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翔哥……”声音已经哭哑了,前列腺高潮前夕的射精感越来越强烈。朦胧间看到眼前的玻璃上晕着自己呵出来的热气,模模糊糊的水雾艰难地给自己遮羞。

“你说别人是怎么看你的呢?”段翔没有理会他的乞求,自顾自地低语,“会发现你是个屁股和阴道都哗哗流水的骚货吗?能看见没人摸过的奶头自己在玻璃上摩擦吗?知道你被你男人又撸又插的爽得快要死了吗?”

他听见段翔一个字一个字地将自己的道德规则敲碎,似乎真的能感受到对面楼有一道审视的视线射过来,将他每一个淫荡的孔洞里里外外观察一遍,又打量他在男人身下快活的媚态,他是怎么被男人顶弄的,脆弱的性器是怎么在男人手里搏动的,交合处的白沫是怎么打出来的,包括他又开始流水的女阴,对面那个人似乎都能看到。有一个人在观看他们无所遮蔽的性爱场景。

“啊”

“三。”

精液弄脏玻璃,后穴抽搐着绞紧,詹嘉郁眼神涣散。阴茎被松开,汗津津的手臂动了动,搂着他的胸固定着不让他逃,恶魔在他体内冲刺,低喘的气音有着毁灭他理智的性感。

从深长的高潮余韵中回神,詹嘉郁捂着脸呜咽了出声。

“嘉嘉别哭,”轮到段翔着急了,“啵”地一下抽出阳具,笨手笨脚地打了个阻止精液流出的结就把安全套扔到地面,把人转过来抱进怀里,“都是骗你的,我家的都是防窥玻璃,外面看不见的……”他也知道心虚,越说越小声。

詹嘉郁听见了,哭得更狂了,原本叫床就叫得有点哑的声音现在直接发不出来了,他也不管,拼命要推开段翔,不要那个大汗淋漓的人抱着自己。

段翔理亏,手臂松了松,没勒那么紧了,但还是能保证詹嘉郁无法从怀里挣出来。他诚心诚意地道歉:“嘉嘉对不起,我错了,以后不这样逗你了。”

詹嘉郁还是不说话,哭声倒是止住了。他脑袋瓜子突然清明起来,琢磨着似乎在羞耻感飙升下的模拟场景比单纯的性爱更容易唤起兴奋和刺激,实际上刚刚他前列腺高潮和射精的时候爽到有几秒钟五感尽失陷入虚空,要是以后都不这样玩儿的话……开过荤的他怎么会同意呢。

可段翔把自己折腾得七上八下的这个过错,必须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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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

第42章 42. 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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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翔把自己折腾得七上八下的这个过错,必须惩罚。

詹嘉郁垂下眼,看到了段翔起伏的胸膛,以及上面暗粉色的两点乳头。他低头,张嘴咬了上去。

无关情欲,只为了让他疼痛。

段翔似乎没料到,抖了一下,“嘶”的一声,却也没有推开他。

詹嘉郁想起了他借住的那晚,自己礼貌而疏离地缩在床的边缘,闭着眼幻想过亲密地啃咬他的场景。当时他在怪段翔不解风情的入侵,又忘了是自己先给他留了门,对他的欲望与对自己的愠怒编织了咬食的场景,反倒拱起了花的贪念,最后星星之火燎了原。

他红了脸,松开了乳头,晾着另一边没咬下去,匆匆结束了惩戒。

“以后……也可以这样……”詹嘉郁垂着头小小声说话,音量小得他自己都听不真切。

段翔又把他抱得死死的,得了大赦还要得寸进尺:“可以怎样?”

詹嘉郁瞪过来:“揣着明白装糊涂!”

