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里面所有的神经好像都汇聚到最里面,除了那种带着些许疼痛的酸麻,其他任何都离开了他的世界,他变成了一个灌满了海水的气球,海浪并不因为他的渺小而停歇,不停地拍打着他。

谈择把手托在他湿漉漉的屁股上:“宝宝,抬起来一些。”

段需和茫然地想,什么,不,谁是宝宝,抬去哪儿?

他低头去看,看到的场景差点把他吓坏了,如果要被顶坏了是他的错觉,为什么肚子会鼓起来?

恐惧笼罩着他的思维:“求求你……”

声音实在太轻了,他总是不好意思拜托别人。

“嗯?”

谈择靠得很近,但是在吻上他嘴唇之前停下,他很有耐心地问:“说什么?”

段需和没法再复述一遍,他已经被外来者完全击溃了,不过好在痛苦和欢愉只在一线之间,假使他短暂地不去想剧烈性事给身体带来的负担,那至少能诚实享受当下的快乐。

黏稠暧昧的水声像海潮把他托举起来,看不见的帷幕遮住了他的眼睛,耳边隆隆的雷声被无限放大,听了很久段需和才发现,原来那并不是外面无端的变化无常的天气,而是心跳声。在不停地跳动下,他听见其中夹杂着一个清晰的声音,他说,我爱你。

潮水将段需和带到顶峰,他很快高潮了,热液从体内席卷而去,绞紧了还硬挺的入侵者,余韵中的触感变得更加真实,出于关怀,他甚至往前够了一下,他的alpha还没有射。

谈择却握住了他的腰,慢慢从他体内退了出来,段需和甚至能够感觉到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腿流到床单上。

他一直很理智,性没有改变他思考的方式,这让他看起来简直像单方面为段需和服务。

段需和现在正是脆弱敏感的时候,他的alpha为什么不射给他,干嘛要拔出去?

“不要……”

他把手往下伸,虚虚握着,还想把湿漉漉的东西往自己身体里面送。

谈择拿他没什么办法,顺着他的力气在他腿根蹭了几下,不过没进去,冷静地说:“没有买套,不射在里面。”

段需和的神志终于回到了现实,他想,弟弟刚上大学……要是有孩子确实不好,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怎么能让他这么小年纪就承受这种压力,而且孩子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绝不能是稀里糊涂沉湎情爱时的疏忽。

谈择又摸了摸他的额头,有些出人意料的是,段需和直到现在也没有诱导进入发情期,这仅仅是原始生理冲动,没有信息素控制的加持。

安静了一会儿,谈择在他耳后问:“想要孩子?”

这实在不是考虑这种重大问题的好时候,段需和的腿还在颤抖,他小声说:“我不知道。”

他没有说任何现实的问题,没有说两人的状况和关系,没有说社会和未来,现在他只是一个对于生育感到迷茫的omega,缺少安全感。

谈择吻了一会儿他的脖子,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啊?段需和迷迷瞪瞪的眼睛都睁大了一些,这不是床上随口聊的天吗,怎么会说出这么极端的话来。

这也是床上活动的一部分吗,他感到有些困惑,这也并不能助兴吧。

不过弟弟都这么努力了,段需和觉得自己应该通过行动来回报……为什么还不射?

他思想斗争了一会儿,推开拢着自己腰的手坐了起来,弯下身凑过去,几乎都没来得及看清,就被弟弟一把拉了起来。

速度快到他的脑袋都有点晕,他都没有说话,谈择先质问他:“干什么?”

还能是干什么,难道是做累了,想趴在腿上睡一会儿吗。

这是坏事吗,段需和心里又有点没底,他以前是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的,或许有的人就是很抗拒口交,他也没有信心一定能够做好。

他没有说话但是也没有动作,乖乖靠在谈择拉他的手臂上,弟弟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语气不好,他说:“我……”

没有再说下去,段需和心里帮助他补充:我不应该这样说。

可是弟弟好像并不是这个意思,他停顿了一会儿说:“有没有哪里难受,知道我是谁吗。”

段需和想,天啊,第一次真的很重要,这种事情难道以后每次都要问十遍。

他干脆塌下腰并拢腿去蹭,这个姿势对身体核心控制的要求太高了,没有一会儿就筋疲力尽,好在弟弟很快忍无可忍按住他,每次他以为要进来了,但是都没有,太硬了,蹭得他腿内侧都磨痛了,段需和叫唤了一会儿,感觉温热的液体溅到自己的腹部上。

好,真棒,他都想捧着弟弟的脑袋亲一口奖励一下,看来身体还是很健康的。

弟弟拿来纸巾和热毛巾给他擦了擦,擦得段需和昏昏欲睡,他脑袋里的时空又混乱了,好像回到小时候,春天被微风照拂的草地上,远方传来薄荷叶的香气,弟弟还不会走路,在他身上爬来爬去。

迷蒙之中他隐约听到门开关的声音,弟弟是房子的主人,他或许有自己的事情,段需和无法控制地陷入了更深的梦境。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双有些冷的手放在了他的膝盖上面,段需和对时间没有什么概念,还以为擦身体的活动还没有结束,非常配合地打开了腿。

直到那双手强硬地握着他的腿根把他往床后拖拽了几厘米,坚挺的肉柱再次抵上入口,段需和才被惊醒。

谈择附身,阴影笼罩在段需和上方,他身上还弥漫着淡淡寒气,刚才不是做梦,门确实打开了,弟弟是刚从外面回来吗,难道已经睡了很久了……为什么又要做?

他有些惊慌:“我的腿有点痛呢。”

这个是实话,皮肤内侧实在是柔软,又缺少润滑,稍微磨一会儿就有些发红了。

谈择说:“没关系。”

这怎么会没关系,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直到硬物顺着刚被打开过的甬道顺利挺入,段需和才知道这个没关系,是说这场性事和大腿没什么关系。

为什么又插他?段需和实在被弟弟的反复无常弄得大脑一片浆糊,还没来得问询,快感已经把他送上另一个浪潮的高峰,他只能抓着枕头控制自己颠簸的身体,侧过头缓解身体的痉挛时,他看到床单上见散落的小片包装袋。

他第一时间想的是,实在是太超薄了,简直没有感觉。

然后他简单数了一下被倒出来的数量,觉得自己还是早点晕过去更好。

外面带回来的冷气融化在皮肤的摩擦之中,弟弟又变成了炽热的太阳,简直要把段需和吞噬入肚,短时间内快速进入第二次高潮对他来说不仅是精神上面的刺激,连带着身体好像都变成了予取予求的河流,穴口被撑得满满地,硕大的柱体快速进出,将流出的体液都变成了浓郁的白。

段需和觉得自家变成了生产了机器,他又害怕了,但是滚烫的太阳并没有放过他,而是将阴影覆盖到他的眼睛之上,剥夺了他一部分感知的能力,让他只能够随波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