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1 / 1)

看了一会,瑾王对旁边站着伺候林宝珠的一个小道童说道:“劳烦你好好照顾王妃。”

那位小道童是国师唯一的女徒弟,现在才十岁,但从林宝珠的现状来看,她倒是把林宝珠照顾得不错。

她说道:“这是自然。”

说完瑾王便下楼了。

他下去后便坐到国师的对面:“我赔你下一局。”

“那便试试。”

然后两人便开始在棋盘上厮杀,你来我往。

下这下着,国师开口说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然后放下一枚白子,吃了瑾王三颗黑子。

瑾王拿起一枚黑子,放在棋盘上:“暂时的退让只是为了钓出更大的鱼。”

那枚黑子,结合着提前布下的黑子,同样吃了国师的三颗白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说的是下棋的事情,实际上,两人说的是朝堂上的事。

两人棋艺相当,你来我往,势均力敌,所以这场棋,两人足足下了一个时辰之后,以国师胜过瑾王一子而胜出。

这一局棋,两人都费了不少心思,结束之后便默认休息。

瑾王喝了一口水,说道:“历朝历代的国师做的都只是监察大姜江山的安稳与否,做的都是一些预警测算的事情,不会参与朝堂中的事情来,怎么到了你这一任国师,就与以往的做派大相径庭。”

国师看着远处的虚空,说道:“因为我想要自由,我不想一辈子都呆在这里,我想去看北面的鹅毛大雪,我想去看南边的汪洋大海,我还想去看看大姜最高的上有多高。”

瑾王低下头沉思:自从大姜开国以来,现任国师以前历任的所有国师都从未离开过摘星楼,而国师是一脉相承的,在上一任国师上位之后便要开始培养下一任国师。

而那个被培养得国师,往往是还是婴儿时期便被带进来,一直到死,都在摘星楼里不出外面一步。

现任的这位国师却是从小就与众不同,还在孩童的时候,便偷偷跑出去,在宫里乱跑。

稍微大一点,便打着他师父的名义,参加了不少的活动,比如祭祀,比如祭天等相关的事情。

对于他的这一个出格的行为,前任国师也没指责过他,也从来没有指责过他。

国师紧紧的盯着瑾王的眼睛,说道:“你知道大姜为什么会有国师的存在,而以往的国师基本都不作为吗?”

“我猜这其中肯定有原因。”

国师说道:“第一任国师进宫,算出了大姜的江山在某一天会被颠覆,但会有两个天命之人,拯救大姜的百万百姓于水火,可以保留住大姜的江山且延续下去。”

瑾王一怔:“我却是从来不知道这个。”

国师继续说道:“国师一脉,传承的东西只有两个,一个是观星,观星看得是大姜的江山社稷的起落,另外一个便是观人,观人的目的,便是要找出传说中的那两个人。”

“所以,这其中一个是王妃?就是因为这样,你才把她带来摘星楼。”

“对,你来猜猜,另外一个是谁?”

瑾王一字一顿的说道:“是我,若不是我,你不会让我进摘星楼,也不会三番两次的救我。”

国师终年严肃的脸上绽放出了一个微不可见的笑容:“没错,便是你,你是天命所归,你才是那个应该坐在皇位上的人。”

“我还有个疑问?”

“你说,今日无论你想知道什么都会告诉你。”

“既然王妃是另外一个人,那为什么,你从未关注过她,甚至还让她被流放。”

国师沉默了许久,才说道:“因为她的星象是在她被流放之后才出现的。”

他再次看着眼前的虚空,悠悠的说道:“我的师父在去世之前,以自己的寿命刺探天机,算出十五年之后,便是大姜江山的打劫,他临终前告诉我,时间万物都是阴阳相随,福祸相依。”

“大姜的大劫出现,那么能拯救大姜的那两个天命之人也会出现,只要度过这大劫,国师的任务也就完成了,也就是说,今后的大姜就不需要国师了。”

“我算出你是其中一个人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但是当你身陷险境,几乎要一命呜呼的时候,我有多迷茫,甚至一度怀疑自己的一生所学,是不是我算错了。”

“我想尽了办法救你,虽然你没死,那你身上的龙气变得越来越少,且天上代表你的星宿不仅周围的紫光消失不见,甚至黯淡无光,有一段时间里,甚至我都看不到。”

第二百六十二章 挑衅

“以上的种种,无不在告诉我,你可能不是那个我要找的人。”

“好在,天命所归的人,上天是眷顾的,我在你的星宿旁看到了一颗冉冉升起的新的星宿,就在你旁边。”

“你不知道那个景色有多美,那颗星宿非常的耀眼,周边冒着无尽的绿光,照耀着你的星宿,把你原本黯淡无光的星宿照得亮堂。”

“我这才让太后去找人来给你冲喜。”

在国师叙述的时候,瑾王一直没插话,静静的听着他的叙述。

等国师停下来之后,他才说道:“既然我与王妃的星宿挨在一起,那这就是说我和他天生一对。”

国师再次笑了笑:“没错,且她的光芒可以照耀你,说明她旺夫。”

瑾王说道:“确实旺夫,你看她一来,我的身体就好了不少,还能出府到处走,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而且她挣钱也很厉害,一个月的盈利就超过我以前的三个月。”

“不仅旺夫,还旺大姜,你看她流放去了一趟琼州,就发现了玉米和土豆这两样可以增加百姓的口粮的东西,这可是利国利民的事情。”

国师微微自豪:“这可是我们国师一脉传承这么多代国师传承下来的东西,若是连这么个东西都算不准,那可就是最大的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