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央在他肩上咬出牙印,鼻翼翕动着又射了一次。厉卿拨开褚央耳侧的软发,在他后颈种下密密麻麻的吻痕:“你的精神触丝好像变少了,嗯?”

“我……我没力气了……”

褚央捂着酸软的大腿想要合拢,即刻又被厉卿掰得更开,感到头皮发麻,什么话说不出口。哨兵的精神壁垒在向导的梳理下更加坚韧牢固,这场玫瑰色的神交让褚央忘我沉醉,身心舒畅。厉卿笑着亲吻他,抱着褚央往浴室走:“看看,你给我的刻印有多漂亮。”

“啊!”

褚央夹紧厉卿的腰,爽得快要翻白眼,狼狈而餍足地摇晃猫耳。在镜子前,他看到厉卿身后浮现出的黑色纹路,与他大腿刻印相近的曼珠沙华,此刻已经盛开在厉卿布满刀伤的后背。

最终联结的哨兵和向导,用刻印锁定对方一生的忠诚与追随,至死不渝。

“呜……”褚央想起厉卿在金三角的那两年,眼前一片模糊,就要挂不住。曾经他以为厉卿是个狂妄自大的家伙,如今才恍然明白,厉卿的高傲都只是面具。他太过强悍,以至于让褚央遗忘许多先决条件。人人谈之色变的厉卿,不过也是刀尖舔血惯了的狂徒,被拘束在西装制服里的衣冠禽兽。

厉卿的前半生被监禁,后半生在流浪,所以他是独虎,是兽王,是无法被降服的捕猎人,是黑暗丛林里的主宰与规则,是捂不热的磐石,是没有道德感却能完美融入社会的伪装者。

如今褚央握住牵绊的厉卿绳索,在哨兵的后背种下了刻印。代价是他也同样被标记,曼珠沙华绽放于后腰。

“好看。”褚央对着镜中的自己微笑,伸手抚摸厉卿后背的刻印,像欣赏世间最美的画作,却又忌惮那道疤痕,“疼不疼?”

当年中央塔为了逼厉卿分化为黑暗哨兵,不惜切断后援让他独自面对来势汹汹的毒枭,想试探他的极限到底在哪里。厉卿在游轮上杀红了眼,针管从暗处飞来时,他选择背靠锋利的船锚,用粗粝带刺的麻绳绞死了作恶多端的毒贩头子,徒手挖出他们的眼睛丢进海里。

锐器对厉卿的背肌造成了几乎不可逆的损伤,可他躲过了那枚注满可卡因的针管,冷汗浸湿了额头。炽热的阳光照射着海水,那一刻厉卿心中的愤怒与悲哀冲到了极点,他对中央塔失望透顶,甚至想过将毒品扎进手臂里,麻痹自己的大脑,彻底堕落。

他受够了,真的受够了。黑暗哨兵就像永远高悬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只要它一日不落,厉卿便一日不得安宁,像个罪人一样苟延残踹。他这么拼命都是为了什么?责任,担当,还是狗屁的正义与和平?

厉卿趴在血迹干涸的船舷上,抬头遥望海平面。蓝色波光洗涤着他的灵魂,像是命运意识到他的动摇,施舍给他的一点希望。

还没有找到他的蓝宝石,现在放弃,好不甘心。

厉卿咬牙点开通讯器,声音冷得像是脆铁:“……任务已完成,赃物等待移交公安部门清剿,请尽快来到坐标地点与我汇合。”

接应的警察看到厉卿纷纷发出震撼的感叹,踩着山堆似的毒贩尸体将厉卿救出来。哨兵拒绝了所有搀扶,缓慢地顺着海岸线往外走,去到蓝色更浅的远方。那以后,中央塔像是良心发现,总算肯调他回去,对曾经的试探只字不提。

太硬了,比厉卿骨头还硬的只有他那张嘴,还有他的命这是所有高层的共识。

“疼不疼?”

