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永远停留在最底层的信息大约再也不会得到回应了。

“哥,我已经知道那事儿了。你别不理我也别再躲着我了,我真的很怕。”

“我到家了。你别在外面不回家。我很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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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则这一章昨天晚上凌晨就写完了但还是硬生生憋到现在发(×)。

在教室里和女同学发生性关系请指路第二章。

(不知不觉就埋下了伏笔…根本没大纲乱写的东西也能前后呼应我也是个人才)。

小绥:?还要多远才能才能进入你的心?。?还要多久才能和你接近?。

(哈哈现在放一首水星记真的很应景哎-(???з??)-

第16章 16

他们说我哥永远也不会回来了,我不信,我吵着闹着也要见他一面。他们嫌我烦,原先就是一群小混混的他们叼着个烟打着麻将,烦我烦得不行才回过头看我两眼,含糊不清地逼问我:“你是他谁啊你,管那么多。”

我眼一热,很想直接脱口而出说我是他亲弟,可最终话语在嗓子眼里打了好几个转都没能说出口,只是站在那儿怨恨地看着他们,执迷不悟地说:“我明天还会再来的。一直到你们告诉我他在哪儿为止。”

有几个小混混被我搞得烦得不行,其中一个更是直接站起来把烟吐掉,径直地走到我面前拉起我的衣领。满嘴的烟味让我恶心,但我还是没有躲避,淡淡地看着他:“你打我也没用。打死我更好。这样我就可以闹大,逼你们告诉我他在哪儿。”

显然他们也没遇到过我这样胡搅难缠的人。

对方把我放下,冷笑一声:“毛都没长齐的一高中生还敢来威胁老子,真以为老子不敢打你了?”

我黝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他,一字一句的把话又说了回来:“我只是想知道人在哪儿而已,这有什么错?”

“妈的!”刚刚还坐在那儿看戏的其中一人终于受不了我的死缠烂打,拍的一下桌子就站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就心情极其差劲:“铁头你跟他掰扯啥呢,直接打啊!这种东西不打一次不长记性!”

“你以为我不想打啊!”刚刚扯我领子的这个人铁头忍无可忍地吼了回去,“这屁大点儿事等一下真闹大了咋办?啊?!你想被老大打断腿吗?!”

我平静地看着他们的互损,有些疲惫和这些没脑子的人扯道理,绕过这些牛高马大的人,走向一个看起来还算正常的人的面前,“我想知道封烬在哪儿。”

那人还在那孜孜不倦地看着手机里的大胸美女的擦边视频,很显然,他也没意识到我会找上他。他回过头督了我一眼,又继续看他的视频。刚刚还有些喧闹的麻将馆顿时安静了下来,铁头也没继续吼了,而是看向我。显然,我面前这个人来头不小。

他不说话,我就一直站在那儿。等到对方把嘴里那一支烟吸完后把烟头捻灭在麻将桌上才肯施舍地回头看我一眼,他把烟吐在我脸上,半笑不笑:“想知道啊?”

铁头忽然有些紧张起来,准确来说,是整个麻将馆都莫名有些紧张起来。刚刚还在和铁头互吼的男人突然走进我把我拉走,有些讨好地对着对方笑:“老大…今天要不还是算了吧?”

对方却笑了:“嗯,今天算了,明天还会再来的。”

“还是你也想一起?蛇皮。”

那个叫蛇皮的男人紧张地直发抖,但我却异常地淡然:“我说了。就算我挨打,我也会再来的。”

蛇皮回过头暗骂我一声,想叫我闭嘴。但我仍然直勾勾地盯着对方:“我不知道是他要你们不说还是你把人藏起来了,反正,我不可能放弃。除非你把我打死。”

对方可能也没想到我会这么执着,有些无奈地笑了一声。他转着手机,玩味儿的看着我:“你是他谁啊?嗯?”

这个问题他们今天已经问了我不下十遍,我被问烦了,一时嘴快地反问了回去:“那你又是他的谁啊!”

对方笑了一声,可能有些厌倦了和我对话,摆了摆手,让铁头和蛇皮把我拖出去让我不许进来。

我没有让他们拖,而是自己走出麻将馆的。可能铁头也是看我是个高中生,所以出于善良还是好心地提醒了我:“小子,我劝你还是好好念书吧,别劲打听一些道上的事儿。”

我有些无语:“我只是想知道一个人的行踪,怎么就是打听道上的事儿了?”

铁头冷哼一声:“你打听的那人道上混的,最近刚和我们老大闹完事儿呢。”

我抓住了关键词,紧跟其后地还要追问,但也许对方察觉到了自己说漏了嘴,立马摆摆手要我自己回去。

我一无所获地回到了家。走进了那空荡荡的、死气沉沉的家。曾经我也是坐在这里等我哥回家,可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孤独过。我习惯性地再次为我哥做起了饭菜,熟练地把他喜欢吃的每一道菜的做法倒背出来,我甚至精准到每一勺的调味料,也知道烹饪的时间。我就这样自找忙碌地一遍遍地做出他喜欢的菜,再端到茶几上。我呆呆地坐在那,坐在那儿。

那一刻,我终于感知到了十几年间都未曾有过的孤独。那种永远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回应自己的孤独,永远被搁浅在一个地方,被冷藏、被忽视。

这几天我一直不停地给我哥发信息打电话,他一个也不回。我四处打听他的消息。我感知地很绝望。我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一样地绝望。

因为当我找到我哥所在的班级时,他们都不咸不淡地说:

“哎呀?他啊?已经退学啦。”

我急匆匆地追问:“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嘛?”

对方看起来很忙,对于我的追问很是奇怪,他回过头看了我一眼:“你谁啊问他行踪…谁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啊?可能死外边儿了都不一定呢。”

我有些呼吸困难,于这些言论我都感到窒息得不能自己,可我还是穷追不舍地问:“总、总有人见过他最后一面吧?你可以在班里帮我打听一下嘛?”

对方终于不耐烦地瞪了我一眼,声音不知不觉地放大了几倍:“谁在乎他在哪儿啊!你又他谁啊你问东问西的!没人知道他在哪儿!别来问了听到没?!”

说着对方就把我赶了出去。我明显看到教室里有好几个人都好奇地朝我望去,七嘴八舌地。他们声音太大了,我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

“这不是那个…呃…那个之前每天都来送午饭的封烬小跟屁虫嘛?”

“别讨论他了烦死了,人走都走了还是因为那种事儿走的…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儿就别再拿出来说了。”

那一刻,我仿佛被置身事外。事实上,我已经很久没感受到这种陌生的、无能为力的感觉了。本纹甴??羊氿壹???1叭三五零徰理

在我认为他有很多朋友的时候,我时常羡慕:他为什么总是有这么多人围着转。可直到今天我才意识到,这一切不过是浮云和假象罢了。

就像现在,我仅仅只是想知道我哥的下落,我仅仅只是想知道他可能去过的地方,哪怕给我一点儿线索我都知足。可是,这么多天的奔波,这么多次的冷眼,我却什么都不知道。

他好像真的消失了一般,永远地消失在我的世界。

我孤独落魄地回了家,在开灯那一瞬间,我看到的仍是空荡荡的房间。永远只照射在仅我一人身上的灯光,永远只有我在演奏的音乐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