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浔只当是宋清予爱干净,没再多问,转而攀上宋清予的手臂,整个人仿佛挂在了宋清予身上,没有一点陌生感,抱怨说:“宋清予,学校的菜不好吃,我们出去吃吧。”
宋清予身子微僵,没回答,反而隐忍道:“你能不能好好走路。”
纪浔眨了眨眼,理所当然道:“我们加了微信就是朋友了,朋友之间不能这么亲密吗?”
宋清予像是捕捉到了什么,反而问:“你对其他人也是这样吗?”
脚步一转,是往校门口的方向。
纪浔抱着宋清予的手臂,摇头道:“没有啊,除了刘昀,我就只有你一个朋友了。”
宋清予眸光微动,淡淡道:“刘昀是你舍友吗?”
纪浔点头,笑着说:“对啊,刘昀人很好的,就是运气有点背,还不爱说话。”
比如,喜欢的妹子心有别恋。
还恋的是他眼前这个人。
宋清予“嗯”了声,纪浔却是不安的看了他一眼,见宋清予还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才稍稍松了口气,看来,宋清予对他的触碰并不排斥。
等会儿吃饭的时候再故意把人灌醉,后面的一切就可以顺理成章了,纪浔暗戳戳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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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纪浔失策了,他没想到宋清予看着清冷,喝起酒来却是有千杯不醉的架势,他都喝了好几杯,宋清予连眉头都没动过一下。
这可不行!宋清予不醉的话他就不能霸王硬上弓了!
纪浔又喝下一杯啤酒,摇了摇脑袋,发现宋清予突然出现了三个脑袋,晃得他头晕,连视线都模糊了,他皱着眉,嘟囔道:“诶…宋清予,你别动啊,我看不清你了。”
殊不知自己脸是红的,脖子是红的,整个眉眼都沾上了层艳色,眸子里水光粼粼,没有焦距,原来早就喝醉了。
宋清予刚成年就被宋家安排了红酒品鉴的学习,几杯度数一般的啤酒自然撂不倒他。况且纪浔的心思也在脸上,那破脑瓜里想的什么他一清二楚,但没想到他不过是象征性喝了几杯,纪浔就醉了。
这酒量还想灌倒别人,真是…蠢死了。
也不知道怎么考上B大的。
宋清予结完账后,就见纪浔举着手里的啤酒,红着脸对他说:“宋清予,我刚才又喝了一杯,你陪我喝嘛。”
“快点…陪我…喝。”
说完打了个酒嗝,声音也渐渐小了。
宋清予直接把酒从纪浔手里抽出来放回桌面,抓住他的胳膊说:“起来,回去了。”
纪浔却是迷蒙着眼,断断续续地道:“回…回去?我回哪里去呀,爸爸妈妈都有新家了。”
纪浔的父母在他高一那年就离婚了,他被判给了母亲,但短短不过一年,纪母就找了新男朋友,是开连锁酒店的,很有钱,气质儒雅,没多久他们便结婚了,在纪浔高三时生了个女孩,他偷偷跑去医院看过,隔着玻璃和保温箱,小嘴咿咿呀呀的很是活泼可爱。
但人心都是偏的,前夫的儿子和爱人的女儿,偏向哪一边是显而易见的事情,纪母渐渐开始忽视纪浔,将全部重心放在了女儿和丈夫身上,给予纪浔最多的就是银行卡里不断上攀的冷冰冰的数字。
纪浔也没怪过纪母,甚至尊重纪母的选择,只是他还没那么坚强,也没那么没心没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心里还是会有怨恨、失望。
这一刻的纪浔有种难以言喻的脆弱,即时喝醉了也掩不住悲伤。离异的家庭,终究会将所有伤害反噬在孩子身上,宋清予没有安慰人的经验,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最后蹲下来,仰望着椅子上的纪浔,重复了一遍说:“回去了,纪浔。”
