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传达室,徐老头看见出任务回来的一营军人,从里面准确找到姜建军,“姜营长,有你的两封信和包裹,拿一下吧”。

姜建军心里一喜,可是给回信了,面上还是一副冷硬的表情,吩咐勤卫兵,“小王,东西拿着,放我宿舍”,脚步不停地带着副营李玉山找团长汇报任务去了。

等汇报完任务,回到宿舍简单洗漱完,这才拆开桌上的信,看了起来。

两封信都是花花写的,说了自己和哥哥两次投稿的事,还强调第一次收到稿费,给他买了支钢笔,上次回家发现他用的钢笔漏墨了。把信前前后后看了个遍,又打开包裹,就是没有颜希的信。

自己上次在信中特意提醒她要回信,还是啥没有,这个狠心的女人。

宿舍的门砰的一下被推开,李玉山带着几个连级干部大摇大摆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嫂子信上说啥了,看你这一副春心荡漾的模样”。

姜建军踹了李玉山一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是我闺女和儿子写的故事被杂志社录用了”。

反正信里也没什么不能见人的话,他直接递给李玉山,几个人传着看完了,一脸梦幻的样子。

“我滴个娘哎,营长,你咋能生出这厉害的娃呢,就这,随随便便写点字,比俺一年挣的还多”,二连长粗声粗气地问道。

姜建军谦虚地表示还行,主要是媳妇教育得好。

三连长一脸讨好地问道,“营长,嫂子还有妹子吗,不用像嫂子那样聪明又好看,有嫂子一半就行,介绍给我,可别便宜了外人”。

抬腿踹了他一脚,别白日做梦了,没有,自己找去。

一连长和李玉山对视一眼,咱这有孩子的比不过人家,说不起话啊,起哄道,“请客,请客,嫂子寄了什么好吃的,今天吃大户”。

姜建军无奈地看着他们,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酒,“团长给咱们营放了两天假,你嫂子寄了牛肉干,今晚上喝点”。

看见酒,一个个肚子的酒瘾被勾了出来,就着这瓶酒,五个人把颜希寄的十斤牛肉干造干净了。

晚上,姜建军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手枕在脑后,心里甜蜜得不行。还以为这辈子都碰不到心爱的人了,自己已经想把所有的都献给部队。

老天还是厚爱自己的,让他发现媳妇的另一面,什么时候沦陷的自己也说不清,就是越相处越被她吸引,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梦到她,可惜自己梯子挑头一头热。

怕个啥,军人就是紧盯目标不放,她已经是自己媳妇,还能跑哪去。

花花,大晚上的你去哪啊,看着提着煤油灯,推门出去的花花,颜希问道。

“娘,小白要生了,我听到它呻吟的声音了”,说话间她已经出屋了。

重新点燃一盏煤油灯,借着光看了一眼手表,凌晨十二点,颜希不放心花花,穿好外套,准备去院里看看。

小路被吵醒,也爬了起来,两人到的时候,小黑弓着身子,正一脸警惕地瞅着四周,发现是颜希她们,才放松下来。

花花焦急地喊道“娘,小白要生了,怎么办”。

颜希抱起小白检查了一番,把它放回窝里,“小白状态很好,现在保持安静,让它自己用力,二十分钟差不多能生完”。

三人静静地等着,十七八分钟小白生了四只小兔子,颜希把小兔子抱进柳条编好的筐里,花花把准备好的麦乳精喂给小白和小兔子。

忙活一个小时,颜希看着还舍不得走的花花,劝道“回去睡觉吧,小白没事了,你在这打扰它休息了,明天早上再来看它吧”。

第43章 周美云的毒计

第二天一早,花花起床就赶紧去看小白,都好着呢,才放下心,又叮嘱小黑,“你要有个爸爸样,好好照顾小白和孩子们”,小黑给了她一个这还要你说的眼神。每天看着她跟小黑的互动,颜希乐得不行。

这天,小路正在专心构思,这次故事主人公是一只小兔子匆匆,灵感就是来自小黑和小白。主要是讲匆匆梦中记住另一个星球一系列历险记。

花花匆忙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惊魂未定的声音,“哥,我有事跟你说,好可怕啊”。

小路抬起头,看着她紧张中带着些许害怕的神情,端了一杯水给她,“别害怕,你慢慢说”。

花花这是怎么了呢,今天小路在家没出门,花花无聊就找小伙伴去玩,远远的她看见周美云神色紧张地往村外走,走一会停下,回头瞅瞅有没有人。

花花一看她这样,就知道有事,找了个借口自己偷偷跟着她。出村后,走了十分钟,对方拐进一条很少有人去的小窄道,站在那一副等人的架势。

花花躲在不远处一棵大树后面,不一会,隔壁村里有名的老光棍癞子头从另一个方向走了过来。

看见周美云,用色色的眼神上上下下扫视她好几圈,“原来是你约我,弄得神神秘秘的,有啥事”。

周美云看见对方头上凸起的疙瘩,有的还往外流黄水,微微后退一步,强忍着恶心,问道,“你想不想要个媳妇”。

“你这不废话吗,我这都快四十了,还是个光棍,做梦都想有个媳妇,怎么着,你有合适的人选,还是你想嫁给哥哥我啊”,癞子头凑近两步,就想摸她的手。

周美云一把打掉,实在不想跟他多说话,“你要是听我的,马上就有不花钱的媳妇,不光是个黄花大闺女,还是个知青”。

“你这是拿我开涮呢,知青,不花钱,还是大闺女,谁会想不开嫁给我”。

“正常情况是没有的,但要是不正常呢”。

接着小声给他说,自己想办法引杜燕到偏僻的地方,癞子头提前埋伏在那,来个霸王硬上弓,到时候她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癞子头听完后,倒吸一口凉气,不自主地后退两步,“你这个娘们,真狠毒,那个知青咋惹到你了,你这么对付她”。

“管那么多干什么,你就说干不干吧”,周美云不耐烦地问道。

“干,当然干,谁不干谁是傻子”。

两人又商量会细节,各自反方向离开了。花花惊出一身冷汗,躲在树后没动,平复心情。

听到脚步声,原来是周美云去而复返,四处瞅瞅确定没人,这才走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花花拍了拍胸脯,幸亏刚才吓得腿软起不来,要不就被发现了。

花花讲完事情经过,赶忙喝了口水压压惊,“哥,咋办,杜知青人挺好的,我不忍心她遭遇这些”。

小路沉着张脸,盯着她半天没说话,花花在他的目光下,不安地动了动双腿,讨好地冲他笑。

看她一点没意识到自己为什么生气,得了,别折磨自己,用力点了点花花额头,“你竟敢偷偷跟上去,知道多危险,要是被发现,人家把你扔到河里或者推下山,哭都没地方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