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思蒙指着路牌下的男人,血丝迅速爬满眼球,“你只需要知道,魏谌看上的人,无论用什么手段他都会得到,宋临青病怏怏的,怕是玩不了几下,就得死在他床上了。”
一些不堪的记忆迅速涌入他的大脑,被冠于爱的名义实施的性虐待性侮辱,此刻宛如无数箭雨刺进他的身体,让他痛不欲生,用那样憎恨的目光看着魏谌,要他千刀万剐的心到达了顶峰。
“你怕宋临青受伤对吗?”
范思蒙摸了摸狗儿的头发,说,“看你年纪还小,未成年吗?”
狗儿觉得范思蒙不怀好意,可看他那样萎靡不振,他拿掉范思蒙的手,皱眉道:“我会保护哥的,魏谌不会有机会的。”
“这不是好办法。”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狗儿随口问。
范思蒙咯咯笑了起来,在狗儿耳边轻声说:“杀了他。杀了他,就一劳永逸了。这种社会败类,垃圾渣滓,就该死。你是未成年,不用坐牢的。你这么勇敢,宋临青还不得跪下来感激你。”
“……我这么做的话,哥会不要我。”
狗儿本就心烦意乱,听着范思蒙的撺掇,更加烦躁,他猛地推了一把范思蒙,“别来烦我,你要杀他自己去杀,想借刀杀人,我还没蠢到那个地步。”
范思蒙咬了咬牙,靠在墙上咬着指甲,突然想到了纪山英,他低吟出声:“纪山英……”
刚抬脚欲走的狗儿听到纪山英的名字,他看着精神不太正常的人问:“你刚说什么?纪山英怎么了?”
范思蒙勾起唇,说:“你不敢做的事,纪山英肯定敢做。你长得像纪山英,我还以为你跟他一样有胆量,看来你只是个废物。你叫宋临青哥……你该不会是纪山英的替代品吧?可惜了,除了脸,你一点都比不上纪山英。”
“闭嘴!”
狗儿年轻气盛,哪受得了范思蒙拿他最不喜欢的纪山英跟自己比较,他给了范思蒙一拳,揪着他的衣领恶狠狠瞪着他,“他才是蠢货!每次都让哥受伤,算什么好东西!他只是比我早认识哥,我迟早会把他赶走,迟早……”
“那你就要抓紧表现了。”
范思蒙笑得面容扭曲,“魏谌可等不及了。万一纪山英又抢在你前头出风头,你这辈子就都比不过纪山英了。”
“疯子。”
狗儿低低咒骂了一声,扭头看见魏谌拦车要走,他收回自己颤抖的手,快步跟了上去。
范思蒙笑得脸变得僵硬,最后慢慢垂下去,泪也不停坠落,他已经哭不出声了,第一次被魏谌骗上床,他以为就他跟魏谌,可等他神思归位,眼前的人已经换了一个,他疯狂地大哭大叫,换来了更加粗暴的对待,鞭子打得皮开肉绽,最后魏谌却说是他心不忠诚,在床上想的却是别人,鞭子是情趣,他的爱是真的。
可他现在才幡然醒悟,爱是假的,鞭子和疼痛是真的,牢牢刻进他神经,随着他的一呼一吸都痛。
出乎意料的是,魏谌没有立即按照宋临青说的来找他,或者发消息跟他断绝关系,一个星期后,魏谌才带着酒姗姗来迟。
范思蒙没有表现出一点异常,从容地接过魏谌手里的酒一饮而光,然后跟以前一样被下药,被抱上床。
魏谌诱哄他:“现在我们说的话都算数,我说什么,你都答应我好不好?”
真是太痛了。
范思蒙觉得魏谌药给他下轻了,他的脑袋仿佛被绞肉机搅碎了搅烂了,意识却清晰无比:“好。”
“我们分手吧。”魏谌单刀直入。
“好。”
“我们之间的事,你不能跟任何人讲起,更不能发到平台上。你知道的,我不好惹。”
“好。”
“我跟你分手,不是不喜欢你了,是想好好跑步了。”
魏谌亲了亲范思蒙的眼睛,挤出几滴泪来,“等我找回状态,就跟你继续。蒙蒙,要永远只爱我一个人,好吗?”
“……好。”
范思蒙简直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我真是爱死你了。”
魏谌心满意足,心想还是范思蒙好训听话,只是他玩腻了,范思蒙长得也不如宋临青好看,先晾着,反正范思蒙爱他爱的要死,勾勾手就能解决他的生理问题。
处理完范思蒙这边的事,他找了个时间约宋临青晚上去月亮湾见面。
他只想跟宋临青一个人见面,所以也找了人隐藏在暗处,等时机成熟,他就要带宋临青走,剩下的人就交给其他人对付。
总这么吊着他不给碰,有点过犹不及了,该他自己出手了。
宋临青准时赴约,他十分绅士地推着宋临青往人多处走,营造出一种真的只是出来见个面的假象。
“别装了。”
宋临青很急,他特地支开了纪山英,让他回紫韵圣苑拿东西,一个小时后他必须回家,以防纪山英又冲动行事。
他仰头看着魏谌,说,“是我今晚不够好看吗?”
冷白的光洒在宋临青如玉的脸庞上,跟瓷像似的清冷高贵。魏谌轻笑了下,推着人往相反方向走去:“你不好看的话,这世上就没有好看的人了,宝贝。”
宋临青张着耳朵听声音,隐约听到有打斗的声音,他顿感不妙,想了想说:“我想喝水。你去买瓶水给我喝吧。”
“到现在,你还跟我装什么?”
魏谌不上套,他摁着轮椅两侧,弯下腰看着宋临青,“在我这里,没有再三再四。你以为你今天逃得掉吗?落到我手里,你只能变成我的狗了。”
话音刚落,宋临青就被魏谌扳开了嘴,要往里塞药。
“滚……滚开!”
宋临青咬掉魏谌的手,摁着轮椅往后退,挣扎间魏谌拽掉了他的纽扣,红色的灯一闪一闪,是针孔摄像头。
“你……你!我操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