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知希听到震动声，找手机时不小心打翻了放在手边的鲜奶。奶撒了一地，也弄到他裤子上?。

“完了，我给自己也玩脏了。”他拎起?裤子，啧了一声，又抬头，和那个不怎么开心的娃娃对视。

“咱们?一起?洗澡吧。”

这?是傅让夷人生中第一次经历边开车边洗澡的体验，是真?正地开车，坐在驾驶座，握着方向盘，浑身湿淋淋。

他第二次打给那个缺德天使，对方直接拒接了。

等?绿灯时，他甚至能感觉到湿湿滑滑的沐浴露被弄到他身上?。一只手把他揉搓了个遍，尤其是小腹。傅让夷想不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祝知希会对一只棉花娃娃的小腹如此执着。

娃娃泡水里，他却快着火了。

正这?么想着，那只手忽然来到他的后颈。平时祝知希充其量只是抚摩和轻揉这?里，但现在，他感受到的比平日刺激一百倍。

滴滴后面?的车摁了喇叭。傅让夷捂着后颈回过?神，发动车子，刚驶出路口?。后颈就传来一阵痛感。

他被咬了一口?。

祝知希坐在浴缸里，看着被他“标记”了的娃娃，又安抚地亲了亲根本看不到的伤口?。那上?面?有一颗小小的痣。他就是看到这?个才没忍住。

事后祝知希略带歉意地忏悔了几秒钟。对棉花娃娃都下?得去口?，我可真?坏。

“不疼的吧？”祝知希碎碎念，“我被标记的时候可疼多?了，你都想象不到，还不能喊，否则某人怕我疼，就不标记我了。有几次他都没有注入信息素，还以为?我不知道呢……”

他越说，人越往浴缸里沉，下?巴泡进水里，嘴唇发出咕噜噜的声音。气泡飘起?来，荡开了水面?的小黄鸭。

娃娃也跟着泡进来，被淹了一半。祝知希费了一番功夫帮他扎了个摇摇欲坠的丸子头。

祝知希出来些，甩了甩湿漉漉的头，询问娃娃的体验感：“水温怎么样？热吗？我喜欢泡热一点的澡，泡得浑身都红红的，很舒服。”

“但是他不喜欢这?么热的水，他怕烫，每次一起?泡澡都嫌热，好吧，也没正经泡过?几次……玩着玩着水都凉了……”祝知希越嘀咕，声音越小。

他发现他对着娃娃讲话，讲着讲着就会跑偏到傅让夷身上?。太好笑了。祝知希停了下?来，检查了一下?娃娃：“泡一会儿是不是就能搓干净了？这?草莓汁居然能渗到下?面?，我都……”

没说完，浴室门砰的一声被打开。

祝知希吓了一跳，转过?头，望向白茫茫水汽的另一端。一个高大的身影在门口?站了片刻，然后大步走来。

“你怎么这?么快就……”还没等?祝知希说完，傅让夷就大步走来，半跪在浴缸边，一把握住祝知希泡得透粉的后颈，拉到鼻尖快贴到一起?的程度，吻了上?去。

“唔……”这?个吻毫无征兆。祝知希睁大了眼，睫毛上?都沾了水汽，很沉。

傅让夷的吻一向耐心十足，循序渐进，今天却有些粗鲁，长驱直入，好像在置气似的，令祝知希很不适应。可生理上?，他又有点儿喜欢这?种偶尔的粗暴，感觉身体变成了一块黄油，在热腾腾的水汽和吻里融化了。

“想我吗？亲得好舒服……”接过?太多?次吻。祝知希食髓知味，很快就陷入意乱情迷之中，本能地攀上?傅让夷的后颈，喘着气搂紧他，贴上?去，也更主动地回应这?个吻。舌尖舔过?尖齿，缠绕在一起?。水淋淋的皮肤把傅让夷的衬衫都浸湿了。

亲得太投入，他手上?没力，抓不住那只娃娃，干脆撒了手。吧唧一声。娃娃落到浴室地板上?。

不知怎么，傅让夷忽然停了，退出来，低下?头，手扶住脑袋。

“嗯？”祝知希晕晕乎乎，也低头凑过?去看他，拍拍他，“老公，怎么了？”

“头晕……”傅让夷看了一眼地上?泡得湿透了的娃娃，叹了口?气，轻手轻脚把它?拿到一边，扯了个浴巾包住，放好。

“谁让你玩我的娃娃了？”祝知希仰着微红的脸，双眼湿润，含着水汽。

傅让夷听了，气极反笑，抬手将垂在脸侧的头发通通抓到脑后，居高临下?地盯着祝知希，低声说：“你玩了那么久了，该我玩了。”

他说着，一颗颗解开扣子，脱下?被弄湿的衣服，进入到温暖的水中。像抓一只滑溜的小鱼似的，把祝知希捉到自己怀里，后背靠在他胸口?，就着这?环抱的姿势，他从嘴唇一路闻到侧颈，轻咬他的锁骨和肩头。

“你干嘛咬我，牙齿这?么尖，很痛……”祝知希试图推他，谁知傅让夷却越抱越紧，“嗯……喘不过?气了。”

“我很冷。”傅让夷吻他的耳朵。

“水温这?么热，怎么会冷？”祝知希迷迷糊糊，任他亲着。

“你把娃娃弄湿了，当然会冷。”傅让夷捏着他的下?巴，咬他的嘴唇，絮絮数落他的罪状，“你还一直搓他，搓这?儿。”他说着，手伸到温热的水里，在闯祸大王的身上?找到对应的位置，揉搓起?来。

“嗯！”祝知希没能躲开，傅让夷甚至还故意摁了他的痣。

但他不明白：“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傅让夷重复着，声音很低也很轻，手往上?，换到下?一处犯罪点，“你还弄了这?儿。”

“哎别……”祝知希在他怀里蜷缩起?来，弓起?的后背抵着傅让夷的胸膛。

傅让夷却没收手，语气依旧是淡淡的，指尖轻轻捏起?，揉了揉。

“祝知希，你对着一个娃娃都能下?得去手吗？”

“我……”祝知希昏昏沉沉，浑身酥麻，身上?仿佛过?了一层薄薄的电。他的脑子慢吞吞转着。为?什么傅让夷都知道？他什么时候装的监控？还是……

一个念头闪过?。祝知希眼睛都睁大了。

他恍然惊醒似的，立刻伸长了手，够到那被傅让夷包起?来的娃娃，眼疾手快地咬了一口?它?的手。

于是，仍在他胸口?作恶的那只手猛地一缩，同时，他听到了傅让夷吃痛的闷哼。

“这?是共感娃娃？”祝知希举起?这?个娃娃，转过?身面?对着傅让夷，一脸震惊。

傅让夷的表情看上?去有些不高兴，嘴唇绷成了一条直线，跟那只娃娃简直一模一样。他挑挑眉：“你才知道？”

他不太相信。

“对啊。”祝知希惊喜极了。

真?的不知道？那还做这?么多?坏事。他组会都差点儿没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