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胥芳晴惊恐地瞪着他。
“放心,没有我的允许不会有人进来。”时君度控制住她乱晃的身体,然后俯下身去,用牙齿一粒粒地咬开她上衣的钮扣。由缓至疾的呼吸,穿过单薄的衣料炙烫着她的皮肤。仿佛身陷火炉一般,她的体温亦随之飚升起来。
桌上的电话突然不识时务地响了。时君度挺起腰,腾出一只手伸过去按了一下。
“时经理,有一位江日晖先生来电找你。”外面的秘书小姐说。
“江日晖?”时君度一怔,随即恢复了冷静,“接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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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了,别人是花样滑冰,江日晖是花样摔跤。他实在搞不懂别人是怎么做到在冰面上如履平地的。他坐在冰上,抚摸着摔疼的膝盖,羡慕地看着在人群里挥洒自如的时君度。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时君度向他滑了过来。
“其实没什么难的,就跟骑自行车一样,掌握好平衡就好了。”他微笑着说。
“我可不敢再试了!骨头都快摔散架了。”江日晖狼狈地爬向出口。时君度只好随着他一起出去。
换下溜冰鞋后,两个人去了旁边的休憩室坐下,点了两杯咖啡。从这个位置可以欣赏到整个滑冰场的风景。伍⑨㈨两千多平米的室内人工湖制成平整光滑的冰面,可以同时接待上百名冰上运动爱好者。为了避免速滑和慢滑的人发生冲突,冰场用木制围栏围成冰刀和冰车两个区域,满足不同顾客的需求。现在已有几十人在冰上翩翩起舞。
“时先生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这项运动的?”江日晖呷了口咖啡,语气轻松地问。
“我么,从小就是好动,什么都想尝试一下。英国就读的大学在运动方面的设施非常优越,对我来说简直如虎添翼。就是那个时候迷上滑冰的。”
“原来这样。你很天这方面的天赋,连续几年都在学校举办的滑冰比赛中拿了奖项。”
“呵呵,只是瞎玩罢了。”
“也不止这些,赛车、潜水、游泳、棒球还有雕塑,也都取得很了不起的成绩呢。你的爱好还真广泛。”
“看来江先生对我的事情蛮感兴趣的。”时君度挑起嘴角,露出那个招牌式的笑容。
“怎么说呢,那天晚上,啼哭的婴儿和黑衣女子的出现,老实说真是让人招架不住,不过你可真沉得住气,换成别人一定做不到。所以才对你产生了好奇”
“你指那件事啊,一开始我也被震憾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出于什么目的恶搞,真是无聊。”时君度耸了耸肩。“不过清者自清,也没什么可辩解的。”
“好佩服时先生处变不惊的气度啊。”
“我说江队长,您约我出来不是为了特意挖苦我的吧。”
“哪里,我是真的佩服。”江日晖正色说。
“不敢当。”
“其实我跟那个黑衣女子认识。”
“哦?”
“她叫林蕊生,她有个姐姐叫林莲生。”江日晖目光炯炯地直视着他。
“林蕊生?林莲生?这俩名字不错,很有意境。”
“你有没有兴趣听一听她们的故事?”
“难得江队长今天有这等雅兴,君度洗耳恭听。”时君度作出愿闻其详的表情。
“长话短说吧。林家的这两个姐妹从小感情很好。姐姐虽然患有严重的花粉过敏症,却一直都对妹妹照顾有加。长大后,林莲生因为某种原因离开了家乡,四处流浪。后来她漂到了贝城,在其打工的一间娱乐场所里认识了一个年轻男子,遂一见倾心……”江日晖又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滋润了一下喉咙。“下面用符号W来代表那个男子吧,免得弄混。”
“好,江队长考虑得很周到。”时君度赞许地点头。
“林莲生对W情思深种,Ⅴ⒐㈡但W却只是逢场作戏。他在与林莲生交往的同时,还在想方设法地追求公司老总的千金,为此他投其所好地做了很多事。他成功了,而这对于林莲生来说则是恶耗。W向她提出了分手。林莲生无法接受,却又改变不了什么。而恰在此时她发现自己怀了W的孩子,于是决定将孩子生下来,以此要挟对方回头。经过了一年的卧薪尝胆,林莲生向W摊了底牌,W拒绝了她,因为此时的他与老总千金的感情已经发展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当然不能半途而废。林莲生忍无可忍,想出了釜底抽薪的一招……她将那个才一个多月的婴儿装进纸箱,在一天清晨混进了W所工作的那栋大楼,留下一封意味深长的信向他进行恐吓,意思是如果你再不回头,我就会将你所做的事情都揭发出来。W很害怕。为了不让事情败露,他在DNA亲子鉴定的前夜打昏了保洁员,偷走了那个婴儿。之后对林莲生实施了一连串的谋杀计划……他先拿话稳住林莲生,接着又利用对方的弱点害死了她,并伪造现场,做成了自然死亡的假象……”
时君度聚精会神地听着,此时长长叹了口气。“唉,这个W真是机关算尽啊。”
江日晖直视着他的眼睛,“我非常纳闷,他们毕竟曾经度过一段浪漫的时光吧,而当他将屠刀一而再、再而三地挥向那个女孩时,难道就没有一点恻隐之心吗?”
时君度连连点头,表示很有同感。
“可不是么。江队长,等你把凶手抓住之后一定要好好问问他这个问题。”
4
江日晖突然笑了。“时君度,我真的很想撕下你的脸皮看看到底有多厚!”
“啊?”时君度扬起眉毛,大惑不解地看着他。
“别再演戏了。你所做的事情早已街知巷闻了。”
“对不起,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时君度不慌不忙地跷起了二郎腿。
“胥芳晴生日那天好玩吗?”
“除了大巴车出了点故障之外,其他的都还不错。”
“大巴车的故障是你搞出来的吧。”江日晖继续逼问。
“江队长真是幽默,我可没有那种雅兴。”
“那可不一定,你应该比谁都想在那里呆上一夜吧。”
“嗯?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要制造不在场证明啊。”江日晖犀利地看着他,“胥芳晴去铜锣湾过生日就是你策动的吧。你先是找机会破坏了大巴车的油箱,又藏起了胥芳晴的海豚耳环,接着以找耳环为借口离开了胥芳晴的视线,快速返回贝城杀死了钟巧妹。”
“这可真是天方夜谭了!且不说我没有杀死钟巧妹的动机,就算说有吧,谁都知道从贝城到铜锣湾往返最快需要四个小时,而我找耳环只用了三个小时,难道我有飞毛腿么?”时君度苦笑着摇头。
“没错,你有飞毛腿。”江日晖敲了敲桌子,“铜锣湾三面是山,外来的车辆通常只能根据一条山路出入,这条山路非常崎岖,需要在山里绕行一个小时才能到外面去。不过还有一条路走起来比山路要近得多,就是抄水路。钟巧妹死的时候是十二月中旬,是贝城天气最冷的时候。我调查了一下那个月的天气情况,连续几天温度都在零下二十度左右,据当地的村民回忆,那些天铜锣湾上结了厚厚的冰,当然不可能乘船过去。不过还有个方法比乘船更快,那便是穿上滑冰鞋从冰上滑到对岸……根据你的技术,大概只需要半小时吧。”
“这个推测很有意思,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