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雾觉得怪怪的,本来是?他送谢归澜回家,结果现在变成了?谢归澜送他,但不管怎么样,高二的晚上,他们总是?一起回家的。

马上就要?月考了?,岑雾强迫自己?忘掉腹肌的事,结果路望还?在纠结。

第二天,路望一到学校,见到岑雾就问?他,“你?到底摸了?谁的腹肌?”

刚放下书包的岑雾:“”

刚走到教室后门的谢归澜:“”

岑雾心慌得要?命,面?红耳赤跟谢归澜对视了?一眼,就转移话?题,问?路望说:“今天要?要?交周三留的数学卷子,你?写完了?吗?”

“写完了?。”路望果然忘了?刚才自己?在问?什?么,他拿出?卷子,跟岑雾对答案。

倒数第一跟倒数第二有?什?么好对的,还?不如拿给谢归澜看一眼。

谢归澜接过去,他眼窝阴影很深,衬得脸色也总是?阴沉沉的,很冷漠,他先扫了?一眼路望的,语气毫无起伏说:“全错。”

然后又拿过岑雾的,谢归澜盯着整张卷子上已读乱回的答案,喉结动了?下,似乎想找个夸点但又没找到,最后放缓了?语气,夸奖他说:“不错,对了?三道题。”

路望呜呜哭,拿走卷子,他昨天晚上写了?六个小时呢,居然一道题都没对。

他是?真的哭了?,还?哭得挺伤心,倒不是?被谢归澜吓的,是?错太多?觉得很伤心,岑雾被他的眼泪吓了?一跳,谴责地望了?谢归澜一眼。

谢归澜:“”

路望平常还?好,不多?聊感觉不到傻气,但这么一哭,就能感觉到不聪明了?,是?那种小孩子很无助的哭法,又惨又狼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有?几个八班的人从外边经?过,听见路望在哭,耸着肩膀憋笑,又没憋住,说:“这傻子还?考试呢,连考场都记不住。”

路望确实经?常跑错考场,一中考试的考场都是?按成绩从前往后排,高一头一次考试,他本来在最后一个考场,结果跑去倒数第二个考场找原主,坐在了?原主前面?。

那个座位上的同学来了?,路望也不懂得让,以为他跟原主考试也在一起。

原主只感觉丢人丢到家,考完就把路望骂了?一顿,骂得路望直哭,然后路望给他买了?双三万多?的球鞋才和好。

这事儿闹得好多?人都知道。

天杀的原主。

岑雾的危机感越来越重,淮京最排得上号的豪门也就这么几个,有?一个算一个,将来都要?追杀他,他真的得赶紧跑路了?。

岑雾抬起头,脸色都已经?冷了?下来,想赶走那几个人,路望却比他反应都快,朝那几个人扔垃圾,哭着说:“我让我弟弟来打你?!”

岑雾:“”

倒反天罡。

他记得路望的弟弟今年好像才幼儿园大班。

那几个人知道路望是?路家的大少爷,损几句就算了?,也不敢太惹他,又嘻嘻哈哈地离开。

岑雾抱着路望拍了?拍后背。

路望不哭了?,他突然觉得,岑雾跟谢归澜好像他爸爸妈妈,他在家就是?,他妈妈会骂他,但是?他爸爸又会哄他。

岑雾都不嫌弃他了?,他觉得岑雾就像换了?一个人,不过他不在乎,他只在乎对他好的人,不管是?谁,都别从岑雾身上下来。

路望擦了?擦眼泪,又开始重新做那张卷子,他不管做多?少遍都学不会,但岑雾也没有?不耐烦,他把自己?会的几个题讲给路望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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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很捧场。

“好好厉害,这个我都不会。”

“这么快就做做完了?,而且还?是?对的,你?下次肯定?年级第二。”

路望被夸得飘飘然,但又有?些不满,问?他:“为什?么我不是?年级第一?”

岑雾还?能怎么说。

他心里有?个永远的年级第一,不会掉下神坛,不会被任何人取代。

路望突然打了?个哆嗦,他才反应过来,岑雾摸的应该就是?谢归澜的腹肌吧?!

他脖子顿时凉嗖嗖的,转过头,才发现谢归澜已经?盯了?他不知道多?久,沉黑的眼眸一丝光都照不透,死死盯在他手上。

路望双手还?抱在岑雾腰上,他被刀子扎了?一样,赶紧地放开岑雾,又突然想起点什?么,跟岑雾说:“化学竞赛的奖杯好像寄过来了?,我刚才看到光头强去了?高二年级组办公室,好多?人在拍照,但没看到谢哥的奖杯。”

青越杯作为整个省最大型的竞赛,关注度一直很高,前几年拿奖之后高考都是?可以加分的,最近一两?年才取消了?加分。

谢归澜只在乎钱,成绩、奖杯,对他来说不重要?,除非必要?,不会主动去拿这些东西。

之前有?个省级竞赛,学校想把他的奖杯留下展览一段时间,谢归澜也没管。

岑雾却很忐忑,该不会又出?事了?吧,见不到奖杯他总是?很不放心。

他就去了?趟办公室。

办公室外围着很多?人,多?到岑雾头皮发麻,但他还?是?僵硬着腿走过去,真的没看到谢归澜的奖杯,岑雾顿时有?点急。

老师,我们家谢归澜的奖杯呢?

岑雾往起蹦了?几下,才看到孟良平宝贝似的捧着那个金奖奖杯,岑雾终于放心。

他在旁边等记者采访,本来以为十几分钟就能结束,结果孟良平一开口就滔滔不绝,岑雾脚都蹲麻了?,上课差点迟到,孟良平才终于谴责完青越杯评委,然后意犹未尽地抱起奖杯让记者拍了?个合照,这才结束。

“孟孟老师!”岑雾连忙跑过去,他跟孟良平说,“我把奖杯拿拿给谢归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