没听到厉卿的回答,褚央又问了一遍,轻声地,歉疚地,宽慰地。无数次出现在厉卿梦中的双眸,此刻比任何蓝宝石都要闪烁晶莹,足以抚平万千创伤。

厉卿托着褚央的臀,关掉浴室灯。他将褚央压到墙面上亲吻,夺走褚央的手,紧紧攥在掌心。

“现在不疼了。”

第33章33颜

浸满了生姜汁的毛绒线,像是带着电花的火苗,点燃了沙发上的褚央。他的嘴里塞着湿漉漉的毛球,身体被五花大绑成完全开放的姿势,难耐地急促呼吸。

“呜呜!”

高高抬起的脚踝与手腕紧紧贴合在一起,牢固的绳结使得挣脱毫无可能。褚央宛如涸辙之地的困鱼,胸膛剧烈起伏,带动各个关节的绳结来回摩擦。

粉红乳尖是被蹂躏得最惨的地方,肿大得像沾露樱桃,艳红色显现出非同寻常的可口食欲。厉卿显然已经将褚央的乳首吮吸了很久,舌尖绕着紧闭的奶孔戳探,仿佛在寻找哺乳期动物才会产出的乳汁。

“好小。”厉卿用绳结碾过被亵玩的乳头,分明神情戏谑,说出的话却是故意要褚央难堪,“以后怎么……”

后两个字被厉卿省略了,褚央头顶的耳朵炸了出来。

“呜呜!”褚央瞪圆双眼,羞愤的红色晕染在脸颊两侧。厉卿见褚央被堵得难受,终于大发慈悲,拿走他嘴里被舔湿的毛球,用不小的力道拍打褚央的侧脸。

“厉卿!”重获自由的褚央破口大骂,“你快给我解开!”

向导已经被绑了三个多小时,除了必要的放松按摩,他已经耗费整个夜晚的时间对着厉卿双腿大开。厉卿捆绑的手法娴熟优雅,不仅绕过可能造成瘀伤的关键部位,还将褚央的敏感带全都照顾上了,用浸满了生姜汁的绒线卡住他红肿的会阴、胸前的奶尖、身后的腰窝以及高翘的阴茎。

长时间的热辣痛意像是无声的拷打,姜汁使得褚央如坐针毡,拼命想合拢大腿摩擦发痒的部位。可他越是挣扎,穴口的绳结便卡得越死,直到如今贪吃的小嘴已经将绳结全都吞了进去,瘙痒感便蔓延至他的体内,引得小腹酸胀颤栗。

“这就受不了了?”厉卿低头看表,“刚过十二点,离天亮还有六个多小时。”

这是褚央必须接受的惩罚因为他今天叼着毛线球从木架摔了下来,砸碎了厉卿还没来得及送去保养的北宋汝窑青瓷洗。褚央跪趴在茶几上,忙手忙脚去收拾陶瓷碎片,厉卿要是看到了,肯定会气疯的!

“褚央。”

果然,比平常冷了好几度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被巨大声响惊动的哨兵离开健身房,身上还覆着一层薄汗。见到客厅的场景,厉卿一瞬间便明白发生了什么,快步走过去攥住褚央的手。

“对不起!”褚央赶紧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保险箱里装的瓷器连他这个外行人都能看出价值不菲,褚央就算倾家荡产也赔不起了。厉卿只是稍稍挑眉,将褚央拉下茶几。

因为地面堆满了碎瓷,褚央无处落脚,只好踩到厉卿的鞋子上,眼巴巴地望着他。厉卿叹了口气:“受伤没有?”

“没有……”褚央的音量越来越小,“对不起,对不起。”

满怀歉疚的猫咪连尾巴都垂下了,耳朵像耗尽了电的小灯泡,无精打采。厉卿抬头看自己亲手设计的猫爬架,决定在天花板下面加装一张弹力网,然后把家具的边边角角包得更厚实些。

“松手。”

“啊?”褚央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已经将厉卿的运动衫捏皱了,慌忙松手。厉卿趁势揽过褚央的后腰,把褚央抱了起来。

“毛线球有这么好玩?”同为猫科动物精神体,东北虎与狮子猫之间很难找到共同语言。厉卿不理解褚央对于这些玩具的执着,觉得他一旦来到客厅,智商都退化成了三岁孩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