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祖翊射了两次、每次都高频率抽插几百下之后,洛叶觉得两人都差不多了,可以含着祖翊的肉棒睡了,毕竟之前无论怎么勾引,祖翊都不上他,他甚至怀疑过祖翊的性能力。一个晚上,祖翊不仅亲自让他知道哥哥的性能力没问题,还让他体验了小说里的种马是何种生物,屁眼都要擦出火了。
做到后来他累到有气无力,嗓音嘶哑地告诉祖翊,不要了、够了、放进去别动了。长这么大祖翊第一次没依着他,边道歉边狠命插他,跟他说,对不起宝贝,哥哥停不下来,哥哥没吃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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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一年
大街小巷映满了大片中国红,到处是灯笼、窗花、中国结,入耳的是熟悉的贺年歌曲,热闹程度仿佛置身于国内城市。
洛叶在马来西亚度过了第一个新年,第一个没有祖翊的新年,和祖翊分开竟也有一年了。
一年,两个字就能概括,一秒钟就能写完。对洛叶来说65天,是8760小时,是525600分钟,1536000秒,每一秒都像有人拿了把匕首慢慢剜割他的心脏,每一秒都是无比漫长的煎熬。
恐怖的是,这些数字不是在倒计时,它正在无限增长。
这样的节日,林舒儿和祖家明都在这里陪着他,没人提起祖翊,此刻没有,过去一年中也没有,好像洛叶才是他们的亲儿子,他为他拥有的亲情感到幸福,却也因为这亲情痛苦到极点。
他努力做出新年该有的喜气欢乐的样子,浑然不知那表情有多难看。
他陪祖家明下棋,陪林舒儿尝试厨师新煲的美容汤。
终于,在睡前收到他们厚厚的新年红包时彻底崩溃大哭。
这是他和祖翊的小秘密。
无需他人知晓,仅存在于他和祖翊之间温暖又幼稚的小秘密。
家里从没有给纸质红包的习惯,都是转一笔钱或者送一个足够贵重的礼物。
洛叶十二岁那年和祖翊出去玩,祖翊在抓物机里抓到一个红包,顺手递给他,让他打开看看,里面只有十块钱,洛叶拿着那个红包放在衣服里,宝贝一样捂着,开心得不得了,抓着祖翊的手一直说谢谢哥哥,这是我第一次收到红包呢。
祖翊心里的爱意“哗”地一下倾泻而出,止不住要把洛叶整个包在里面,洛叶怎么会这么傻这么可爱,那根本算不上一个红包,又不是特意准备的。
祖翊总是被洛叶这种质朴的快乐感动到,也许他从小要什么有什么,什么都是最好的,对美好事物的感受力都下降了,他想把洛叶的保持住,如果任何小事都能让洛叶感到快乐,那么他也会因此快乐。
之后的每个新年,洛叶都会收到一个来自祖翊的红包,里面除了有俗气的大红钞票,还有比大红钞票更俗气的手写信,信上是简单的祝福和充满仪式感的问候。
他们成为恋人的那个新年,红包里的称呼从“小叶”变成了“宝贝”。
两个长辈看着突然崩溃的洛叶,心一揪一揪地疼,他们不了解洛叶崩溃的细节,却知道唯一的诱因。
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他们不在洛叶面前提起祖翊,也不在祖翊面前提起洛叶。
晚饭前,林舒儿和祖家明避着洛叶在卧室给祖翊打视频电话,说完新年祝福,祖翊没有挂电话,沉默到电话两端都染上落寞,然后,祖翊说,“给他包一个红包。”
“舒儿阿姨,给哥哥打个电话好吗?”洛叶眨着哭红的眼睛,鼻音浓重地问。
那双眼睛不再有活力发出蛊人的气息,只有可怜的请求。
林舒儿看管洛叶看管得很严,在国内的时候,洛叶就不被允许上网,到了马来西亚,切断了所有与国内、与祖翊有关的联系方式。
他们以为屏蔽那些恶毒的话,洛叶就会好过一些;远离那个环境,洛叶就能安心读书;离开祖翊,洛叶就会遇见新人。
他们不是洛叶,所以他们不知道,洛叶不能离开祖翊。
他不是天上开的花,他就是淤泥里长出得枯树,一直枯到死,他只会认为自己和其他会开花的小树品种不一样而已。
可是祖翊的爱让这颗枯树发芽了,原来他也是普通的小树,可以郁郁葱葱充满生机,有开有落,循环不休。
如果祖翊把爱抽走了,他变不回原来那颗枯树,他只会干枯,然后死掉。
“洛洛,别折磨自己了好吗,世界上不只有祖翊啊,你该看看别人。”
林舒儿一直在努力让事情回到所谓的正轨,她相信时间会抚平一切。
“如果我只能看到祖翊呢,阿姨会让我们在一起吗?”
“洛洛……”
“会吗?”
看着洛叶苍白脆弱的脸,林舒儿无法开口说不,可她坚信只是时间不够长。
她曾经卑鄙地庆幸过,当初的脏水虽然让他们四面楚歌,却也给了她一线希望,在她对两个儿子的恋情无计可施的时候。
当时的洛叶一心依赖祖翊,说什么都不肯跟她走,祖翊的态度更加坚定,甚至跟她说就算洛叶有一天不爱他,他也会守护洛叶,直到衰老或者死去。林舒儿当时是震惊的,她没想过祖翊是认真的,也没看见过祖翊如此郑重且深情。
亏得那些脏水,祖翊才会主动让她在漫天恶语中带洛叶离开。
她看出祖翊有愧疚,对当初不曾提醒洛叶认清是亲情还是爱情的愧疚,对他存了私心直接放任两个人相恋的愧疚,对后来不得不让洛叶离开的愧疚。
她用一个母亲的身份请求祖翊,不要扰乱洛叶,给洛叶一个机会,让洛叶去交新的朋友,让洛叶看清自己的感情,给洛叶一个爱别人的权利。
祖翊答应了。他知道,如果不给洛叶这样的机会,他的爱永远无法纯粹。
临走前,祖翊对洛叶说:如果小叶愿意,哥哥可以永远做哥哥。
洛叶深陷悲伤,无法准确理解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如果他不愿意呢。
在没有祖翊任何痕迹的日子里,洛叶常常咀嚼那句话,却不敢往深一层去想,他怕答案不是他想要的。
那句话是怎么做到既深情无私又冷漠无情?听起来像是可以为了他放弃一切,包括“他”本身。
他们还是哥哥弟弟的时候,祖翊会常常告诉他,小叶,哥哥爱你。他们做了恋人后,祖翊一次都没说过,他不介意。祖翊从没给过他恋人间的承诺,他也不介意。
因为当时的他在祖翊身边,张手就能拥抱,抬头就能接吻。现在,那些不介意全部变成带着尖刺的项圈刑具,扼住他的呼吸,没日没夜地折磨他。
他做不到祖翊的要求,他没能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长大,他刚到马来西亚就开始失眠,整晚整晚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