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吃到母亲做的饭了,都有点等不及了”
岑朗在旁边问“姐姐在部队吃得好吗,都吃些什么啊”
“还行,有烤鱼,酱肘子”追更?Q⑦'①零5.⑧⑧5⑨零《
岑朗“哇”的一声,眼神充斥着羡慕两个字,岑母没点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安静的吃了一口菜。
岑安在部队养成了习惯,吃饭速度快,不一会功夫就吃了两碗,岑朗挑食,也有可能是天天吃到母亲的饭,有点腻歪了,吃饭慢悠悠的。
正在一家人坐着干饭的功夫,门外传来敲门声,岑安眼神示意岑朗去开门,他屁颠屁颠的赶紧跑出去,岑安就喜欢能指使岑朗这点。
门外进来一个老妇人,手里拎着食盒,岑安没见过她,但岑母见过她后赶紧起身迎接,那妇人的视线笔直的看向岑安,充斥着一种莫名的暖意。
“岑夫人,这是我们家少爷让我送来的”
“您快里边请”
岑母接过食盒,拉着妇人进屋坐会,她推辞道“夫人不必客气,我就先不坐了,少爷那还需要人,等下次一定过来坐坐,跟夫人说说话”
妇人临走前冲着岑安笑笑,岑母直将她送出门去,看着对方走远,才回身关上门,岑安问坐下的岑朗,
“这是谁啊?”
“我知道,是姐夫,哦不是!是段哥哥的大哥身边的人”
岑朗看着岑安的眼神变化,老老实实的改了称呼,岑安看着他隐含期待的小眼神,摸了摸他的头,岑朗又开开心心的笑起来。
岑安吃完饭,回到房间躺了一会,她没睡觉,就是在想段凛,没有想到他身边的嬷嬷一直都有跟母亲联系,听母亲说,她时常送来一些吃的穿的用的,挺和善的一个人,今天送来的是大闸蟹和竹节虾,都是已经清蒸好装盘的,岑安吃的很饱,就没有吃。
隔壁的段家,早餐就没有这么愉快了,餐桌上无人说话,段从山蹙着眉,满脸的不悦,魏盈安静的吃饭,时不时给其他两人夹菜。
段从山看了一眼段执,踯躅的想要什么,段执出声打断他“父亲,我不解除婚约”
魏盈不赞同,提醒儿子“段家这么多年基业不能就这么毁了,你想要什么大家闺秀的姑娘找不到,同他抢什么!”
段执饭也不吃了,站起身冷冷看着这对夫妻,“当年是你非要指婚约,现在我要成婚了,你却跟我说解除,凭什么我的婚事要你们做主!”
早餐就这么不欢而散,段执离开家,身边小厮问他要去哪,他站在街道上,眼神还是看向了岑家,小厮没再问,小跑着敲响岑家的门,也许这世界上能够真正关心他喜好思想的就是这个跟班了。
岑朗探出小脑袋,当看到段执,开心的跑出来,拉着他就往家里拽,“姐夫,我姐姐回来了,但是我姐姐说你们还没成婚,要先叫哥哥,我不能让姐姐听见,你别说漏了哦!”
段执被他牵着往前走,只轻轻“嗯”了一声,看不出高兴不高兴,岑母出去买菜了,家里只有岑安和岑朗两人,岑安在房间睡觉,段执没去打扰她,自己在前厅坐了会,小厮就陪着岑朗玩,满院子欢声笑语的。
段执记得再有两天就是岑安的生日了,他本来就打算这次她回来求婚的,现在看来处理不了段家的事,就没有办法安然成婚,准备的礼物只能先当生日礼物了,他如此想到。
岑安睡饱了,但赖在床上不想动,听见岑朗在跟谁玩闹的声音,她拉开窗帘往外看,是段执身边常跟着的小厮,莫非他来了?
她推开门走出去,看见段执正坐在前厅喝茶,她笑嘻嘻走上前,“这么快听到信儿了?”
段执温润的看着她,带着些商人与文人气息的清润与阴郁,与段凛身上刚硬铁血的气质不同,
“半夜回来的?”
“这你都知道,还有什么你不知道的?”
“我还知道你翻墙进来的”
“哈哈哈哈,真烦人”
岑安听他这话先是大笑了几声,然后沉下脸说了一句烦人,表情之生动,是他在别人身上所见不到的,特别有喜感,还特别招人疼。
“过几天生日想吃什么?”
岑安经段执这一提醒,瞬间记起自己生日,“吃什么都行,你反正会送些好吃的,嘿嘿”
段执笑出声,宠溺的看着她,岑安不经意看见他的笑容,心里有些不自在,她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润润嗓子,
“这几天就打算穿军装?我带你去买几身衣服吧”
岑安想起来几年前他将自己带去参加同学会借机羞辱自己的事,促狭着问他“咋的,还想带我去参加同学会啊,我现在今非昔比,去一次十块大洋!”
段执摇摇头,有些歉意的看她“不会了,这次你想穿什么都可以,我也不会带你去参加这些有的没的聚会”
岑安叹口气,站起身,站在段执身前,问他“我这身高穿什么衣服合适,好久不穿裙装,已经不习惯了”
“我叫个师傅来给你量尺寸,等衣服做好了你试穿”
岑安想了想,觉得好麻烦,而且自己在家就能待几天,“我过几天就得回部队,别折腾了”
“折腾什么,现有的衣服他们拿来改一改就可以了”
第三十三章姐姐还是哥哥?
自从上次分开,岑安没再见到段凛,但他的人倒是天天往家里送东西,有吃的用的甚至还有玩的,岑朗没怎么见过这位段家的大哥,只是觉得他人一定很好,经常送来许多稀奇的东西。
岑安这次归家,一直待在家里,可能是知道自己不久后就会离开,就想多陪陪母亲,只要在家,她就是坐在台阶上待一天都行,院子里多了个大缸,里面有几条鱼,听岑朗说是段执送他的,她时不时就搬个小凳子围在跟前看,虽然看不出来花,但心是静的。
段凛从归家前就已经命人打压段家产业,如今的段家风雨飘摇,他等着段执求他,不止是他还有段从山,他想看看段执在这样的情况下如何同他争,只要他老实放手,他可以对过往既往不咎,但也仅对他,段从山和魏盈他会让他们离开这里,这是他们欠母亲的。
“少爷在做什么”
嬷嬷一进门就看见段凛坐在桌前,桌面上摆放着各式首饰,琳琅满目让人应接不暇,段凛看见她,笑着说“送给岑安的”
“少爷是个很温柔的人,岑安姑娘一定很好”
她想起多年前还陪在主母的身边,两人虽为主仆,但关系很好,主母会将家中事宜安排妥当,闲时就研究菜式花样,常常亲自下厨为老爷做羹汤,那样温柔地女子却在之后的岁月中变了模样,抑郁成疾,就连对待小少爷都失去了笑意和耐心。
段凛知道她想起了母亲,但还是说道“岑安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