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正瞥一眼他手里的纸杯，神色自若，“助理买错了，别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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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那杯过于甜的咖啡最终还是被姜季成喝掉了，丢掉太浪费。

洗手换衣服，知道韩正今天出差回来，昨天就把莲藕和排骨准备好了，锅里水慢慢沸腾，他用汤勺将浮在面上的白沫撇干净，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他妈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就像谁也没想到始于初中的感情能持续保鲜一样，他爸他妈大概也不相信他们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儿子居然在北方学会了煲汤。

北方人很少喝汤，但韩正不一样，他爱喝，不是西红柿鸡蛋汤或者紫菜蛋花汤那样的，而是加点药材小火慢炖出来的汤，北方人，南方胃。

“真香。”

“焯排骨香什么，”腰间箍上一只结实的胳膊，姜季成偏头躲他，“胡茬扎得疼，去外面等。”

“你香，又香又嫩。”韩正虚虚握住他脖子，故意拿下巴蹭他侧颈，“扎两下就红了。”

姜季成手抖了一下，听着水沸腾的声音，被热气蒸得整张脸通红，不轻不重向后推他一把，“烦不烦啊，快出去，我把汤煲上。”

韩正拇指按了按他的喉结，温柔吻他侧颈泛红的皮肤，“吃饭之前还有点时间，让我先交个作业。”

“知道了知道了，出去等。”

韩正越来越忙，出差频率越来越高，时间也越来越长了，这次半个月才回来，对热衷床事的韩正来说真是难为他憋这么久了，姜季成所有的经验都来自韩正，频率、时常、姿势、叫床声，一切的一切都是韩正喜欢的。

一个礼拜最少四次，每次至少一个小时，韩正喜欢看他撅着屁股给自己扩张，喜欢他躺在床上抱着腿将自己尽可能对折，喜欢听他叫床，叫老公，韩正说他的声音很特别很勾人，跟北方人的粗犷不一样，独特的清爽软糯，上了床更是“吴侬软语”一般，听得他不愿停下来。

姜季成自己不这么觉得，只不过是南方人跟北方人口音不同罢了。

将排骨盛进砂锅，放几块切好的党参，开小火计时，洗好枸杞倒进装莲藕的玻璃碗里，他闻了闻手，姜味有点重，打开水龙头用芦荟味的洗洁精洗了两遍才擦干手出去。

“好了，你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不要超时，不要耍赖。”他对坐在客厅的韩正说道，没得到回应，他又喊了他一声。

韩正转过头，神色复杂地看向他，接着无声说：“稍等，我在打电话。”

姜季成这才看到他握在右手的手机，点头，指指卧室。

他洗了澡，从抽屉里取出润滑放到床头柜上，靠着床头看手机，微信十几条未读，全是霍一黎发给他的，还不认识字的小孩只会发表情包和语音，他一条一条点开，听霍一黎告诉他自己洗过手了，晚上还是一个人吃饭，吃了一大碗，因为以后要长得跟姜老师一样高，接下来就是一大串霍一黎认为值得分享的可姜季成并看不懂的表情包。

他笑着看完，回复他，“好乖，睡觉呢？今天也是一个人睡吗？会不会害怕？”

他在画室当了半年老师，霍一黎是上个月才进画室的，5岁，是班里最小的孩子，过于活泼好动了，家长大概只想送他来打发时间，姜季成总觉得自己是幼儿园老师，头疼的同时，面对霍一黎又难免心疼，他没见过霍一黎父母接送过他，听他说起来，好像还是单亲家庭，只有爸爸，没有妈妈。

第3章 第3章

霍一黎没有回复他，大概又跟保姆散步去了，家境优渥，可姜季成还是忍不住关心他，他不赞同这种养育孩子的方式，对未曾露过面的霍一黎父亲颇具微词，但不管怎么说那是别人家的家事，他除了多陪霍一黎说说话，其他的也无能为力。

刷了十分钟手机，等来穿戴整齐的韩正，姜季成不解地看着他，问：“怎么了？你要出去吗？”

韩正满脸歉意地走过来，将领带放进他手里，立起领子，“合同出了点问题，赶11点飞机，后天就回来，可惜那一锅汤了。”

姜季成看看时间，站起来，边给他打领带边埋怨，“怎么回事啊，助理没仔细看合同吗？”

“不怪他，对方想加补充协议，”韩正搂住他的腰，同他接了一个急匆匆的吻，又说：“最可惜的还是没操到我宝贝儿，润滑都准备好了。”

姜季成白他一眼，正正领带，“补充协议也要你去才行吗？”

“是啊，这次比较麻烦，忙完这阵子我们度假去，好不好？”

“你不忙了我还忙呢，”他把韩正往外推，“晚餐怎么办，你还没吃饭。”

韩正一手推着没来得及收拾的行李箱，一手揽住他肩膀朝门口走，“我去机场吃，你一个人也要好好吃饭，瘦了不好看。”

“你再这样出差我可真要瘦了。”

两人在玄关腻歪了一会儿，姜季成目送韩正离开，电梯门合上他才想起来，韩正这次忘了说爱他。

喝了一小碗汤，洗漱后将碍眼的润滑丢进柜子里，躺到床上拿起手机，看见半小时前霍一黎给他发了视频通话，他眼皮一跳，赶紧坐起来回过去。

霍一黎没有给他发过视频，现在肯定出了什么事，他着急地等着，各种不好的猜测涌进脑子里，好在没一会儿那头就接通了，姜季成“唰”地站起来，看着晃动不止的屏幕，说：“怎么了吗？是害怕吗？一黎？”

一道清冷的男声说了一声“说”，屏幕慢慢稳定下来，对着霍一黎那张可爱的涨得通红的脸，霍一黎看着屏幕，撇撇嘴，带着哭腔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姜老师，我发烧了，爸爸要带我去打针，我不打针…”

“哇”一声，霍一黎忍不住了，哭得一塌糊涂，可怜兮兮。

刚刚那冷冷的命令式语气的主人肯定是霍一黎爸爸了，姜季成愈发不满，还是先哄霍一黎。

“别哭别哭，吃药了吗？给宝宝吃的药都是不苦的，先吃药看看吧，吃过药晚上还是发烧的话再去医院好吗？”

霍一黎还是哭。

“你是最勇敢的小朋友，乖乖，别哭了。”

姜季成在哭声中说了很多小时候他爸他妈哄他的话，好在有用，霍一黎止住哭，一只大手出现在屏幕里，粗鲁地、胡乱地在他脸上一抹，姜季成深吸一口气，仍保持最温和的笑，“好乖，现在去吃药吧，老师看着你吃，吃完药闭上眼睛盖好被子，美美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他耐心等了等，霍一黎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一副又要哭起来的模样，“老师，你可以陪我睡觉嘛，我不舒服，晚上没人…”他瞟了眼屏幕外，怯生生地说：“晚上没人给我盖被子，明天不会好的，我还是要去打针，我不要打针…哇…”

姜季成陷入了深深的无奈，霍一黎父亲冷淡、粗鲁、不爱孩子说不定还会打孩子的负面形象刻进他脑子里，他脑子一热，点头，说：“老师现在过去，你会发地址吗？或者你告诉老师你住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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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更，晚安

第4章 第4章

他边开车边想，自己是不是多管闲事了，一黎父亲就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