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祝曳时从浴室出来,真正的臭资本家杵在窗边,指尖夹着一根没点燃的烟。

“出去抽去。”祝曳时冷淡地呵斥,

“没、没点。”魏照钺猛地回过头,慌不择路把烟塞进了浴袍口袋。

祝曳时不再理他,兀自往床上爬。

他已经过完了二十一周岁生日,并且成为肇荣的正式员工,是个名副其实的大人。但也许是天生的体质问题,他比同龄人看上去小很多,有时候穿魏照钺给他买的衣服,牛角扣大衣往身上一套,看起来还和高中时期一样,只有十八九岁。

这也许是魏照钺刻意为之,祝曳时并非无所察觉。魏照钺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把四年的空缺在他们之间弱化到最轻,祝曳时欣然接受,也不会把它戳破。

他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已经开始昏昏欲睡,魏照钺才磨磨蹭蹭从另外一侧上床。男人来到他身后,把他身上并不厚重的浴袍解了扔到地上。

祝曳时习以为常,快要四十岁的男人依然精力不减,甚至更加索取无度。他怀疑是他不在的这几年把老东西憋坏了。

他主动用腿心夹住魏照钺那根东西,掰开阴唇将龟头裹进去。太晚做爱魏照钺通常会带套,为了大半夜做过之后不必劳累精疲力竭的小孩再洗一次澡。但今天刚接触到那根阳物,祝曳时就知道魏照钺没带。他没有出声,肉贴肉的触感,磨得他腿间很快春水决堤。他正处在最渴望性爱的年纪,一点点刺激都会让他溃不成军。

冠头一次又一次从阴道口一路碾磨到他的阴蒂,带起层层酥麻在他的尾椎上表现成战栗的微颤。他们都赤身裸体,魏照钺在他身前握住他的阴茎,修剪圆润的指甲轻轻骚弄包皮。他不是在床事里扭扭捏捏的小孩,很快就主动在魏照钺五指圈起的人体飞机杯里前后顶撞。

“想射...”他扭过头去和魏照钺接吻,身下被魏照钺伺候得摇摇欲坠。

“再忍一忍,多忍一会儿会更舒服。”魏照钺稍微用力,在囊袋以下半指的位置箍住了他的柱身。

祝曳时只好煎熬地夹住腿,将魏照钺的手和阳具尽数收揽进下身。他的两处肉穴都被开发得极其纯熟,阴茎深入湿滑紧致的甬道,很快就开始大开大合地抽插。他们喜欢后入的姿势,不仅进得足够深,孩子还能用后背紧紧贴住父亲的心口。

“射里面...”祝曳时小声呻吟,鼻尖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射在里面爸爸...”

“太晚了射在里面不好收拾,爸爸射外面好不好?”魏照钺捞起祝曳时一条腿的膝弯,被子堆在身下,男孩在漆黑的夜色里敞开腿。

“要...”祝曳时竭力后仰,后脑枕着魏照钺的颈侧,亲吻男人耳后的皮肤,“要...射里面,要...”

“不听话。”魏照钺假意惩罚,掌心突然发力,握得祝曳时呼吸一滞,“明早又起不来床。”

男孩娇嫩的阳具被蹂躏得涨红,祝曳时承受不住,瘪着嘴生气地哭起来。他把魏照钺哭得心软,男人立刻松开手投降。

清浅的一汪精液射进男人掌心,祝曳时悄悄吸着鼻涕,固执地不愿意回头。魏照钺从身后抽出两张纸巾擦手,搬动祝曳时的身体让他转过来对着自己。他退到男孩身下,吻了吻被自己欺负得涨红的小茎和胖鼓鼓的小肉蚌。

最后还是长辈做出退让,两管热精充盈地灌满穴道。祝曳时坐在魏照钺怀里,就着魏照钺的手擤鼻涕。三十九度的水温让人睁不开眼,他早就迷迷糊糊,岔开腿让魏照钺为他清理前后两个穴口。

后穴要比女穴更为窄紧,清理总要花一些功夫。好在魏照钺的手指足够修长,祝曳时稍微抬起屁股,把三段指节全部吸入穴口,魏照钺了然受意,将指腹按上了男孩身体里隐秘的G点。

临睡前魏照钺给祝曳时喂了一点益生菌冲剂,这种明显中老年人才会热衷购买的保健品家里冰箱保鲜层有很多。魏照钺孜孜不倦,想尽一切办法想让小孩的身体更好一些,夏天少闹肠胃炎,冬天少得感冒。但有的时候味道不好,祝曳时喝得生气,会反过来吐魏照钺一嘴。

