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一顿,小声道:“我有点冷……”
许砚生微微弯腰,把他裤子上系的皮带抽了出来,将两头拢在掌心,然后拽了两下,皮带相触,发出响亮的声音。
时雨惊疑不定,觉得自己要挨打了。
果然,许砚生朝旁边的小床抬了抬下巴,那是他们给病人看腿的地方,可以躺上去,但是不太大。
“撑好。”许砚生言简意赅。
时雨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我……我已经受伤了……”
许砚生没言语,就那么看着他,时雨很快在那眼神之下屈服,踢踏着裤子,艰难地挪动,然后弯腰,用手撑住了床沿儿。
几乎没有任何缓冲,他刚撑好,皮带便裹着风抽在他屁股上。
这力度可不小,是实实在在的惩罚,时雨没防备,小声地叫,整个人都往前倾了一下,大腿微微颤着。
许砚生也没要求他怎样,就是要出气,不管时雨动不动,皮带接二连三地往他臀肉上揍,抽了五下屁股就红了一层。
时雨压着嗓子闷哼,害怕许砚生就准备这么揍到他明天坐不下去。
“啊!哥,我错了哥,能不能别打了……”时雨听见这响亮的声音都害怕把人再招过来。
许砚生面无表情,下手却狠厉,也不给时雨喘息的时间,啪啪的抽打声不绝于耳,直到把时雨的屁股抽到通红,略略肿起一层才扔了皮带。
时雨痛得龇牙咧嘴,感觉到结束了,直起身子准备再认个错,却突然眼前一黑,许砚生站在他面前,把光都挡完了,他抬头,刚想说话,就被许砚生一把扯住手臂,往自己怀里一带,然后整个将他抱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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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菜
“你吓死我了。”许砚生的声音轻轻的,他闭了闭眼,心中的恐惧过去之后还留下来点点后怕。
时雨之前被他打都没有要哭的意思,因为知道许砚生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要单独行动,所以他生气也是应该,打完了他再撒个娇就完了,但是他听到了许砚生声音里的颤抖,感觉到了那双手臂禁锢着自己的力道,眼眶慢慢红了,他抓紧了许砚生背后的衣服料子:“我……”
许砚生抱了他一会儿,时雨裤子还没提,他怕时雨着凉,放开他之后弯腰帮他把裤子提好,顺带看了看他的屁股。
幸好他还没有生气到没有理智,知道他明天还要忙,打得重但也没有多少下,肿了些但是明天就可以下去。
“你送那个小孩儿回去了?”许砚生问。
时雨点点头:“嗯。”说着他又生起气来,哼着道:“那小孩儿也太坏了,敢拿石头砸人,那天把谁砸出毛病了,人家上门索赔看他咋办。”
许砚生无奈:“你跟他家长说了?”
“嗯,那小孩儿他爸当时就要拿扫帚打他被我拦下来了,可能是看我没啥大事儿,让他跟我道了歉,也没别的什么了。”
“没问你需不需要看医生?”许砚生蹙着眉。
“他们知道我是志愿者,我走的时候告诉我找你们几个大夫给看看。”时雨也有点郁闷,虽然夫妇俩说得也没错吧,但是他就是觉得那里不得劲儿。
许砚生沉默了一下,没再多说什么。
时雨又环住他的腰,抬着头看他:“你咋不自己给我打电话?”
许砚生没好气地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我手机没电了。”
“奥……”时雨笑了笑:“那你们下午跟那个大姐聊得怎么样?”
许砚生笑容淡了些,叹息道:“一个人的思想很难改变的,我和唐医生告诉她同性恋不是神经病,她看我俩的眼神都不对了。”
时雨蹙着眉:“也是……不过那孩子也是傻,明明知道自己家人肯定不会同意的,干嘛这么着急出柜,还没毕业呢……”
“怎么可能不知道,下午听她三言两语说了一些关于她儿子的事情。那个男孩儿成绩挺好的,考上了城里的一本,他能不知道家里的接受度是什么样子的?是暑假回来的时候他男朋友送他到村子门口,俩人可能一时情动亲了亲,正巧被村里一个老太太看见,回来就跟他家长说了。”
时雨气愤:“嘴可真长。”
许砚生失笑,两只手下去兜着他的屁股慢慢揉,在他唇上亲了亲:“我明天准备去男孩儿家里看看,听说……”
他顿了顿:“因为这事儿他爸妈不让他出去上学,这学期都过了一半多了,他一直在家呢,我去看看他。”
时雨拧紧了眉,眼神里有些担心和怜悯。
“你看到了吧。”许砚生慢慢道:“我们是来医援的,能医得了身体医不了心,有的时候我把我自己都想的太万能了,但其实我力所不能及的事情还有很多,这确实挺让人难过的。”
时雨不怎么会安慰人,只能抬着脸在他下巴上一下一下亲:“反正你就是最厉害的。”
“你对我有滤镜啊?”许砚生笑得眼睛弯了弯。
“对啊。”时雨一笑:“你又不是心理医生干嘛要去医治人心,尽最大的努力去帮助他们就好啦!”
“知道了。”许砚生在他额角吻了下。
虽说比平常的惩罚性质的要打得轻,但到底还是肿了的,时雨走路姿势奇怪,但好在本身他腿上就有淤青,张铭帆也没看出什么来,仔仔细细看了看他的脸色:“许医生训你没?”
“说没训你也不信吧。”时雨就知道瞒不过去,也不打算瞒着:“没事,骂了我两句而已。”
“你看你衣服都脏了。”张铭帆蹙眉:“我有湿巾,一会儿给你擦擦,但是你得换条裤子。”
“嗯。”时雨一笑:“不好意思啊,本来出去买糖葫芦的,结果都摔地里了也吃不了,还害你们担心。”
张铭帆摆摆手:“我再担心也没许砚生担心你,他听说你半天没回来转身就走,我没见过他那副样子,虽然竭力忍着,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紧张害怕。”
时雨这会儿愧疚劲儿过去了,听他这么说只觉得心里甜甜酸酸的,到现在许砚生打完他的那个怀抱我都记得。
“我洗个澡。”时雨道:“头发里估计都是灰。”
“你洗吧,我给你擦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