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澄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拉开和黎灼之间的距离,“我真不行了,今天让我睡个好觉可以吗?”
就算他是体育生,那也经不住他一天两三次,每次时常将近两个小时的折腾。
他感觉他这段时间都快被折腾傻了,一睁眼就是晚上,然后吃点饭就开始干,出去旅游都不能避免。
其实也不全是黎灼的错,主要是他也受不住诱惑,只要一跟黎灼对视,就莫名其妙火花四溅。
所以他觉得适当保持点距离,他们两个都能休息休息,他都担心黎灼早些。
黎灼满脸无奈道:“没说要折腾你,你睡你的。”
贺澄脱了外套,露出布满红痕的脖颈,眼神哀怨道:“昨天你也这么说的,前天也是,你每天都这么说。”
但每天都没好好履行承诺,虽然他知道在面对喜欢的人时自制力几乎为零,但他真的很想睡个健康寡淡的觉,还希望能看到明天早上的太阳……
好吧,现在是冬天,明天不一定出太阳,但他不想再日夜颠倒了。
“这次是真的,我保证。”黎灼表情真挚,就差跪地发誓了。
贺澄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办不到怎么办?”
黎灼开口道:“以后都不碰你。”
这可比跪地发誓严重多了,贺澄知道黎灼喜欢跟他亲密接触到了有些变态的地步,不碰他,对黎灼来说简直酷刑。
贺澄点头答应:“好吧,那我先去洗澡了。”
黎灼脸上挂着温和的笑,他抬手揉揉贺澄的头顶,“嗯,你去吧,我把行李箱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得回姥姥家,今年在姥姥家过年。”
贺澄脱衣服的动作忽地顿住,他扭头问黎灼,“今年你黎富阳不过来了吧?”
去年年前他们也去姥姥家待了几天才回贺澄家的,不巧的是正好碰到黎富阳也去了,贺澄跟那破小孩儿差点打起来,无他,因为他乱翻黎灼的动作,弄坏了还不赔罪认错,嚷嚷着要找妈,气的贺澄差点直接把他从楼上扔下去。
现在他看到小孩儿就头疼,尤其是男小孩。
黎灼摇摇头:“不去,姥姥勒令不让他们过来了。”
他们自然包括黎灼的父亲以及他的二婚妻子儿子。
贺澄呼出一口浊气,“那就好,我讨厌那小孩儿,你小时候怎么忍住不打他的?”
黎灼一边收拾行李箱一边回答:“没忍,我打了。”
“真的?”贺澄欣喜地转身看着他,“真打了?”
黎灼点头嗯了一声,没看他。
贺澄知道他对小孩动手,应该会讨厌他吧。
下一刻,他被纳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后背被拍了两下,贺澄高兴地说:“打了好啊,之前我一想到那小屁孩在家欺负你我就气得不行,打得好,你应该多打他几顿的。”
黎灼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伸手搂住贺澄的腰。
下一刻,贺澄拍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两步,“不行不行,你答应过我的,我今天要早睡。”
黎灼忍不住笑起来,“好,赶紧去洗澡吧。”
当天晚上黎灼确实没碰他,只是抱着睡的,但第二天一早,贺澄刚睁眼就被压了个严严实实。
一个小时后,贺澄汗津津的,被黎灼面对面扣在怀里,一波强烈的冲击过去后,贺澄哆嗦着缩在黎灼怀里,咬了一口黎灼的肩膀,闷闷道:“要不你去医院看看吧,我感觉你这不太正常,每天都搞,真的不会萎吗?”
黎灼一边扣紧贺澄的腰,一边闷声解释:“医生说是因为以前憋太久了,以后会慢慢好转。”
放屁,这种话谁会信,分明就是人的问题,和病完全没关系。
但贺澄说不出话来了,他身体止不住地后仰,不自觉翻起白眼来。
过完年,黎灼就开始忙起来了,毕设作品已经通过导师的审核,接下来他得专心准备雕塑。
贺澄因此得到几天喘息的时间,还抽空回了老家一趟,爸妈一见到他就哭的稀里哗啦的,贺澄不明所以,最后才知道他们是因为想到以后他和黎灼结婚不怎么回家,所以很难过。
贺澄一边给张女士擦眼泪一边解释:“怎么会,我的家在这儿,我肯定要经常回来的呀,我已经和黎灼说好了,以后我们暑假来这边,寒假在海城,这样两边都能照顾到,今年姥姥身体不太好,所以我们才在那边多待了几天,你看我不是一有时间就回来看你们了嘛,我也很想你们。”
“哦对!”张女士突然很用力地拍了一下贺澄,要不是他身体好,估计得被拍出点好歹来。
张女士全然没感觉到,有些激动地跟贺澄说,“橙子,我们还没跟小灼的家人见过面呢,你安排一下,我们跟他家人见一面。”
贺澄仔细一想,还真没见过,于是便说:“那我先跟黎灼说一声。”
和黎灼沟通完后,决定贺澄回去的时候张女士和老贺也一起过去,正好双方家长一起见个面。
五天后贺澄启程回海城,父母也跟着一起过去。
见面的事儿黎灼没通知黎旭,就跟姥姥和妈妈说了,李子清特意从德国赶回来的,一见面就跟张女士聊的热火朝天,格外投机。
两家人一起吃了饭,李子清又带着张女士和老贺在海城玩了几天,贺澄跟黎灼的事儿也被定下来,毕业后去国外领证,国内办婚礼。
热闹散去,贺澄跟黎灼手牵着手漫步在街头,贺澄撞撞黎灼的肩膀,笑着问他,“喂,你真要嫁给我?”
黎灼把他的手揣进自己的兜里,略微挑眉:“不愿意?”
贺澄弯了弯眼睛,“愿意。”
黎灼笑着帮他把围巾整理好,叹了口气说:“接下来我可能还是会很忙,宝宝你如果觉得无聊,可以去找陈曲他们玩几天。”
“我先在家待两天吧。”贺澄扭头看着黎灼,“我不能陪你一起去吗?我不打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