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照钺的阴茎撑得祝曳时终于感到畅快,魏照钺配合他的节奏,抽插过程中用手指碾搓起他的阴蒂,很快让祝曳时用女穴进行了一次高潮。

刚高潮完的女穴脆弱而柔软,祝曳时缩在魏照钺身下,一下一下用生理性痉挛把魏照钺的阴茎包裹得更紧。他觉得舒服,但又觉得哪里不够,胡乱嘟囔了一句什么,就把手伸向了后穴。

魏照钺明白他的意图,从床头柜里翻到一管润滑剂,微凉的水性溶液被他在掌心捂热了才往祝曳时的甬道内送去。指腹抵上少年身体里隐秘的凸起,让祝曳时差点立刻射第二次。

他给祝曳时翻了个身,在他的下腹垫起一只靠枕。后入的姿势总能让他们的交合更深,祝曳时小声嘤咛,撑起身子与魏照钺接吻。

从女穴和后穴流出的精液打湿了床单,魏照钺一边抱着祝曳时往浴室走,一边向客房服务预订另一间套房。

他们把性爱延续到浴室,祝曳时被放在铺了毛巾的洗手台上,岔开腿让魏照钺跪在地上舔他的阴蒂,阴蒂太过敏感,没舔多久他就喷了魏照钺一脸。

欲望没完没了,没人知道到底是药物作用还是他们本就对彼此欲壑难填,反正天还没亮,零点的钟声才刚响,他们只需要紧紧拥抱在一起,用体温把对方盖满自己的味道。

魏照钺抱祝曳时去另外一间房间休息时祝曳时已经精疲力尽。

他蜷缩着侧躺在魏照钺怀里,尽管意识涣散,也还是用软下去的阳具不停和魏照钺的阴茎碰头,握住魏照钺的性器胡乱向自己的腿心插。

魏照钺对他的渴求无可奈何更心疼不已,他把祝曳时揽得更紧一些,将自己的冠头再一次嵌入他的身体。

完全契合的接触终于让祝曳时满足地打了一个哈欠,他舔舔嘴唇,迷迷糊糊揉了揉自己的乳房,往魏照钺的胸口上蹭。

魏照钺还没有理解祝曳时的举动,但他的本能已经先他一步,引诱他吮住了男孩的乳头。

爱丁堡的冬夜格外漫长,但这对于他们来说,是最好的疗愈时间。魏照钺阖上眼,三年多以来,睽违已久地睡了一个好觉。

群 4③16③400③ 整理~2022▽06▽19 00:17:30

Chap.43 受戮

天旋地转。

祝曳时以为是自己昨晚喝多了酒,宿醉后的头疼和茫然一齐在晨醒时发作,才让他在睁开眼的一瞬间对上全然不该出现的面孔。

他有些无法思考,猛然起身时脑袋在熟褐色的橡木床头上磕出“磅”的一声巨响,立刻惊醒了熟睡的魏照钺。

魏照钺显然比他坦然得多,眼睛都没睁开,伸手就抱住了他的头,捂着他的头皮窸窸窣窣地揉。

“磕哪儿了?这儿?”魏照钺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时差倒不过来,半梦半醒地搂着祝曳时哄,“用不用叫大夫过来看看?”

祝曳时确信自己疯了,就算做梦,正常人也不会梦到这样荒谬的情节。

“我钱白花了...”他自言自语,一把挣脱魏照钺的怀抱向床外退去。被子从身体上滑落的瞬间,密密匝匝的吻痕在雪景映衬的惨白天光里暴露无遗。

他是真的想死。

魏照钺很快也清醒过来,翻身下床向他走过去。两个人赤身裸体,一句解释都不需要,这不是梦。祝曳时通体苍白,从脚底到头皮生起一层刺骨的寒,再然后,他在魏照钺出手碰到他之前,迅速蹲下身蜷缩成一团,双手抱住了脑袋。

