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英这才回神,拎起厚绸面的遮雪伞,小跑着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杨满愿端坐在文渊阁临窗的位置,兴致盎然地翻阅着从前没机会接触的古籍。
文渊阁位于文华殿后方,仿效浙江天一阁所建,又采取“明二暗三”的建造方式,外观看上去重檐两层,实际全阁共有上、中、下三层。
杏云忽然慌张地走了过来,手里握着的象牙扇都随着她的手在颤抖。
“主子,乾清宫的人前来传话,说是圣上即将降临文渊阁。”
杨满愿怔了下,心里头莫名蹦出个念头
皇帝公爹是冲着她来的?
她微微侧身,从半开的窗牖朝外眺望,便见一抹玄色高大挺拔的身16苼45苼00影由数十名内官与护卫拥簇着,正朝她们的方向阔步走来。
杨满愿悄悄咽了口唾沫。
她要赶紧走吗?似乎来不及了,一出去就会迎面撞上……
可不容她再犹豫,圣驾已抵达文渊阁。
男人鹰隼般锋锐的目光扫了过来,杨满愿心跳漏半拍,急忙起身行礼。
他沉声说了句“免礼”,又低眸从上到下将她端量了遍。
少女鬓挽随云髻,荔枝色如意云纹宫装,薄施粉黛,脸颊珠圆玉润,肤光细腻如雪。
皇帝知晓她生得好,却还是头一回如此清晰直观地意识到她是完全长在自己的心坎儿上。
若非如此,依照他的禀性,二人最初相遇的那夜她就根本没机会与他近身接触。
默了须臾,皇帝摆手屏退左右,“朕只是来寻几卷藏书,太子妃无须拘束,与方才一样便是。”
杨满愿惊诧得抬起头,恰好对上一双深邃不见底的墨眸,不由心尖微颤。
公爹哪回不是见着她就把她按在身下亵玩狠弄的?今日怎么突然转性了……
没等她回应,萧恪径自侧身往书架的方向走去,仿佛真是前来寻书的。
文渊阁里四周阒然,半个时辰过去,公媳俩各自翻阅古籍,相安无事。
见男人迟迟没有任何动作,甚至并未靠近,杨满愿脸上微热,不禁为自己方才的想法感到羞愧。
她掀起眼睫,不动声色打量着立在大书柜前岿然不动的魁梧男人。
他身上的玄色锦袍隐约可见金线绣成的暗龙纹,在日光的映照下暗光浮动,熠熠生辉。
再细看,男人衣袍下的紧实肌肉正随着他的呼吸轻微起伏,宽肩窄腰,雄壮魁伟,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猛虎。
一些教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在眼前浮现,杨满愿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不,不能再想了……她悄悄掐了下自己的大腿,尖利的痛楚才让她镇定了下来。
偏生这时,橐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杨满愿不禁屏住了呼吸。
男人低沉威严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这册成书于汉末的《古文尚书》与晋时梅赜向朝廷献上的《尚书》有诸多不同,收藏在此从未面世,太子妃若感兴趣可以看看。”
皇帝察觉到她翻阅的皆是史书,故而特意投其所好,将这册文渊阁私下里的镇阁之宝也拿出来了。
杨满愿愣了一下,满脸错愕。
自古以来便一直有说法称晋时梅赜所献的《尚书》是伪书,只是经过永嘉之乱许多古籍彻底散失,已无从辩证真伪。
没成想,世间竟还有成书于汉末的《古文尚书》,还与梅赜所献之书有诸多不同!
杨满愿惊喜交加,小心翼翼地从公爹手中接过古籍,颇为虔诚地翻开试阅。
她的外貌明艳娇娆,可捧着书卷时却又格外的恬静娴雅,眸底闪烁星芒,神采奕奕。
皇帝不禁因她的另一面而感到惊艳,甚至难以从她身上移开目光。
再想到她精湛凌厉的棋艺,简直与她软弱乖巧的性子截然不同。
如此割裂的矛盾放在她一个人身上,更是引得人想探索更多关于她的一切,并为之心驰神往。
不知不觉,窗外暮色暗沉,天边云霞翻涌。
一群宫人太监鱼贯而入,有条不紊地点燃文渊阁内每一盏宫灯,又重新退了出去。
因文渊阁内均是稀世罕见的藏书,为避免起火,用于照明的宫灯皆是特制的硬琉璃灯。
杨满愿这才意识到一个下午就这么过去了,忙不迭起身要告退回东宫。
奈何她一动不动静坐了许久,猛然站起来竟双腿一软,身子朝前趔趄了下。
就在她几乎要脸朝地猛摔下去之际,男人眼疾手快拎住了她的衣领。
杨满愿惊魂未定,耳畔又传来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她竟被公爹锁入怀中。
男人雄浑而满含压迫威摄的气息扑面而来,她浑身颤了颤,尤其那根抵住她小腹的巨龙还在弹动……
公爹衣衫下魁梧健硕的赤精躯体,粗喘时周身不断偾张鼓胀的大块腱子肉再度浮现在她眼前,她不禁口干舌燥。
软玉温香此刻就在怀中,皇帝眸色瞬时幽暗了下来。
他再也装不下去了,大掌往下探,触及儿媳腿间的濡湿,他喉结滚动几下。
他蛊惑似的哑声道:“愿儿的小屄好湿,可是想让鸡巴捅一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