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熟悉,到底谁呢。仔细一回想,一拍大腿,这不是马长顺吗?坏了,他不是被开除了,谁放他进来的。

赶忙让人事科小干事通知保卫科,自己往院长办公室跑去。到那,就听马长顺愤怒地质问,“院长,为什么开除我,我到底犯了什么事。要是因为颜希这事,我不服,必须好好说道说道”。

“我这是正道的举报,遇到违法犯罪的事,举报是我们的义务。不能因为她关系硬就开除我”。

看着大喊大叫激动不已的马长顺,身上的衣服没来得及换都臭了,头发油的一缕一缕粘在头皮上,脸上手上有挨揍的痕迹。

廖主任急忙挡在院长前面,“你已经被开除了,不是我们医院的人了,赶紧走,别让保卫科哄你”。

说话间,保卫科连科长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抓住他准备往外走。

院长拦住,“开除你这事,理由很正当,你这人道德人品有瑕疵,医院班子开会一致决定的,不存在你说的那些理由”。

马长顺监禁这一个月精神都快崩溃了,大吼道,“我真的看到她儿子投机倒把了,为什么没人相信我呢”。

廖主任看到他仍揪着颜希不放,“你是不是魔怔了,你自己也说了,一直盯着,不可能转移走。要是真事,为什么搜不到任何东西,总不可能颜医生会法术把东西变没吧,你现在咬着不放,没有意义”。

再说了,谁不知道你跟颜医生不对付,仗着原来的李副院长,没少给她下绊子。

马长顺烦躁地挠了挠头发,这也是自己想不通的地方,东西在院里怎么就不见了。这事搁一边,先说开除自己这事。

看着胡搅蛮缠的马长顺,院长彻底失去耐心,从抽屉里拿出几封信,“这都是举报你的,里面详细地说明你是怎么构陷同事和领导的”。

就见他脸色大变,院长接着道,“本来我是要把他交给革委会的,不想把事情扩大,只是开除你。要是再闹,那我只能交给革委会了,李副院长的下场你知道吧”。

马长顺脸色一白,说不出一句话,保卫科架着他离开了。

要问院长为什么不交出举报信,因为马长顺做的这些只是让同事和领导没能晋升,没有引起更大的风波。涉及公社卫生院,县卫生局领导强烈要求不交出去。这次声势巨大,担心引起卫生系统地震,要私下处理。

保卫科监督着他,把宿舍的物品清理干净,马长顺骑着自行车,前面后面挂满东西,往公社自己家的方向驶去。

心里暗暗发誓,敢开除自己,绝对不会这么算了,一定要让他们好看。还有颜希,都是因为她,自己造了这老些罪,走着瞧。

到了家,里里外外洗了好几遍,终于干净了,才躺在炕上呼呼大睡。足足睡了一天一夜才缓过来。

家里媳妇也不敢问,好吃好喝地准备着,休息够了,才骑着车慢悠悠地去卫生院。

到了原来老领导办公室,对方一见是他,脸上表情不带掩饰的不耐烦,心里咯噔一下,还是笑着说道,“领导,我还是想回咱们这,县医院的领导不如您和蔼可亲,同事们也不好相处,不如咱们这和谐”。

对方冷笑了一声,“走了你这个搅屎棍,咱们这关系才和谐的,自己什么样自己不清楚。还不想在县医院干了,以为谁不知道呢,你被人家开除了,事情早就传遍了”。

之前你诬陷领导同事那些事,县卫生局领导专门找我谈了,已经替他们正名了。

你在这系统已经臭了,没人愿意要你了。谁会想跟你这种小人一块共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反咬一口。

马长顺气得脸红脖子粗,指着他道,“你就这样不念旧情”。

“没办法,从县医院回咱们这,也要有调动函,你什么都没有,没办法接收你”。

看到自己好话、狠话说尽,对方脸上一点表情没有,知道再留下也是自取其辱。

回去还是不甘心,晚上直接去找跟自己关系不错的老同事,听到是他的声音,很多人直接避而不见任凭敲半天就是不开门。有那开门的也是百般推脱,表示无能为力。

找到跟自己一块诬陷别人的同伙,揪着这个把柄,威胁帮自己出头,对方淡定的说道,“这事我已经主动交代了,组织已经处理了,降职背了处分,休想再用这个拿捏我”。

这几天马长顺上蹿下跳,把自己之前的关系都找了一遍,有的避而不见的;有的好言好语摊手表示无能为力;有的破口大骂,要跟他这种小人一刀两断。

他到处求人的事,不知不觉传遍整个公社,原来不知道的现在也知道了。邻居们之前不知道他的为人,还是很敬重的,现在敬而远之。

工作上不顺利,家里也不消停,原来媳妇孩子不知道,在风言风语中也明白怎么回事。

媳妇是村里人,原来很怕自己不要她,把自己伺候得舒舒服服,这次知道工作丢了,脸面也没了,直接干了一仗,再也没有之前的小意温柔。孩子们回家闹着不想上学,因为自己这个爸爸,同学们欺负、排挤。

雪上加霜的是,他们住的房子,是公社卫生院建的,现在不是医生了,很多人盯着这套房,后勤已经通知自己十天内腾出来。

到这个时候,他还是一点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所有的错都怪到别人身上,整天在家里骂这个骂那个。

第102章 拒绝橄榄枝

吃完早饭,颜希叮嘱道,“今晚我要是回不来,素云阿姨带着她家若愚过来陪着你们”。

小路皱起眉头,“娘,可以让红梅阿姨来吗”,“素云阿姨挺好的,就是若愚”。

自从上次的事后,李素云天天把她家儿子王若愚送过来,晚上再接走,每次都不空手,带着口粮。

她家若愚五岁,在他们那片也是一霸,在家总是听爸妈说小路他们多好多优秀,来到这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立志要把他踩在脚下。

还没一个回合,就被小路制服,哥哥长哥哥短的,也不疯玩疯跑了,还跟着看了不少书,李素云两口子更是觉得送对了。

就是这小子一天到晚地围着花花献殷勤,今天带点好吃的,明天拿点好玩的,最夸张的是昨天不知道从哪倒腾的一朵花,让人看不顺眼。

看小路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自己家苗这么好,可不能被猪拱了,笑着道,“素云阿姨强烈要求晚上陪着你们,我也不好拒绝”。

花花插话道,“哥,我觉得很好啊,晚上可以跟若愚一块玩过家家”。

听到这小路眉头皱得更深,每次都玩这么幼稚的游戏,最主要花花当新娘,若愚那臭小子是新郎,真是碍眼。

门外传来咚咚的脚步声,“花花,我来了,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

李素云看着献宝似的儿子,心里骂了句臭小子。转念一想,花花这个孩子自己真是喜欢,两家也知根知底,要是能成一家人,那就太好了。

看到颜希已经收拾好了,“嫂子,你放心去吧,中午我过来给他们做饭,下午我早点下班过来陪他们”。

这时外面传来汽车喇叭声,颜希抬手看了眼时间,“那就拜托你了,我先走了”。小路和花花跟着到了门外,看着小汽车开远,才回屋。

这次司机还是上次给陈书记瞧病送自己回来那位,提前几天安老爷子就打来电话,陈书记脑袋里的子弹碎片被她转移到手上,早就应该取出来。

因为颜希用了空间中的药材,陈书记恢复得特别好,身体上使不完的劲,精神头叶也足,一头扎进工作中,迟迟抽不出时间取出弹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