清冽的嗓音像是放缓了许多,温柔得不像话。
后来纪浔想过很久,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宋清予的,大概就是这个时候,他飘飘落落的心一下有了着地的岛屿,他以为的一见钟情,最后成了他的从一而终。
纪浔眼眶红红的,忍住汹涌而来的泪意,低低的“嗯”了声。
宋清予的失控也是在这一天,逼仄的出租车内,只有几抹斜斜的月光洒进来,纪浔从坐在宋清予身边渐渐跨在了他腿上,像只不安敏感的小猫儿一样渴求着主人的亲吻,滑嫩的舌头一下下嘬在他的唇上,两人呼吸交融,混着苦涩的酒气,他一躲头避开,纪浔下一秒又缠过来,哼唧两声,问他为什么不亲他。
引得前排的司机从后视镜频频看了他们好几眼,宋清予耳尖微红,受不了似的捂住纪浔的嘴唇,结果纪浔睁着双湿漉漉的眼睛,眨巴了两下,伸出舌尖不满地舔了舔他的手心,宋清予一愣,像是被什么点燃了,整个脑子里全是炸开的烟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快要从胸膛里爆炸。
纪浔想把他的手扒下来,但力气相差悬殊,没一会儿就急得快要哭出来,只发出“呜呜”的声音。宋清予被那双眼里的液体灼到,移开眼睛,望向窗外,滚了滚喉结,克制道:“别闹,现在还有人在。”
纪浔颤了颤睫毛,像是听懂了,乖巧的点点头,睁着眼睛一直看着宋清予。
十分钟后,盛辉酒店。
宋清予在司机意味深长的眼光里给钱下车,好不容易撑到了房门前,甫一进门宋清予便把纪浔摁在了门上亲,甚至连灯都来不及开,空气里弥漫着暧昧的水渍声,两人在门口吻得难舍难分,只时不时歪脑袋换气继续接吻。
没几分钟,纪浔的脚离开了地面,被宋清予揽着腰往上拖,长腿插进他的胯间,纪浔为寻求平衡,抬腿勾住宋清予精瘦的腰,手抱着他的脖子,难耐的扭了扭身子,嘴里喊着热。
夜色总会放大人的欲望,宋清予早就忍得青筋暴跳,于是抱着纪浔边亲边往房间走,衣服也掉在路上,一件叠着一件。
等两人到床上的时候已是赤条条的两具身子。宋清予往纪浔身下一摸,小小的穴口已是一片淋漓,张着口宛如在渴求什么进入。纪浔本就敏感,再加上酒精的催化,一点点触碰都会爽得喘息,腰眼麻酥酥的,他拉着宋清予的手往里面戳,哭着嗓音道:“恩…里面好痒。”
宋清予手指被湿润紧致的肠壁绞紧,头皮都在发麻,顺着纪浔的手抽插几下,手指从两根增加到四根,见纪浔没有什么不适才扶着自己早已勃起的阴茎抵在穴口。
紧接着挺腰整根没入,里面的温度烫到他快要融在里面。
这一刻,两人都屏住了呼吸,纪浔只觉得内心深处仿佛被什么填得满满当当,眯着眼喘息道:“唔…你快动。”
宋清予眼神深不见底,压在纪浔身上便开始缓缓动起来,阴茎一下下插入抽出,力道狠戾,像是恨不得把纪浔钉在上面,动情的闷哼声伴随着床吱呀吱呀的声音,宛如一首妙曼的情欲之歌。
纪浔忍不住抬头吻住宋清予,整个身子不断往上下晃动,全身都是漂亮的粉红色,他嗓音偏软,呻吟声断断续续的,急促而淫靡。
“嗯嗯…快点…啊啊啊,慢点呜呜…”
纪浔爽得像是要翻白眼,嘴角满是来不及咽下去的口水,他大敞着腿,像是献祭一般承受着宋清予近乎毁灭一切的情欲,细长的手指刮在宋清予身上,带来细微的麻麻的疼痛。
宋清予喘着粗气,俊气清冷的面具一厘厘濒裂,情欲伺机而出,他头埋在纪浔的胸前,粗暴的啃咬挺立的乳头,舌苔狠狠刮着顶部,身下大开大合的操干着,浊白精液混着淫液蜿蜒流下,将黑色的耻毛打湿成一绺一绺的形状,汗珠滴落在纪浔身上,喑哑的声音低沉危险,他骂道:“骚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