不应该是这样的。

魏照钺立刻就不动了,他站在原地呆愣了两秒钟,转身快步到浴室取出了干净的浴袍。

被魏照钺用浴袍盖住身体时祝曳时放松了一点,但也只是很小的一点松动。勉强支撑他抬起手臂把宽大的袖子套进去。

魏照钺跪在他面前,连睫毛都是低垂的。

不应该是这样的,魏照钺欲辩无言地想,他是他爸爸,他是他儿子,父子间的任何一个清晨,都不应该像偷情后狼狈的作案现场。

“我要回家,我要回我的公寓。”标准尺码的浴袍对一个只有一百零五斤的男孩来说太过宽松,兜着他的灵魂恨不得从扑扑簌簌的衣摆逃走。

他开始在由起居室和卧房构成的套间里来回穿梭,魏照钺也自己披了件浴袍,提着一次性拖鞋跟在他身后,被祝曳时转身一拳捶中胸口。

“我的衣服呢?我的衣服呢?!”祝曳时双手捂在脑侧,瞳孔因为激愤瞪得浑圆,“你把我的衣服弄哪去了!?”

魏照钺只好立刻跑到隔壁房间,取回祝曳时的衣裤和鞋袜让他坐在沙发上自己穿。穿好衣服祝曳时冲进卫生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冰凉的地下水,激得他头皮像被开水烫过的章鱼皮一样缩紧。

大衣围巾全都落在酒吧,祝曳时只穿了单薄的牛仔裤和衬衫,没有手机没有现金,挂着一头湿漉漉的水滴,转身就往门外走。

不敢言语的父亲终于在这时开口,闪身握住了儿子僵硬的手。他的语气近乎卑微,让祝曳时以为自己有本事欺负他。

“等、等爸爸一会儿,爸爸送你回去,好不好?”

魏照钺急忙整理自己,领带没打,衬衫扣子差点扣错。大衣和围巾被裹到祝曳时身上,祝曳时极力反抗,最后被绑得像一只螃蟹。

慵懒的英国人好像不喜欢扫雪,顶多往路面上撒一点盐。车轮压在上面,咯吱咯吱叫得好像老鼠在啃谁的大脑。

畅通无阻的车程被魏照钺硬生生开出半个小时,祝曳时靠在后排,从沿途熟悉的街景判断出酒店至多离他住的公寓四五公里远。

知道他住哪,留宿的酒店距离他的公寓只有两条街。祝曳时仰面朝天,手臂无力地搭在眼前。

太荒谬了。车里有魏照钺吸过烟的余韵,祝曳时连喘口气都觉得胸口疼。他被按着脑袋承认,他背井离乡,每天按时服药接受心理治疗的解脱之路,不过是活在病灶辐射范围内的困兽之斗。

车开到公寓楼下,祝曳时站在路边把外套围巾从身上拆下来塞进副驾驶。做完司机魏照钺还不肯走,祝曳时也是被他挖光了脑子,钥匙在大衣口袋里,他连屋都进不去。

脱掉没十分钟的御寒装备又被套回他身上,祝曳时独自坐在副驾驶,表情近乎枯槁。魏照钺叫来了开锁匠,算是终于帮祝曳时完成一件他想做的事。

上楼的时候魏照钺走在祝曳时身前,连电梯都是魏照钺按的,祝曳时不敢细想,魏照钺到底监视他到了什么地步。

开锁需要联合证明,在门口等人来签字又等了将近一个小时,祝曳时站得离魏照钺有一段距离,连余光都不想扫到他。

小小的墨绿色防盗门终于被打开,钱毫无疑问是魏照钺付的。祝曳时觉得倒霉,事实与经验一直在告诉他,无论什么事,只要沾上魏照钺,他就会倒霉。

他大步往门里迈,以为关上门就能把一早上的混乱叫停。门板与门框合并的一瞬间,魏照钺伸进来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祝曳时被他精神病一样的举动气得张嘴就要骂,却不料被他冰块一样的体温冻得一抖。

零下五度的气温,和中国北方的冬天没法比,但这已经是爱丁堡的极限,也足够把一个只穿西装的男人在两个小时内从里到外冻穿。

“你就是个流氓,没人能比你不要脸!”祝曳时咬牙切齿地骂,握门把的手却不由自主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