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杨被顶得太深,抽了口气收回偏移的视线,两只手抵在任帅的腹肌上,以匀速缓慢上下动着。

这样的方式进得彻底,每隔几次坐下总是会被某个忍不住挺腰的人顶到最深处,他都有些害怕做得太过头。

终于洛杨没了力气,软绵绵地往下一趴,伏在了任帅身上动也不动,后穴里硬邦邦的家伙还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任帅轻声笑了,胸腔的震动传到了洛杨紧贴着的耳朵上,一起传来的还有强力有劲的心跳声。

有的人没力气了,但有的人有的是力气。

洛杨趴在他身上被顶得不住摇晃,一边晃着一边想着红绳的事情,偏要这时候颤着声音问:“你看到了?”

“什么?”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问得任帅一头雾水,洛杨也意识到了,把话问得更清楚了些:“桌上的红绳。哈啊,你都戴上了,怎么不问问我是不是给你的。”

任帅故意磨蹭着退到穴口,再一气呵成地捅到最后,大掌揉了下洛杨的屁股,故作惊讶地问:“难道不是给我的吗?”

洛杨被这一下顶得迷糊,忘了自己原本设想好要调侃任帅的话,只闷闷地切了一声,没有再反驳。

见他不继续往下说了,任帅又不乐意了,主动接过话题问他:“洛小杨,你给我求的吗?”

“嗯...不然呢?啊你别...你往那顶。”

“怎么求来的?你之前也没告诉我。”任帅满足了他的要求,一下一下地往那点撞去,阴茎被紧紧包裹着,心脏也被暖流包裹着。

身上的人满意了,随口回他:“寺前有台阶,一步一跪求来的。”

他说得轻巧,可实际上哪有那么简单,寺在小山顶上,先是要一步一跪走完长台阶,再要佛前诚心拜上两个小时,最后还得看这天有没有缘,若是有缘随着大师念上几段经书即可,若是无缘...那就得隔天从头再来。

好在洛杨去得巧,一路跟着奶奶的指点顺风顺水地走了下来,不然没有空闲的时间让他再来,等任帅回来也见不到这条红绳。

洛杨不细说,任帅也猜不到,但他光听着这一句话,心疼就铺天盖地地涌了上来,想到当时的场景,他停下动作,摸了摸洛杨的膝盖。

洛杨坐直了身体,不安分地扭了扭腰,从任帅眼里看到了他的思绪,弯起嘴角笑了,主动上下动了起来,还安抚着他的情绪:“别多想,我自个儿愿意的,你要心疼我就好好戴着,一辈子都别摘了。”

任帅目光沉沉,郑重其事地应了下来:“好。”

这一晚远比初次来的更疯狂,任帅毫无顾忌地一次次插入退出,两人躯体变换着姿势缠绕,一遍又一遍地射出。

洛杨睡着之前脑海里的最后一个想法是,希望明早他还有力气准时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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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不去了吧?”任帅靠在床边,一手搭在被子上,被子里是背对着自己正在赌气的洛杨。

洛杨一早被闹钟吵醒,刚迷瞪着眼撒开身后人的手要起床去洗漱,结果还没起来就倒下了。

他的腰像八百年没锻炼过的人被逼着做了几个小时的仰卧起坐似的,又酸又软,一时之间动弹不得。

更别提两条大腿因为分开的太久,并拢在一块都有些费劲。

所以就变成了现在的局面。

洛杨不想请假,也由不得他说请就请,但任帅看他的样子又不想让他强撑,刚帮他揉了一会腰就心虚着问洛杨能不能不去。

不去上班难道在家跟他再厮混一天?!

不行不行,哪能男朋友刚出差回来就连班都不上了,在他们家不能整出君王不早朝那一套来。

他一边赌着任帅的气,一边又赌自己的气,明明不该这么放纵的,但说到底才没有后悔,即使昨晚再疯狂他也乐在其中。

洛杨缓了一会,开口指挥等在床边的人:“拉我起来。”

任帅乖乖照做,扶着人到了卫生间洗漱,又帮人换好衣服整理得干干净净送到门口。

“要不...”他看着还没上班好像就有些疲惫的人,犹豫着再次开口。

没等他说完,洛杨就开口打断:“别要不了,走了去上班了。”

他刚伸手要拿过车钥匙,任帅就抢先一步拿到手里,接着飞速换上鞋揽着他的腰出了门。

洛杨挑了挑眉没有拒绝,任帅出差了一周,他差点忘了平常都是被接送的,这会儿才回忆了起来。

车开了一路,任帅脸上的担忧就挂了一路,他倒是一声不吭,但时不时瞟上两眼的动作实在是太明显。

洛杨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和往常一样挂着一副淡淡的神情,等到了医院门口,要下车时才噗呲一声笑出来,抬手抚平驾驶座坐着的那位始终没放下的眉头。

“好了,没那么严重,担心什么,第一次也没见你对我下手有多轻,隔天不照样我上我的班你出你的差。”他轻声哄着任帅,又在打开车门前凑过去在人抿着的嘴唇上亲了一口。

任帅长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脸又说:“要不...算了,我能在医院陪你吗我今天也没事。”

听到他这个想法,洛杨愣了愣,笑着推开车门缓慢下了车,再弯腰透过开着的车窗说:“想什么呢,我可是建设祖国的大好青年,刚出完差你没事干就回去休息休息,晚上再来接我吧。”

接着挥了挥手一步步慢慢往医院里走去,任帅坐在车上看着他的背影一点点消失,总有些不安定的感觉,摸了摸手腕上的红绳才落下心来。

另一头到了诊室的洛杨,刚换上白大褂坐到位置上,陈主任就推开门走了进来。

陈主任笑得一脸褶子,手上还拿着束花,朝着洛杨挤挤眼调侃:“猜猜这是谁的?”

“你的?”洛杨挪了挪屁股敷衍着回答,他总觉得做过头了连坐着都有点不太对劲,光顾着找个舒服的坐姿,忽略了陈主任脸上的小表情。

“啧。”陈主任看着他这样,把手上的花靠墙一放,熟练地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还是笑着说:“你的,刚刚有人拿来的,说是患者给你送的。”

“不过这年头送花不送锦旗的患者还是挺少见的,里头还有封信,我没动它你待会自己看。”陈主任坐在洛杨对面满脸欣慰地絮絮叨叨,忍了一会没忍住好奇地问:“你怎么了?一直动来动去的,屁股不舒服?”

没等人回答,他又压低声音自己嘀咕着:“不会是长痔疮了吧...”

要是这样,那他这问得就不太礼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