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数字寓意真是美好。

李漠坐起身,实在太困,又慢慢拽着晏辛匀的风衣腰带把人扯到自己身边,趴在他胸口,两个人一同倒下去。

“所以你专程来看我,对吗?”

“是。”晏辛匀坦率承认,“我不想打扰你睡眠,但你真的让人很不省心。下次不要哭鼻子,有话好好讲,不开心也要认真说出来,不可以当哭包。”

“你这样讲,谁还想要当哭包?”李漠耳尖发红,一只手臂搂着晏辛匀的腰,呼吸声很浅,“可能我最近真的太情绪化,好多事情压在心里面,没有办法平静接受。不过现在还好,你在我身边。我感觉自己稳定了很多。”

“接下来长达半年我都会在你身边。”晏辛匀手臂穿过李漠肩膀,指关节蹭他的脸,“你今天有什么安排?”

“今天没有安排,照常上班。”李漠说,“电台工作就是这样,很少能真正休假,就算节目是周一到周五制,还是要去台里剪一剪声音广告,还有其余的稿子筛选。”

“几点上班?”

“8点多到就好。”

“现在还能再睡两个小时。”晏辛匀在航班上稍微休息一段,但飞机颠簸,无法享受良好睡眠,此刻应当好好补觉,他反而不太困,“我脱掉大衣抱你,好吗?外套经过长途跋涉,不太干净,来的时候太急,也没有在门口进行酒精杀菌,我不想带来细菌,害你染病。”

李漠很乖点头,“好的。”

他稍微往旁边让了一点,晏辛匀坐起来,把风衣脱掉,西装裤也脱掉,两件衣服合并一起放在椅子边。完成一切,他重新躺下来,体温也透过衬衫变得更加炽热饱满。

两具身体紧贴一起,李漠知道晏辛匀对自己重视要比他想象的多,一条腿插入对方膝盖间,坏蛋一样上下蹭晏辛匀的性器官。

文艺工作者睡眠质量都不太好,他醒来后就没办法再完美入睡。此刻一双眼从下往上来来回回看晏辛匀,眸光流转,眼波万千。

晏辛匀对这个小朋友没有办法,被人蹭的实在要勃起,才用大掌捏住李漠小腿,无奈亲他眉心,“不要闹,宝宝。”

李漠被他握着小腿,反而心跳加速:“真奇怪,我每次看见你就想撩拨你,想和你做爱,还想和你变得更加亲近。我以前从没这种感觉,在电台我是儒雅博学的李老师,怎么一到你面前就成了淫棍?”

“性爱与肉体交融是人类的天性,是繁衍的自然规律,也是求偶中最正常不过的手段。”晏辛匀低声讲述,“你去动物园,几乎每次都能看到一些兽类当着人类的面交配,人本质和动物没区别,不过多了一些发达的脑干神经,所以才懂得羞耻,不把这件事拿到公开去做。我同等喜欢和你亲亲,这样说我也是淫棍。”

他一本正经讲这个词,反而让李漠笑出声来。

“你们影帝讲话都这样幽默?怎么这个词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道?”

“是吗?变了什么味?”

“一种很色情的味道。”李漠评论,“但是又很一本正经,所以就变得更色情了。”

“李老师这么评价我,我也觉得很色情,很不好意思。”晏辛匀用手指搔李漠下巴,“再不睡觉,两个小时就要从讲骚话中流失了。”

“我不想睡。”李漠很诚实,“你第一次凌晨坐飞机来找我,我睡不着。而且一想到接下来半年每天都可以和你黏在一起,我更加兴奋。”他真心喜欢和晏辛匀亲热相贴,下巴蹭蹭晏辛匀的唇,“我们可不可以接吻?然后做一点别的事情?”

“你想做什么?”晏辛匀笑着捏李漠脸蛋,“不要讲你想和我做爱,这样显得我太没人格魅力。何况我又不是为了做爱才专程飞这么远。”

第29章29小

“可不可以接吻?只是亲亲。”李漠从没有哪一刻这样渴望晏辛匀,这个人从头发丝到膝盖窝,他都很喜欢。

李漠是行动派,话音落下,没等晏辛匀开口就轻轻趴下去,在他嘴唇上落下一个吻。蜻蜓点水第一步,他品尝到晏辛匀专程飞来看他的决心,然后舔对方上下嘴唇,他内心期盼能够这半年过得缓慢一点,最后一个步骤,当李漠要深度吸吮之际,对方猛的将他压在身下,大掌托住李漠后颈,疾风暴雨般对他进行爱吻。

烈火般的纠缠,不知因何而起。

他们匍匐在对方身上,好似两头雷雨天交媾的野兽,在洞穴中享受仅有的一点温存与安全。

亲吻中,晏辛匀不小心力度大了些,咬到李漠下嘴唇。那种夹杂痛意的酥麻感,让李漠浑身起鸡皮疙瘩,情不自禁叫了一声:“晏老师,你咬我?”

