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字听起来是花,用花取名,肯定是女生了。胡帆松了口气,坐到纪山英身边,说:“你早说嘛。我还以为你就喜欢跑步呢。你以后出门小心点,别被那些Gay占便宜啊。女孩子香香的摸了就摸了,那些Gay好些都长得千奇百怪,被摸一下太吃亏了。”

“他们做爱,怎么能爽?”

胡帆惊得又站了起来,他把纪山英从头到脚看了个遍,最后坚信纪山英绝对是个比电线杆还直的直男,他再次坐了下去,认真给纪山英科普:“下面那个靠前列腺爽,上面那个嘛,都是男的,兴致来了,在洞里进进出出就爽了。其实跟男女差不多,就是地方不一样……”

“啊,插屁眼里操啊。”

“我操…!”胡帆被纪山英粗鲁得忍不住连飙脏话,他太阳穴跳得厉害,再次小心翼翼确认,“你……你是直男吧?”

纪山英意味不明地笑了下,起身拿来那朵干枯的红山茶,把中间的花瓣全都摘去,留出一个小洞,他把手指塞进去,沿着干涩的花瓣内壁摩挲了一圈,说:“我喜欢长得美的、纯的、高贵的、清冷的、高不可攀的,看我跟看狗似的美人。”

他说话大喘气,吓得胡帆也跟着紧张,他看着出门的纪山英,问:“诶!你去哪?”

“去找主人。”

跑道上烈阳刺眼,纪山英还是顶着那暴晒,往光源处跑去,“我要找到抛弃我的主人,用锁链把他拴紧,让他只能牵我的狗绳,用身体饲养我,爱我……一辈子。”

光源越来越刺眼,耳边也开始聒噪起来,纪山英闭上眼,再度睁开眼,眼前一切都消失了,他不由自主地喊:“宋临青…!别丢下你的狗!”

刚刚还在喧闹的病房瞬间就安静下来,几秒后,一阵接一阵的笑浪涌过,纪山英迷糊地睁开眼,正对上宋临青那淡漠嫌弃的眼神。

他不管扎着针的手,急急握住宋临青的手臂,说:“你听见了吗?别丢下……”

“我没养狗。”

宋临青掰掉纪山英的手指,拉着椅子往后退了几步,盯着纪山英那双深不见底,时常泛起热烈光彩的黑眸,意有所指道,“狗会咬人,我不喜欢……很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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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对方发来的信息,纪山英:???我要去给临青当狗,狗不能当狗的主人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纪山英有气没处发,只能躺在床上盯着宋临青,仿佛要把这两年没见到的面全都看回本。

宋临青视若无睹,低着头用手机看文献,他真是一秒钟也不想再在这里待了,但电脑还在纪山英家,身体也不舒服,走也走不了。

针水吊完,纪山英立马就恢复了精气神,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

吃过饭,外边天已经黑了,但纪山英爸妈还说要赶路回家,宋临青一想到那九曲十八弯的山路,还没上车他就有些想吐,他挣脱纪山英拉他的手,说:“我不去。你们回去吧。”

纪山英瞥见宋临青紧锁的眉头,他退到宋临青身边,跟他爸妈说:“你们回去吧,我陪他在县城里玩几天。”

刘凤仙满脸不解:“纪山英你怎么回事?这小子把你的媳妇买走了,你怎么还跟他玩到一块去了?还带他回家来?你发什么羊癫疯?还有为什么跟我们说话也用普通话?出去几天就忘记你在哪出生的了?净他妈给我放洋屁。”

“……跟你们说不清楚。”纪山英不耐烦地催促道,“你们快回去吧。我自己的事自己看着办,不用你们操心。”

纪爸拉了拉刘凤仙,示意她别说了。以前他对纪山英颐指气使,现在他渐渐衰老,纪山英是家里赚钱的主力军,还给南春挣足了面子,实在不好再说什么。

目送爸妈开车离开,纪山英回头发现宋临青已经走远,他长腿一迈,几步就追上了人,见宋临青脸色不好,他二话不说拉开宋临青的手臂就把人背到了背上。

“你发什么疯!”宋临青想挣扎,却有心无力,只能用嘴说,“放我下来,快点。”

纪山英扭过头看他,暖黄的路灯斜照在他脸上,不知道是不是光线原因,宋临青觉得纪山英鼻梁上的雀斑少了很多。

“我知道你疼。”纪山英搂紧宋临青的腿,转头背着宋临青往公园去,“下次在床上亲自告诉我,我就轻点。”

宋临青耳朵渐红,他气不过,伸手去拧纪山英的耳朵:“你这东西根本就不是听人话的。放我下来!”

纪山英吃痛,老实把人放下来,立马捉住宋临青的手高高拎起,把人拎到面前,又一把搂住宋临青的腰,低头恶狠狠亲了宋临青一口说:“我可记着你疼呢,但看起来你不疼,还有心情跟我调情,嗯?”Q?君拯鲤九五5????九宋临青无话可说。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就拧了他的耳朵,这也算?

还是太年轻气盛了些,这不好,太不好了。

宋临青思索了几秒,认真跟纪山英说:“药店在哪?我想去药店。”

纪山英冷哼了一声,松开宋临青的手说:“能好好跟我说话了?我看你就是欠操。”

“……讲话请文明点。”宋临青擦着唇,走到亮处嫌弃道。

纪山英双手插进兜里,紧贴着宋临青,垂着眼说:“这还不简单,你有文化,你多教教我,我就能人模狗样了。”

宋临青不说话,一心只想摆脱纪山英的接触,但他无论走多快,纪山英都贴着他,仿佛骨头断了,靠他走路。

纪山英觉得好玩,宋临青跑他追,一路贴到药店,宋临青让他在外面等,他听话站在门外,眉梢上的笑还没下来,只听宋临青说:“有泄火的药吗?或者说跟春药相反的药,让人阳痿的药吗?”

“帅哥你这……”药店卖药的小姑娘满脸通红,支支吾吾道,“泄火的药有,但跟你想要的效果可能……”

话没说完,只见门外冲进来一个怒气冲冲的黑皮帅哥,小姑娘刚想问你需要什么,黑皮帅哥已经拉着那个清俊非凡的帅哥出了门,只剩门帘叮里哐啷作响。

“我觉得你有病。”

宋临青盯着纪山英的背影,冷静地说,“你得吃药。”

纪山英又气又好笑,他停下脚步,绕着宋临青走了一圈,最后蹲到宋临青脚边,仰着头看着宋临青说:“你往我面前一站,就他妈跟人形春药似的,我吃什么药都不管用。你不是想治我的病,你是想害我。宋临青,我警告你,你要是真买来那种药骗我吃了,我就把你关起来,用手玩到你水喷干。”

“……”

这样露骨的话,比突然被人踢了一脚还令人心惊胆战,宋临青眼皮跳了跳,说,“吓你的。”

纪山英伸手拉着宋临青的手站起来,眼睛里满是得逞的笑意:“你最好是。行了,本来想带你逛公园,现在看来还是去开间房睡觉吧。”

宋临青不想再跟纪山英斗智斗勇了,他太累了。这人没有智和勇,只有一张说下流话的贱嘴,攻不进去,也防不住。

纪山英明白宋临青是什么家世,订的酒店也是县里顶奢华的酒店,房间也要最好的,给宋临青用的,总不能差。

宋临青洗完澡,吹干头发,掀开被窝钻进去,把自己蒙得严严实实的就睡,心里有事,他怎么强逼自己进入梦乡,也始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