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赵杜若喊她去自己办公室,话里有话的绕了半天,颜希可算听明白了。就是新院长借着他的嘴给自己递话,她的一切待遇不会降低反而会更好,不要有顾虑和担心。

新院长除了看中她的医术,更重要的是她背后的关系网,那一个个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拿下自己这个院长分分钟的事。自己上任后肯定公平公正,不会搞小团体,任人唯亲。那颜希不知道啊,生怕她说句什么,自己这院长泡汤了。

其实他多虑了,谁当院长她一点不在意,只要一心为了医院就是合格的,是你是他都可以。

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赵杜若第一次做这种事,也是一脸的不自然,“我告诉他了,你不是那样的人,这老小子不放心,非要我给你说一下”。

我跟他认识这么多年了,人品各方面没得说,要不就算和他关系再好,也会替他传话。

赵杜若的人品她还是信服的,既然他认可的,应该差不了,打趣道,“有您这层关系,咱们中医科可要腾飞了”。

医院除了要退休的院长谁都不知道新院长是谁,体制内保密是第一位的,现在要是传得沸沸扬扬,那看不惯的、自己想上位的,肯定玩命的折腾,不利于稳定,能告诉赵主任,绝对是过硬的交情。

这天上午,包打听上班神神秘秘地说道,“组织部三个干部来咱医院了,还有卫生局局长,准是来宣布新院长的”。

大伙注意力都集中到他这,“我刚才看到赵主任拿着笔记本去办公楼会议室了”。

对,我刚才纱布的时候,看到外科、眼科主任也去那了。

有那心急地问道,“包打听,你知道新院长是谁吗”?

他翻了个白眼,我要是知道就神了,不过我可以现在去办公楼那,新院长绝对到了。

那你快去,等着你第一手消息,大伙纷纷催促他快点去。

过了半个小时,包打听回来了,大伙一瞬间围住他,想知道最新消息,就见他清了清嗓子,“新院长你们都认识”。

我们都认识,那肯定是医院内部提拔的,有的猜王副院长,有的猜朱副院长,把医院可能的领导说了个遍。

谁都说服不了谁,包打听别卖关子了,到底是谁,抓紧告诉我们。

咱们的新院长就是,到这拉着长调,就是朱副院长。

有人大声说道,我就说是朱副院长吧。

难得的是大伙听到这个结果基本上都是一副这样不错的表情,可以看出这人很得人心。

要问医院的书记呢,怎么从来没提过,书记借调到市里去了,已经一年多了,所以医院大小事都由院长说了算。

下午办公室的小干事挨个科室的通知,下午五点半开全体大会,下班后不要着急走。

在医院工作就这样,上班时间有病人,不能晾着病人去开会,要是开这种大会,只能是下班时间。

五点下班后,中医科医生护士往大会议室走去,到那已经有不少科室的到了,五点半,医院的领导班子坐到主席台上。

王副院长主持会议,先是给大伙介绍了新院长,接着就是他的表态发言。

半个小时会议就结束了,这就是个见面会,主要让大家知道换一把手了。

朱院长的表态也不长,第一次会议说的基本都是一些官话,过于实际性的工作,比如目标、规划说的比较少。

新领导刚上任话不敢说的太多太满,目标定得高说出来完不成,很影响威信的,目标定得低,同事们肯定不满意。

第116章 姜建军回来了

随着新院长上岗,本来一直在医院工作,处事还是跟之前一样公允,大伙很快适应,没有太大的波动的。

颜希这边一切如常,姜建军正坐在政委对面,接受例行谈话。他跟另一个受伤的战友都归队后,针对上次任务有次谈话。其他出任务的战友已经谈完了,就剩他们俩了。

把出任务的情况详细复述一遍,一个细节都没落下。等他说完,政委问道,“张乐那小子,指的是受伤那位,说中弹后你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药丸,是什么东西”。

姜建军以为张乐当时没意识了,没想到还有知觉,不过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是我媳妇自己配的药,说是关键时刻也许能救命。他中弹倒下后,我就给他喂了一颗。

颜希当时说的是,只要还有一口气,这药就能救下你的命,可以确定对这药她有多自信,也确实救了自己一命。但跟领导还是收敛点说。

政委接着问道,这药当时你吃了吗,他点了点头。

你手里还有这种药吗,给我一颗,他从衣服内兜里拿出瓷瓶倒出一颗递给政委,药是这次颜希走前给她的。

以部队的严谨,知道了肯定要拿去找医生瞅瞅,这不是针对谁。他确信颜希不会害她,上次已经告诉她药也给战友吃了,她没说什么。他压根没太当一回事,住院这段时间体能落下很多,这段时间拼命地训练自己。

这天下午,正在做负重练习,政委的勤务兵喊自己,到了办公室,发现政委和师长都在,还有几个不认识的。

打报告进去后,笔直地站在那,政委说道,“今天是这几位同志找你,是为了上次你给我的那颗药”。

其中一个年龄大的老者,一看就是搞研究的,“同志,这颗药真是你媳妇自己配的”。

姜建军搞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担心颜希有麻烦,看了眼政委和师长,两人给了他一个放心大胆说,是好事的眼神。

这才肯定的点了点头,得到肯定的答案,这老者一拍手,我就说泱泱大国,到处都是人才。

另外一个老者相比较还是很冷静的,手里拿着几张纸,上面是颜希的情况,姜建军去年提副团时,部队重新调查了家属,完善了档案。档案很全了,但一些实质性的东西还是需要当面问,因为这是太重要了,容不得一点差错。

重点问了颜希治病救人的情况,姜建军也是听村里人说的,不掺杂个人感情,把听到的转述了一遍。听完他的话,几人心里有了定论。

示意政委现在可以把情况给他说一下,政委严肃地说道,“姜建军同志,今天的谈话一个字都不能对外说”。

这几个月边境上不太平,抽调了不少战士过去,就在前几天,执勤的士兵发现几架双翼飞机低空低速飞过来,所过之处洒下一道黄色的云团,落在植物上,还会发出像下雨一样的沙沙声。这时我们的飞行员驾驶战机击落飞机。

一开始搞不清楚敌方的意图,你说要是飞机轰炸,开的是又低又慢,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想不明白就撂在一边。

但很快最早接触飞机的士兵身上开始痒得不行,用力的抓挠得不到一点缓解,还伴随着呕吐、眩晕,慢慢的眼睛看不见了,十个小时后大量往外吐血,伴随着抽搐痛苦而死。

这才知道那飞机上洒下来的是病毒,敌军发动了生化战。全国各地的细菌专家急聚边境,开始不眠不休地研究,争取最快的速度研究出解药。

解药还没制出来,离着染毒地区远一些的百姓和士兵也有了相同的症状,因为体内病毒少,坚持的时间久一些,死亡人数成翻倍式上升。不知道是什么病毒,专家们束手无策。

姜建军所在部队的研究院也有专家在那,看着感染者忍受着极大的痛苦,静静地等待死亡,一种无力感袭来。这天提取出的病毒还是没发现任何特征,烦躁地踢了下凳子,上面放着包滚了下来,因为包是打开的,里面的东西掉了出来,一个小瓷瓶吸引了他的注意,这还是政委给自己的,说是手下的兵本来必死,两个人奇迹般的生还了,拍出一圈,共同点都是吃了这个药,想让自己检查一下药里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