“咬你怎么了?”晏辛匀似是故意,被李漠乱糟糟的头发和这双流水的眼睛惹的暴动,喘着粗气,又一次咬对方上唇,“你是水做的吗?上边下边都这么爱哭?嗯李静水?”

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叫李漠,“静水”这个昵称还是李漠上大学时的曾用名,他户口本上是这三个字,但本人总觉得这名会太秀气些,于是进电台工作后便改了一个“漠”,这字原本寓意“空旷之地”,他要做一个无心人,可晏辛匀偏不准,只有他自己永远称呼李漠“静水”,好似乳名那样,声声叫的李漠细胞亢奋。

一个字是亲昵,两个字是归属,连名带姓在床上叫起来,就是一种肉欲的惩罚。

“晏老师……”李漠真有点受不了,双眼泛红,近乎痴迷看晏辛匀,双臂搂紧他后颈,将嘴唇印在对方喉结上,一点点溽湿地舔。

“你喜欢这样?”晏辛匀大手掐住李漠下颚,顺着他的嘴角往脸颊亲吻,就是不碰他嘴唇,刻意钓鱼一样,“这么爱哭,以前我怎么从不知?”

他讲粤语,李漠这个小香港仔刚好能懂,于是又一次被晏辛匀低音炮踩在性癖上,狠狠碾压过,鸡皮疙瘩爬满四只大腿。

“晏老师,疼我一点。”身体的渴望已经濒临极限,李漠顾不得脸面,主动捧住晏辛匀的双耳送上热吻,喘着气叫他名,“晏生,你亲亲我啊晏生。”

小朋友这样忠心耿耿的求吻,好似什么小猫小狗做了好事,学习了握手新技能,迫不及待展示给主人看。晏辛匀当然知道,他只是太渴望一点亲近感,但一个称呼就能让李漠勃起,他又隐约寻找到一种新乐趣,一种高位在上的掌控感。

“李静水,你是不是很想被插后穴?”晏辛匀将李漠身体从自己胸前扯开,慢慢掐住他的耳阔,大拇指摩挲发尾,每讲一个字,李漠身体就止不住地一颤。

“我想。”他含糊不清讲,双眼迷离不堪,张开嘴唇吮住晏辛匀的大拇指,拿舌尖讨好的舔他指腹,“你知道我要什么,我想,并且我敞开大腿那般渴望。”

“可我不想。”晏辛匀故意逗小孩,缓慢摇头,大拇指顺着李漠牙膛上下抚摸,一下一下摁动他的柔软舌面,“不想就是不想,不做爱,不搞屁眼。”

“为什么?”李漠不愿过多争论,自尊心被碾压的感觉不好受,但他却隐隐亢奋,在这屈辱感中找到归属,更渴望对方能因为他乖而奖励他一点,“你一点都不想我吗?不想要我吗?那是谁刚才讲自己也是淫棍,你怎么这样呢,口是心非啊你,晏辛匀。”

他确实受不了,被吊的感觉又爽又刺激,又难过,可惜这场游戏晏辛匀没有明确说要和他玩,李漠没信心,对方是真的只想逗逗他,不是真的嫌弃。

眼看人眼圈又红一点,晏辛匀不忍心再装下去,大手捞过李漠后脑勺,将他抱在怀里紧紧亲吻:“傻嘅,我点忍得住,只系逗你玩。”

温柔解释比严词更让人敏感。晏辛匀感受到怀中人的轻微颤抖,听闻李漠啜泣,心想这下玩大了,边抚顺他后背哄着叫宝宝,边把人抱起来放在自己身躯之上,慢慢李漠分开两腿,一只大手握住自己性器官,朝那湿润的腿心一处往前攒。

龟头蹭过臀缝,他用手掌分开两半肉,一点点将圆润的头部点戳那一境地,就着李漠湿润的肠液上下刮磨,很低声的地讲香港话,“唔好跌出嚟,放松啲,唔好因为玩脾气将自己整亲,噉会好多麻烦嘢。”

这个姿态不算太妙。晏辛匀能感受到李漠全部重量,很轻,像一片水中捞出来的叶子,甩一甩就能将身上的水珠沥干。他倒不担心对方太重,会将自己压到喘不上气。只是这样抱着李漠令晏辛匀难免叹息,感慨李漠太瘦,需要增加饭量,多吃一点。

嵌入的瞬间,李漠闷哼一声,两条腿不自觉朝两旁张开,脚趾头点点绷紧。

晏辛匀完全是在哄孩子,他能体会到对方动作中的小心翼翼和补偿,只是未得日日交欢,身体多少不适应,被撑开时还是有点点痛感。