有科学研究表示,和爱的人一起睡觉会让人睡得更熟更香。魏照钺经常会把祝曳时放在自己身上,让小孩柔软的肚皮贴着自己的下腹,起起伏伏,呼吸化为同频。

无奈第二天果然还是起晚。

祝曳时穿梭在卧室和衣帽间,急匆匆往身上套衬衫和工作服。魏照钺在厨房往祝曳时的保温杯里灌五谷养生粥,实际上他不喜欢小孩穿那些成熟呆板的衣服,已经计划着让他们部门取消统一着装的要求。

本来要连续举行两天的培训会只开了一天。

原因是魏照钺一定要坐在后排旁听。他像个陪孩子上补习班的顽固家长,翘着二郎腿,差点把负责人的后脑勺看穿。

结果就是上下午两场培训下来,三十几个人只有祝曳时真心觉得课程不错,学到了很多干货。他擅长学习的本事极大程度遗传了魏照钺,就算魏照钺经常穿过人群到他身边往他的水杯里添水,他也能盯着大屏目不转睛。

“突然说明天的培训取消了。”

祝曳时和魏照钺在员工餐厅吃晚饭,魏照钺从前很少在这些人多嘈杂的场所现身,但祝曳时说餐厅的自助饮料很好喝,他就也偶尔陪着小孩过来。

肇荣上上下下,除了远在海外和其他省的分公司,几乎每个员工都知道魏照钺有一个留学归来的儿子叫祝曳时,男孩马上就要二十二岁,在做很基础的工作,没有富家子弟的臭毛病,谁见了都想捏一把他脸颊上的软肉,只是魏照钺不让。

祝曳时一边回复群通知,一边把魏照钺不爱吃的西兰花捡到自己碗里。

“这不吃那不吃。”他嚼得咔嚓作响,对魏照钺龇起牙,“挑食挑得要命还壮得跟驴似的,没有天理了。”

身后那桌的员工被他的话逗得想笑不敢笑,只好端着盘子走远。

相比不得不收敛的员工,肇荣唯一的老大完全无所顾忌。魏照钺一边抿着嘴笑,一边喝掉了祝曳时最后半杯饮料,换来祝曳时在他后脑上干净利落的一掌。

温泉之行在这一年临近年关才达成,他们在度假酒店住了一个星期,每隔一天晚上会有老婆婆往祝曳时的肚子上拔艾灸。魏照钺也跟着做了一次,但是他实在不耐热,还是决定只负责给祝曳时准备水和水果。

周文年前去了一次澳洲,看望魏起泽的母亲。回来时带给祝曳时一只毛线做的考拉,说是魏起泽母亲亲手织的。

这一年三十儿下了极厚的雪,魏照钺偏要裹着祝曳时出门照相。在后来的每一个重要节日,魏照钺都会尽量和祝曳时拍一些合照。

全家福只有两个人,魏照钺开始越来越像传统意义上的父亲,他怕孩子生病,怕自己跟不上潮流惹孩子生气,祝曳时也不得不得接受魏照钺比他大十七岁的现实,担心他们不能一起活到衰老。

但无论未来是多少个春秋冬夏、寒来暑往,好在再大的变故与折磨都没有真要将他们永隔在天涯两端。

祝曳时仍然对所得到的一切感激涕零,并且,每天都在爱得更深。

群☆6O7~985~189?整理.2022?06?10 15:27:43

Chap.38 本能

手机振动闹个不停。

这可能是周文任职以来第一次起晚。魏起泽前夜把他们的衣服扔得到处都是,周文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衬衫,走到桌前才发现响的是魏起泽的手机。

魏起泽从不早起,澳洲与中国时差只有两个小时,但魏起泽有自己的作息时间表,十一点之前不起床,下午四点之后出门活动。

手机停下第一次振动之后平静了不到十分钟,很快又开始第二轮喧嚣。魏起泽抓起酒店厚重的羽绒被往头顶上蒙,周文先他一步,一把将被子掀翻,让魏起泽贫血一样苍白的上身在空气里暴露无遗。

“接电话。”手机扔在魏起泽手边,昨晚弄得狠了,魏起泽腰上留有一些深浅不一的淤青。他好像极其抗拒,挣扎半天才把不知道振了多久的手机捞到眼前。

周文背对他打领带,听到魏起泽接通电话前小声嘟囔了一句:“催命的来了。”

电话非常简短,周文以为魏起泽会继续睡到中午,但他还没洗漱完,魏起泽已经扔掉手机磨磨蹭蹭下地找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