候,蒙琛的那种想与欲,会叫他心惊肉跳。

他用手帮过他几次,后来有一次突发坏心,给他口,结果吃了大苦头,脸颈被精液射得哪儿都是,此后再不敢招他了。

他的这种变化,让蒙琛有好几次舔肚子时,现出幽怨的神情,像在说,小家伙你怎么还不出来。

林衍没有办法,只能把他拉进怀里安慰,说再过一段时间就给他,一通好说,说得自己都有点心燥燥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主动亲过来。不止蒙琛想,他也想,不能的两个受罪人只能先靠亲亲解解渴了。

本来,日子就该这么平静的过下去。

小插曲发生在初冬时蒙琛的一次集训结束。

出发时还好好儿的头狼,回来后腰腹上带了伤。这时候,林衍的肚子已经有点显怀,在小院听闻消息过来,走得急,脸都白了,冷着脸的凶样把蒙琛都吓了一跳,“怎么会失手,怎么能失手,我看他是故意的!”

来的路上,白管家为稳他的心,把蒙琛受伤的缘由简单向他说了说。冬季,狼王调回所有辖地头狼集训,规定区域,以最后摘取的旗帜数量排名,越多则能力越好,头狼间可以出手,但不能是殊死搏斗,不能有头狼折损。

该集训年年都有,蒙琛也是每年都挂彩的,但往年那都是小伤,不像今年,伤口在腰腹,程度也有点厉害。

当然,最后旗是他拿的,对方身上也没捞着好果子吃。为此,他俩还因挑战规则而被迫提前退出旗帜的争夺。

见他发急,蒙琛忙跟他解释,“它也受了伤的,我没有白白挨揍。”

林衍不管,字正腔圆,“那也是他咎由自取,是他先挑战规则!”

蒙琛愣了愣,真新鲜也真好,这样气冲冲为他说话的阿衍,他还是第一次见呢。

一下,他悔当时没把对方揍得更惨的计较也没了,眉眼起笑的安慰林衍,“就算是这样,我提前退出了,我拿到的旗帜数量排名还很靠前呢,我很厉害吧。”

他少说还要稳稳的当上三十年头狼,长长久久的在阿衍面前威风凛凛的漂亮着。

林衍本来气得要死,见他笑,咬牙憋着口气,没忍住也笑出来,骂他,“你还有心思笑,你不许笑,听见没有。”有点着急,更多的是撒娇式的命令。

蒙琛听出来了,笑得更厉害,样子有点傻。

林衍笑着看他,也觉得他安慰自己的样子有点傻,笑着笑着,那笑就淡了,眼圈有红漫上来,哽着嗓子说狠话,“告诉我,是谁?看我不失手把它的脖子拧断。”

蒙琛靠近轻轻拥住他,“我不告诉你,告诉你它就遭殃了。”

顿时,又哭又笑的林衍埋脸他颈窝,把他颈窝蹭得湿漉漉的,气闷的咬牙说,“它让你受伤的时候,就应该想到遭殃的一天。”

叹息似的笑着,蒙琛的声音愈发温柔,附和他,“对,所以我已经用我爪子和牙齿让他遭殃了,就不用我们阿衍出手了。”

“你”他的继续安慰已然明晃晃,林衍剩下的狠话有点说不出,干脆在他颈肉上轻咬,沉默了好一会儿,在他耳边呢喃,“你别受伤,我怕。你不知道,白管家告诉我时,我有多”

蒙琛打断他的乱想,“我以后尽量不受伤,我向你保证。”

抬头看他,久久的,林衍什么也没说,只是再度拥紧他,很依恋的,将脸深埋入他颈侧。

良久后,他说,“你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