“不说清楚点下次又犯错惹你生气了。”段翔很真诚,似乎真是在担心这个。

詹嘉郁不相信他,只含糊地扩展了那句话:“可以像刚刚那样。”

刚刚啊……段翔脑子里全是詹嘉郁哭着高潮的姿态。后仰的头,汗涔涔的背,放荡的浪叫,粘腻的手心,渗入怀里的春水。

“嘉嘉……又硬了……”他厚着脸皮去顶詹嘉郁的肚皮。

詹嘉郁又想要推开他了。

他们最后还是没有做。昨天折腾到半夜,今天一大早起来打晨炮,体力消耗过多,两个人都饥肠辘辘的。冲完澡后詹嘉郁直接饿得发晕了,段翔去给他找衣服穿,想着等下下楼吃个快餐。

詹嘉郁昨天过来的时候根本没想到有这样一出展开,自然不可能带着换洗衣物,甚至连内裤都要穿段翔的他的在车上已经湿透了,昨晚又那样一出,自然没洗。

段翔比他要高个十七八公分的样子,短袖大一点没关系,可裤头和裤子长度差距太大了肯定不合穿。他翻箱倒柜地找以前的裤子,还跟詹嘉郁解释:“这里是我读大二的时候入住的,以前一些衣服什么的好像没搬过来直接丢了,我得找找有没有漏网之鱼。”

詹嘉郁在比划他刚刚给的全新内裤,新橡皮筋会稍微紧身一点,应该不会滑下来,就是裆部有点太大了……他也不知道是畸形的自己太小,还是那个人真的尺寸惊人,想着脸都红,听见段翔的话,心猿意马地“嗯”了一声。

“要不穿我球裤吧!”段翔扯出一条红白配色的短裤,“高一的球服。”

詹嘉郁接过来,比了下大小,应该合适。段翔高一时一米八三出头,还没有高得离谱,所以那时候的衣服詹嘉郁勉强能穿。他捏着手上的球裤,这个青春洋溢的物件,有些恍惚。

他从小就和“运动”两个字不沾边,永远都是班里少有的不打篮球的那种男生。为班级间的队伍比赛特地定制的球服这种荣誉与活力的象征,更是和他距离十万八千里。他见过负责订队服的女同学羞答答地捧着包装袋将全新的它递给段翔,见过段翔将它套到肌肉匀称的身体上,见过它在宿舍晾衣杆上随风飘飘的样子,见过它被段翔的手折起来放入衣柜。说他没肖想过是假的,他也想过偷偷拿来闻嗅,想过悄悄借以自慰,最后是自制力与矜持拉住了他滑入深渊。

兜兜转转这么些年,他把奢想的衣物拿在了手里。

段翔随便套了件衣服,偏头看见詹嘉郁一动不动的,伸手捏了捏他敞露在外的肚皮:“发什么愣呢,不是饿吗?”

“啊……嗯……”他讪讪地应声,套上衣服跟他出门。

裤腰还是有些大,松松垮垮的,勉强攀在他胯上没有往下掉。段翔征得他同意后领着他去了一家粉面店。

“是该吃点清淡的。”段翔用意味深长的语气发表评论。

詹嘉郁白了他一眼,说他满脑袋的坏水。“你晃晃脑袋,能听到水声不?”

“听不到。”段翔大手一伸,勾他肩膀,“脑袋里都是你,哪有水。”

詹嘉郁被他搂着,又听到那么直白的情话,走路都不自在了,磕磕绊绊的,专心和乱了节拍的步伐斗争,闭上嘴不说话了。

粉面店是家小店,苍蝇馆子的环境,可卤味的香味飘出来特别勾人,一下就挑起了詹嘉郁肚子里的馋虫。他饿到不行,看到什么都想吃,胃口大开,点了一份云吞和一碗牛腩面。

段翔去收银那边付了款。回来后詹嘉郁问他点了什么,他说只点了一份叉烧滑蛋饭。

“你不饿啊?”

“饿,但你应该吃不完两份,我到时候吃你剩的。”他又用那种意味深长的语气,看透一切的笑容。

詹嘉郁被说中了,其实他也觉得自己吃不完,但是就莫名的生气。这算什么,一副很了解他的样子,明明高中时只当他是舍友,爱搭不理的,肯定没有关注过自己。现在才重遇没多久,就把他摸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