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比赤裸着跪在情敌面前等对方鞭笞自己,还被要求在这样的羞辱下高潮喷精更让人无地自容?
有,当这个情敌是你昔日的情人。
而拿着皮带的江渡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之所以出言阻拦唐都,是因为今天这一场显然是路行展为了用苦肉计勾得唐都心软的诡计,而唐都的反应虽然没有跟着剧本走,然而有反应就是有期待。
唐都的鞭子没往路行展身体上抽,而是落在他的心脏和愧疚上,这样真正行而有效的报复恰恰说明他期待路行展认识到什么,从而改变什么。
唐都面对江渡的时候,就从来不会花这样的心思。
这个认知让江渡的心脏犹如被强酸腐蚀,疼的他咽喘不能。
唐都现在让他来执鞭,不就是让他出力成全路行展的苦肉计?他怎么会乐意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唐都看他们不动弹不高兴地撅嘴巴了:“怎么了,不是你们要这样的吗?我生日还没有过,嘟嘟还是寿星呢,这么小的事都不可以满足我吗?”
而且他那么为他们着想的,这不就是提供机会给他们调情吗?应该感谢嘟嘟才对。
不知好歹的臭Alpha。
路行展抬头看钟表,时针已经无限趋近于正上方,分针走在数字六的附近。
他咬咬牙,和江渡说:“来。”
江渡拿着皮带,面无表情,反倒像个被赶鸭子上架去卖身的良家。
来什么来?他不想来。
唐都目不转睛地看着江渡手里的皮带挥起来,甩在路行展紧绷的肌肉上。
江渡当然也不会省力气,这么恶心的事都做了,让路行展不痛不痒就讨到唐都的原谅不是太便宜他了吗?
上过战场的Alpha打起人来和唐都那点小猫力气当然不可同日而语,路行展咬紧牙闷哼一声,身上很快浮现一道肿起来的棱子,先是泛白,紧接着变成偏紫调的红色。
唐都跟着皮带破风的声音抖了一下,看起来比挨打的那个可怜多了,然而江渡抽完一下后他立刻性质勃勃凑过去看,拿肉粉的指头戳一戳鼓起来的棱子,很惊讶地“哇”了一下。
但他想到什么,突然又不满起来,下巴磕在丈夫印着鞭痕的胸肌上仰脸看他,嘴角委屈地撇下去:“你怎么不报数呢?我每次挨打都要数着呢,你也要数呀!”
路行展只能在下一次皮带落下来时咬牙报数:“一。”
江渡抽的毫无章法,他疼得狠了会闷闷地哼一声,唐都听得脸红红捂脸蛋儿,江渡却是面无表情,下一鞭子抽的更用力了。
叫那么骚,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会勾引omega吗?
等路行展报数到四十七,他胸前已是红痕错落,有些地方甚至破皮见血。
唐都突然叫了停。
两个Alpha一同看向他。
江渡不悦抿唇,这就心软了吗?
唐都捂住嘴巴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无精打采地说:“好无聊奥,怎么一点都不好玩的。”
他撅着嘴探出脚去轻轻踢了踢路行展一点反应都没有的那根,明明刚刚被他打的时候就很精神啊?
路行展看着他白里透粉的脚指头在自己腿间的硕物上挨一挨唐都嫩得过分,脚心肉肉软软的,没有一点茧,视觉和触觉上都爽得他头皮发麻。
他几乎就要硬起来了,然而下一秒就看到唐都不满地转身去问江渡:“你怎么回事?不是喜欢他喜欢到要给我老公当小三吗?怎么连让他舒服都做不到,你的喜欢这么没有用吗?”
没理会江渡脸上的一片空白,他又转回来冲路行展撒气:“还有你,你爱人就在面前,怎么硬都不硬一下的?你的鸡巴坏掉了吗?”
困意混杂着不如意带来的烦躁,omega气粉了脸,恨恨地抬手要抽那根不听他话的坏东西。
然后,他就眼睁睁地看着丈夫胯下慢慢起立,竖成了硬挺的一根,直直地冲着他。
唐都……唐都更生气了!
他就觉得这根臭鸡巴在嘲笑他:虽然你马上就要打我了,但是我一点也不害怕,我还要变得硬硬的来欺负你呢!而且对别人都不这样,就只欺负你一个!
这回是真的眼睑都气红了,唐都的巴掌没有打下去,手握成拳颤抖流泪:“呜……你混蛋!”
路行展手足无措,不明白刚才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但他实在是害怕,事情发展到这地步,万一唐都等会干脆让他被江渡干一发……简直想想就生不如死。
他不顾满身红肿的鞭痕把唐都兜进怀里:“怎么了,为什么哭?我惹你不高兴了吗?”
他本来想着,今天是唐都的生日,就算不能得到他的原谅,好歹能让他高兴,能笑一笑也是好的。
这样也搞砸了。他颓败地垂下头,鼻尖埋在omega柔软的卷发里蹭一蹭,无力道:“我应该怎么做?”
他几乎感到无地自容,即使被情敌用自己的皮带教训羞辱时都没有出现这样的情绪。
对于唐都,他已经是个失去腺体机能的无能丈夫了,供给不了安抚信息素,也接收不了妻子的信息素,和半个阳痿也没有分别,而在此之外的其他方面,他也什么都没有做好。
他重复了一遍:“我应该做些什么?”
唐都抬眼看他,眼周红红的,睫毛粘连在一起,鼻尖也粉粉的一团。
他每次一落泪就像被雨水打湿的一团柔嫩小花,恨不得把他的小花瓣缩回去变成能抱住自己的花苞苞似的。
路行展给这朵小花擦去花瓣上剔透的露水,听见他说:“那我应该做什么呢?我应该给你操吗?应该让你舒服吗?你的鸡巴在给我下命令呢,告诉我应该伺候它了,你没有听见吗?”
路行展愣了愣,看着他的眼泪,好像明白了他为什么难过了。
他握着唐都的手再次来到自己脖子上的项圈:“你再试一次。”
唐都已经对这个东西失去兴趣了。但路行展很坚持地握着他的手,亲一亲他的鼻尖,叫他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